第18章 不必谦让
虽然已七旬有余，她的体质依然健朗，检查结果也没什么大碍。
“您的身体状况相当健康。”
陈生告知。
老太太听说身体无虞，心情愉快，暂时停止了假装耳聋。
“老太太您先在一旁等候。
大爷，大妈，要我先帮哪位？我对两位无嗣的老人感到颇感兴趣。”
两位相互看了看，易中海说：“我们都很好，还是先让别人轮吧。”
“没事，看病就是救人。
易大爷，您可以先坐，不必谦让。”
陈生坚持劝说。
在陈生的劝说下，易中海最终坐了下来，没法抵挡这位医者的真诚和热忱。
中医师陈生仔细诊断了一会，而后说：“大爷，您的身体状况大致良好，只有少许肾精亏损的情况，这个状况已经有段时间了，目前并不影响正常生活。”
面对这番话，易中海并未立即表态，可能因为他对自身身体情况早已有所了解。
当老太太落座后，陈生沉默地为她把了好一阵脉，随后开口发问。
“老太太，您的心脏看起来存在些许问题，日常要注意保持心情愉悦，遇事尽量宽容处理，不要动怒或者过度焦虑。
这个问题不是很严重。”
“另外，您的气血略有不足，大爷需要加强给您补充养分。
大约半年时间就能改善，别掉以轻心，这对身体健康的影响不可忽视。”
听到这席言论，三人心中都闪过一丝不安，心脏问题无疑是大事题。
易中海颤抖着询问，“小陈啊，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他的孤独无依靠，若伴侣有个闪失，真让他不知所措。
陈生答道：“主要靠调养，首先稳定体质再酌情用药，防止过度劳累及情绪波动。
抽空去看看西医也可能有所帮助，但他们可能无法提供最优解决方案。”
陈生给出了建议，但他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易中海会完全信从。
最终，易中海恳请：“小陈，开点药来吧。”
陈生答应了，“好吧，大妈我先为您预备调理身体的药，不过我必须提醒您，药费不菲。
先让身体逐渐恢复，再谈进一步治疗的问题。”
他强调药物治疗虽重要，但保持身心健康更是基础。
在给完服用药品的注意事项后，陈生看出，这位老太太本就心地良善，若有可施，他会尽量助她一臂之力。
接下来，他对一些养生策略加以说明，都是在他所处年代经过验证的有效法门。
他认为，中药尽管不能彻底治愈心脏病，却可通过低盐低脂、简单清淡的膳食，并多吃果蔬、少油少辣来舒缓病情。
他们三人神情沉重离去，易中海的忧心明显是出于担忧妻子的安危，聋老太太则感到失落，可能是意识到易中海不愿再让她每天劳累，只愿偶尔援手。
紧接着，闫富贵一家一一接受检查，闫富贵不停提问，关注着自家身体的各种小恙。
陈生略显无奈地指出：“老爷爷，你们全家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但需注重补给养分，现在大家都显得营养不足。”
实际上，陈生已摸清闫富贵家的财务，考虑到补贴等因素，收入约六七十块足够维持全家人，没必要如此节俭。
尽管电视剧常提“三四十”
的工资数，陈生猜测可能是为了表达清贫，但实际上可能习惯于节约。
陈生针对闫解成就此提出的猜测：他的生育障碍或许与长久的营养匮乏有关。
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建议未必见效，除非能让他们改掉节省的习性。
至于贾氏家人，在易中海可能已经抓药的情况下自行来访。
贾张氏一进门就随意坐上座位，伸出手来请陈生搭脉。
诊断一番后，陈生道：“东旭哥，大妈没有什么大碍，主要需要控制止痛药物的使用量即可。
&34;现在可能是真的已经染上了，不吃就不自在了吧。”
陈生对贾张氏的态度略显冷漠，推测她以前可能有过抽烟的瘾，只是现在因为不能得到烟草，所以只能靠止痛片维系。
“兄弟陈生，救我一命呀！”
某日，陈生在家小憩，突然，许大茂破门而入，大声呼救。
&34;出啥事了，大茂兄？别急，慢慢说，”
面对突发的情况，尽管心存警惕，陈生活动安抚的情绪却并未因此动摇。
&34;陈生，我师父他……去哪儿了？”
许大茂显得极为紧张。
&34;师父？你是说师父吗？”
