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难得的享受品
两人进入室内。
何洪阳递了支烟：“不知道主任今天过来有何事呢？”
事实上，李怀德来访确实带有不止一件的事情。
而手里的香烟是他难得的享受品。
平时连这样的好烟他都舍不得买。
吸了一口，李怀德沉声道：“据主任介绍，刘秘书本想把你介绍到和平医院，你怎么没应允？”
对此，何洪阳早已经察觉到了李怀德的意图，张大军曾提及过，新成立的轧钢厂医疗诊所正需要聘请一名厂医。
对于这样的机会，他对在哪里执业并无太大执着，他更为关注工作的实质，比如工作自由度。
毕竟，如今每个人都渴望有一份职业以获得归属感，摆脱无业闲散的生活，不再遭受每日被人关注的压力。
因此他决定给自己找一份工作，目的并非仅为了钱，而是希望能有一个身份来堵住他人悠悠众口。
“主任是要我到轧钢厂的医务处去吗？”
出乎李怀德的预料，何洪阳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
他可是亲自为高层治疗疾病的人，若能把他招到轧钢厂，厂长定会十分高兴。
“我知道这对您有些不公平，但请您放心，一旦去，工资一定不是问题。&34;
“厂医与医院医师固然无法完全媲美，但咱厂也有一批职工，待遇相对优越。
而且，以你的技术和人脉，一定能很快在职场站稳脚步。&34;
在李怀德如此诚恳的表述之后，接受邀请似乎也在考虑范围内。
在厂医务处在医生的职责虽轻松且空闲时间众多，远超过医院的日常。
然而何洪阳提出了一个条件：
“不过有个条件。&34;
听见对方同意了，李怀德激动地搓着手：“你尽管提出，只要我能做的，一定承诺做到。&34;
“我不可能每天都坐班，我只会对重要病症进行诊疗，至于感冒发烧这类小事，交给他人即可。
一周最多去三天，其他时间……”
话还没说完，李怀德立刻点头应允。
“没问题，不光是周几天去工作，哪怕不去也不用担心。&34;
“我知道你可能还得忙于其他高层领导，绝不会有半点影响。&34;
李怀德相当善解人意，清楚何洪阳的顾虑。
他是个见人说人话、圆滑处世的典型例子，善于巴结权贵，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大型工厂主任的位置，并非没有原因。
整个轧钢厂中除厂长外便是他说话最顶用的人。
看着何洪阳点头赞同，李怀德握住他的手紧锁。&34;那么，就这样敲定。
你想何时到任工作？”
何洪阳最近有琐事，回答说：“近期可能会晚一些。&34;
“没关系，我可以帮一切安排妥当，届时请尽管来上班即可。&34;
何洪阳观察到，李怀德今天来访，显然不只是为了这事儿，必定另有所图。
他直言：“主任，你恐怕还有别件事？这次登门，难道只为向我求医不成？”
何洪阳洞察入微的眼神使得李怀德暗暗惊讶，他的心思显然被一眼戳穿。
他悄声说道：“我有一些难言的苦衷，想请何医生帮我解决一番。&34;
“这是不是你们家族传承的事情呢？”李怀德双目圆瞪，当下惊愕无比。
如果之前何洪阳主动询问他是否来看病，可能是出于猜测或者礼节客套。
然而，他竟然能够瞬间洞察到自己来访的意图，真让人诧异。
人们都称赞何洪阳医术高超，是不是他连诊断疾病都不需要切脉就能看出来呢？对于张大军之前的提议，李怀德还不甚相信。
如今亲身体验，李怀德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真的好厉害，你一眼就能看出我来的目的吗？”这其实都是傻柱早已告诉过何洪阳的。
李怀德的妻子是农村女性，曾为他诞下五个女儿，每一次生完第四胎便会摆酒庆祝。
众人不断劝解他：女儿虽好，终究会开花结果；第五胎定是男孩。
他曾盼星星盼月亮般渴望第五个儿子。
为妻子提供了丰富的饮食照顾，甚至到了分娩都专程选高级医院，甚至连儿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但第五个到来时却是女儿，李怀德当即崩溃，失去精神。
别说宴请，连消息都不愿向他人透露。
更有流言说，只要第五胎生的是女儿，此后都将继续生女，意味着他这辈子没做父亲的运！张大军告诉他何洪阳曾为他妻子开了安胎药，他们的大胖小子重达近九斤，这让李怀德羡慕不已，便来到了何洪阳处求助。
何洪阳早有主意。
既然李怀德一心要儿子，这并非问题。
但他以后在钢厂工作，与傻柱也有交集，不会轻易给处方，以此彰显珍贵。
他想让李怀德心存感激！
他微皱眉摇头回答：“我若治好了你胎里的状况，不论数量，都能给予药物，但我治不孕不育的男人生男生女，则不属于我的专业范畴。&34;李怀德深知这非易事，他曾经遍访老中医并尝试各种秘方，但都没什么效果。
何洪阳是个特例，他被誉为神医，在中医界的权威远胜他人。
听说仅需几次针灸，何洪阳就在他的腰部缓解了他的长久痛楚，仅用几天时间治愈了多年顽症。
即使如此，他也明白：“虽然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但这不是钱财能够衡量的。&34;
“你的针灸不是很有灵验吗？”他试图找出希望，“治得了病，能否让人生儿子？”然而这显然超出治疗范围。
听着这些话，李怀德神情顿时落寞，不再像先前那样充满自信。
他在厂里能管理数千人，但在家里却被自家孩子困扰得束手无策。
只要一见到那五个女儿，他就深感头疼。
害怕妻子的肚子再次隆起，带来的依然是个女儿。
何洪阳负手绕着地来回走了圈，像是陷入了沉思。&34;解决的方法倒也有几分可能，但我的手段嘛…”这让李怀德眼中重新燃起了些许期望，急切想要询问下去。&34;告诉我吧，你有何方法？”
“我这里有一张世代流传的秘方，不过其中有几味药非常罕见，可能需要些时间筹备。&34;不提时间长短，就算是很久，他都能等待。
他已经等了十多年的时光，这样的小事还用在乎？
取出一封信封。
在他离去之前，他的妻子早已叮嘱，哪怕倾家荡产也要让他得到一个儿子，因为这对他们老李家族至关重要。
“何医生，这事儿我知道棘手，我不懂药材，但我带来的东西能派上用场吗？”李怀德恭敬地呈上那个胀鼓鼓的信封。
里面应该装了不少东西，至少李怀德明白这个心意是好的。
何洪阳审视着信封，然后转身环绕四周：“这张秘方向来保密，仅予你，李主任，换任何人我也不会透露。
只有咱们是铁板一块，懂吗？”
听到这话，李怀德像啄米的小鸡般点头回应，“我懂，我清楚您的意图。
往后就是亲朋关系，你需要的时候，尽管来找我。
对于我李怀德而言，为你做到一切是义不容辞，哪怕粉身碎骨。&34;
有了这句话保证，何洪阳心里有了底。
“你先回去，我会尽速准备药物，完成后再请你前来领取，这件事切记不得对其他人讲。&34;李怀德答应后，他安心地说道。
“没问题，过两天让夫人过来，你可以为她看看健康状况。&34;何洪阳提到了夫人，这让李怀德心中一喜。
生儿子可是男人的责任。
然而李怀德虽然不懂其深意，但听到‘儿子’这个字眼，便喜形于色。
何洪阳说的是对的，他们的未来和姓氏都将系在他的身上，必须由他全权操心。
于是他问道：“那么何医生，我下次应该什么时候来呢？”
何洪阳答：“过段时间再说吧，刚好那时候也是你上班的时候。&34;这一刻，李怀德明白了何洪阳的意思：他要在钢厂区照顾自己。
之后的日子里，无论工作上有什么利益，何洪阳总是第一个考虑。
孩子一旦出生，何洪阳还会继续负责他们的健康成长。
因为何洪阳这位医生的存在，整个家庭从此无需忧虑。
再次点点头，“我将期待何医生的好消息。&34;李怀德离开了，留下身后贾张氏和另一位女士惊讶地看着他，似乎猜测着他们见面的目的，会不会是为了看病？
当然，李怀德并未承认他的病因，并承诺在事情成定时再公开何洪阳的新职位。
对两人抱怨道：“你们又在背后嚼舌根？”
她们辩解只是想要送别李主任而已，“没有，我们只是来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34;他今日来找何洪阳，其实是通知他何洪阳已入职钢厂区，成为这里的员工了。
这让贾张氏和大妈感到惊讶——何洪阳找到工作了？一般不是求职的人都得主动出门寻找机会？李怀德怎么会亲自上门来邀请？
这个问题在他脑中打转，他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顺便而来？去哪个部门工作，又会成为哪个导师的 ？
听到何洪阳的工作变动，秦淮茹几乎欢呼起来，“何大哥要去哪里工作？是不是去做钳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