陈生初听愣了一下，很快理解了许大茂的意思。
&34;啊，我师父让老大接到南方去了处理些大事。”
&34;那……师父何时能回来呢&34;许大茂迫切的眼神里流露出不耐烦。
&34;哎呀，我不太清楚……估计三个月到半年内都回不来吧。”
陈生怕许大茂着急，尽量给出乐观估计。
关于具体情况，陈生并未深问，只是听说过师父被召外出应对要务的事情。
&34;大茂兄，你详细给我讲讲出了什么事，我可能能帮上忙。
&34;见到许大茂这般焦虑，陈生不禁为之一筹莫展。
“原本你师父一直帮我治病，可是最近他不在，我找了其他人替代……但没效果，情况反差更大了。”
许大茂述说时显得痛苦无比。
眼见好友陷入困境，陈生也只能尽己所能伸出援手，&34;这样，你先脱裤子我瞧瞧。
&34;
闻言，许大茂有些难堪地犹豫片刻，还是褪下了裤子。
陈生一瞥之下便知晓病症所在。
“行，明白问题所在了，赶紧穿上裤子。
这个病是没法痊愈的，只能尽力遏制。”
说着，陈生对许大茂不健康的生活方式颇有些无奈。
“去医院接受抗生素治疗吧，大概注射些青霉素就能缓解。
病情平定后，我再帮你配制长期服用的方案。
只要你不随便胡来，不会有太大问题。”
他为许大茂提供了一个实用的建议，毕竟此时青霉素已相当易得又便宜。
许大茂不解其意：“那青霉素……那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吗？”
&34;其实就是盘尼西林。&34; 陈生怕引起混乱赶紧纠正。
&34;嘶，这么贵重的东西，传说价值连城呢……&34;看来许大茂对于这种药物有一些误区。
实际上在的大规模推广下，这个时期的青霉素已然非常亲民。
陈生轻笑，纠正他：&34;你那是过时信息了。
现在青霉素便宜得很，赶紧去医院吧，尽早控制炎症免得太糟糕了。
否则真的要动大手术，例如开刀。”
玩笑归玩笑，他的确在提醒许大茂情况刻不容缓。
这句警告让许大茂瞬间如释重负般。
若非许大茂抗拒中医的话，陈生其实大可以从中医药的角度为他疗病，尽管疗程时间较长，但也能确保痊愈。
对于消炎疗效来说，没有哪一种草药或制剂能与青霉素匹敌。
总算说服许大茂认清现实并催促着他立即打针治疗。
在持续用药的管控下，陈生对自己治愈这病的能力颇具信心，因为他门派对于此类疾病的经验颇为丰厚。
一周之后，许大茂恢复了不少生气，满是活力地重返大院子。
他一手提一瓶酒，还有一些地方特产，步履微醉地来到了陈生家门口。
&34;陈生兄弟，你是我的大救星，帮了我的大忙，连续几天点滴下来，已经好很多了。”
他对恩人表达了由衷的感激，边说边将自己的谢礼放到厨房里。
“兄弟情分在，不必客气。
等你身体康复时，咱们再举杯畅谈。”
陈生活力满满地应承着，仿佛他们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一切忧虑。
不可否认，许大茂在交际方面确实有一手，慷慨大方且懂得投资，这就是他为什么能够赢得领导信任和好感的部分原因。
“还等明天啊？不如现在痛快干两杯。”
许大茂显得心痒难耐。
陈生成了许大茂这种急性子的新笑柄兼无奈。
这人真是吃了亏也学不乖，&34;老许，你可打过疫苗了不能饮酒，这一点千万牢记。
虽说不会有太大生命危险，但是不舒服的还是你自己呀。
&34;
许大茂微微失望地耸耸肩，随即又恢复活力。
&34;那好吧，再等两天，到时候我请你好好庆祝一番。”
实际上，陈生与许大茂关系亲密背后藏着理由：两人在外人眼中的形象有所不同。
尽管许大茂贪婪、好色、自私自利、说话不经大脑，某种程度上，他们的性格有着相似之处。
只是，与被大院人明确认识且有所 的许大茂相反，陈生是个隐藏大师，善于伪装自我。
———
“我发现最近店里似乎气氛不太好。”
近日偷懒惯了的陈生对店里的现状不太明了，今日过来就发现异常，于是直接询问了李采购原委。
李采购犹豫了一下。
“这件事儿怎么说呢……”
他显然不愿过多谈论。
“最近上面强调节约，所以……”
听完李采购解释，陈生明白过来。
这样的时期，节约总是时有提及，并非坏事；然而，有时候实行得太过严苛。
以前，陈生生请求换把新扫帚都会收到破败不堪的。
如今过于抠门导致大家福利减少，人心自然趋向私利。
员工们习惯了时不时有些小恩小惠，如今一无所有，士气难免失落。
&34;今天打算外出吗&34;李采购关心道，他一般不会管陈生太多，只要不影响业绩就行，两人的关系向来融洽。
“我看最近也没什么急事，就在店内吧。”
陈生也明白分寸，偶尔懈怠可以，频繁如此就不妙了。
———
“我说老弟，告诉你件新鲜事，我妈最近给我介绍了个对象，那可是个大富人家的女儿哦。”
许大茂醉酒后的炫耀再次来袭。
&34;老许，发达了别忘哥哦。
&34;陈生猜想可能是那户人家已与许母取得联系。
“知道啊，那个大宅院里的 早晚会是我许家的儿媳了。”
许大茂舌头打着弯，言语之间有些失控：“还没最后决定，但人家已经开始松口。
以我的魅力拿下她就像捏小玩物似的。”
提到此，陈生不由得有些相信：想想他在农村愚弄的一位又一位寡妇，再到后来的于海棠和秦京茹。
若是不放纵导致体质虚弱或无后，许大茂也许算作成功人士。
曾经有过财富、有过女人、过得无拘无束。
陈生从没打算要拯救谁，直白一点，有钱有势的家庭能有多少好人呢？毕竟，在权力与财富的游戏里，往往真假难辨。
陈生不打算为人做牛做马，也不愿卷入娄家这种富贵家族的复杂关系，只希望过上 凡凡的日常生活。
&34;来，干！干！干！&34;许大茂有一个特殊的能力——能把人灌醉，这是让陈生十分钦佩的技能。
&34;我服了，真的不能再喝了，改天再补个局怎样？&34;见许大茂无法自抑，陈生只能先安排好他入睡才离开。
没过两天，许大茂又找到陈生，一脸激动地喊着：&34;哥！我相亲成功了！这是庆祝的酒！&34;
&34;那确实是值得庆祝的事。
&34;近来，陈生发现自己竟有些乐见许大茂的吹嘘，大概是平淡生活中的些许乐趣所在。
这家伙确有点能耐。
&34;跟我细说说看。
&34;对这消息，陈生也感到好奇。
&34;你可能不太了解，听说过娄家吗？&34;许大茂有些自满地提问。
陈生坦诚：&34;不曾听说，你就当我现在正是一名忠实的捧哏听众吧。
&34;
&34;嘿嘿，他们家族是半个城市的传说。
虽捐出大部分财产，但他们的地位还是超一流的哦。
&34;许大茂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下，接着满脸兴奋地述说着。
&34;我听说你妈妈在娄家做事，你说得这么棒，看来她和他们关系挺好的嘛。
&34;陈生回应，有意缓和氛围。
&34;对啊，妈妈和娄家的太太感情特别好。
她帮着说了好话，结果对方答应我们见面了。
见面后她告诉我，娄大 对我挺满意的，这回婚事儿应该没问题啦！&34;许大茂振奋地询问：&34;咋样？你觉得如何？&34;
陈生提醒道：&34;小点声，你这要是婚礼消息提前传得沸沸扬扬可不太好。&34;
许大茂听后，连忙压低声音保证：&34;说得也是，那些闲杂人等知道了准要瞎传，特别是傻柱那家伙，他最喜欢挑事了。
&34;
&34;兄弟，有一件事情求你帮忙。
我想在院子设宴几桌，你能帮我备一些货吗？&34;他又提出新请求。
&34;还缺东西？看你每次都带上不少，去乡下转一圈总有乡亲会帮助的。
&34;陈生不解。
许大茂摊开双手，解释道：&34;那些之前带回来的东西已经换成了现款，我也用不了那么多，而且我又时常不在家。
现在时间紧迫，城里恐怕找不到好东西，你就行个好吧，肉我需要多点，有肉票但优质的难找，特别是这些肘子、排骨、猪头肉，还有些其他品种，帮我搞定。
&34;他说话时露出点尴尬神情。
陈生并不介意，因为毕竟是朋友，帮忙准备一下没问题。
于是，问：&34;你要准备多少人吃的？&34;
&34;打算办六桌，每桌都要点肘子、排骨、猪头肉，再加上别的肉类。
&34;陈生听着，有些吃惊，这在当时通常只有婚礼上的六个简单菜品，凉热搭配，肉料极少，蔬菜和豆腐为主的，连四九城这种大城市也不例外，邻居常自带口粮才勉强成婚。
陈生只能感慨：&34;你这是打算豪宴一场啊？……好吧，我会帮你预备的。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