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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十三 章 小人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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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不韦一脸郑重地说道:“若是王上决策有误,那么微臣自然会及时提醒王上收回成命。”

    然而,嬴政听后却面露不悦之色,反驳道:“哼,到时候还不是由你来决定是否要收回成命罢了!”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吕不韦见状,急忙追赶上去,并喊道:“此次当以王上所言为准。”

    嬴政却似笑非笑地回应道:“难道寡人所说的话真的能够作数吗?”

    吕不韦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肯定:“当然可以。”

    嬴政嘴角微扬,对着吕不韦说道:“既如此,那这条水渠就不必修建了。”心中暗自思忖着,既然让我做主,那我就让你难受一下。

    吕不韦闻言大惑不解,追问道:“这又是为何呢?”

    嬴政故作无奈状,叹息道:“此渠需耗时七年方能建成,待到第八年方可有所收成。如此漫长的时间,如何能解我大秦当前燃眉之急啊?再者说,如果在此期间再度遭遇旱灾,尚未完工的水渠岂不成了无用之物?”

    吕不韦连忙劝解道:“朝臣们实在过于忧虑了,那些人目光短浅,王上切不可轻信啊!”

    嬴政反问道:“难道只能信你仲父一人?那寡人设立满朝文武百官又有何用?难道他们的谏言都毫无价值可言?难不成只有仲父所言方为至理名言、金科玉律不成?”这一连串质问如疾风骤雨般袭来,令吕不韦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嬴政言罢,转身便拂袖而去。吕不韦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倍感无奈。

    “哈哈哈哈,王上英明神武,奴才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奴才真是心悦诚服呀!”赵高嬉笑着凑上前去,阿谀奉承道。

    “是吗?呵呵呵呵……”嬴政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回应道,随即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李斯,轻声问道:“李斯,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李斯面色凝重,一本正经地答道:“启禀王上,自古以来,君王之威严神圣不可侵犯,而其心思更是高深莫测,难以揣度!”

    嬴政闻言,眉毛微挑,追问道:“哦?果真如此吗?”

    李斯颔首作答:“回王上,千真万确。就拿日前王上让微臣讲解‘冠者’一词的含义来说吧,直至今日,微臣方才恍然大悟!”

    嬴政凝视着李斯,饶有兴致地追问:“哦?那你究竟领悟出了什么道理?不妨说与朕听听。”

    李斯毫不避讳,直言不讳地回答道:“相邦一直拖延为王上行加冠之礼,想必其中必有深意啊!”

    嬴政听后,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地紧盯着李斯,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语气深沉且充满深意地道:“嗯,继续说下去。”

    李斯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王上您只要尚未举行成年加冠仪式,便仍被视为年幼的君主,需要依靠太后的教导和仲父的辅佐来治理国家。”

    “然而,一旦王上完成冠礼正式亲政,就拥有绝对的权力,可以决定生死、掌控国家大局。到那时,相邦心中难免会产生一种失落感。如此看来,相邦一直拖延为王上行冠礼之事,其用意可谓深谋远虑啊。”

    李斯的确非常聪慧狡黠,他深知嬴政渴望掌握实权,而吕不韦却紧握大权不肯放手。于是,他巧妙地利用嬴政与吕不韦之间的权力争斗,向嬴政暗示应当对吕不韦保持警惕。同时,李斯也怀有自己的私欲,期望通过扳倒吕不韦而登上更高的地位。

    嬴政凝视着李斯,眉头紧蹙,陷入沉思之中。许久,他终于打破沉默,但并未直接回应李斯的话语,而是以一种意味深长的方式说道:“此事寡人自会斟酌处理。”其实,嬴政心里十分清楚李斯所言何意,只是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即可,无需点明道破。

    李斯被嬴政看得心里发毛,有些害怕突然嬴政大喝一声怒斥道:“李斯,你是个小人!”

    李斯听后浑身颤抖不已,面色惨白如纸,他立刻扑倒在地,拼命磕头,惊恐万分地求饶道:“王上饶命啊!微臣罪该万死,请王上开恩啊!”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浸湿了他的衣襟。

    赢政怒不可遏,继续怒斥道:“何止是死有余辜!你本应遭受灭门之灾,株连九族!想当年,你穷困潦倒,在楚国处处受人排挤,走投无路之际才投奔秦国。

    若不是相邦慧眼识珠,看中你那手好字,并将你收留,你何来今日之地位?若非相国屡次向寡人极力推荐,你怎能有机会侍奉左右,成为进出王宫的亲近之臣?你所享用的每一口食物、每一滴水,皆是相邦恩赐于你!岂容得你对相邦恶语相向?

    相邦乃我大秦之功勋卓著者,更是寡人大恩之人。若非他亲自前往邯郸迎接寡人及母后归国,寡人焉能有今日之王位?恐怕早已客死他乡或葬身荒野矣!寡人与相邦虽名为君臣,但情同手足。

    古训有言‘疏不间亲’,此理浅显易懂,难道作为荀子门徒的你竟会不知晓?仅凭你适才所言,即便将你满门抄斩也毫不为过!如今,你还有何颜面为自己辩解?”

    李斯不断地跪地磕头,额头已经被磕破,鲜血直流,但他仍不肯停止。

    李斯声泪俱下地表达自己的忠诚:“王上啊,请您听罪臣说两句。自从臣投身于相邦之门下,便一心一意效忠于相邦;如今来到王上身边,则全心全意侍奉王上。

    “臣对王上的忠心,苍天可证、大地为鉴!只要王上能明白臣的一片赤诚之心,即使让小臣去死,臣也毫无怨言了啊!”说完,李斯更是放声大哭。

    嬴政看着李斯那副万念俱灰的模样,语气淡然地开口问道:“那么,这书还要不要继续讲解下去呢?”

    嬴政注视着李斯片刻后,缓缓说道:“罢了,那就留待明日再讲吧。”

    接着,他转头对赵高吩咐道:“你去取些药物来给李斯擦拭一下伤口,瞧他头上都流血了!”

    嬴政既然决定不再追究此事,那就意味着他已然接受了李斯。然而此刻的李斯尚处于茫然失措之中,幸福来得如此突兀,令他一时之间难以回神。待到他终于清醒过来时,却发现嬴政早已离去,身影渐行渐远。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咸阳宫宏伟的殿宇上,映照出一片金黄璀璨之色。朝堂内气氛肃穆庄重,嬴政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下方的群臣。

    &34;诸位爱卿,可还有何事要奏?&34;嬴政声音低沉而威严,透露出一种不可抗拒的气势。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跨步而出,正是吕不韦。他躬身施礼后,朗声道:&34;启禀上,微臣得到消息,韩国使臣郑国听闻大王暂时无意修建水渠,现已准备收拾行装返回故国!&34;

    嬴政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他猛地拍案而起,怒斥道:&34;谁敢放他们离开?立刻将郑国留下来,为寡人开凿水渠!&34;

    吕不韦心头一震,面露惊愕之色,但很快恢复镇定。他迟疑片刻,开口道:&34;王上,您之前不是说&34;然而,他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嬴政毫不客气地打断。

    &34;寡人前日在朝堂之上已然明言,开渠引水乃当务之急,刻不容缓!昨夜,寡人和仲父再次深入探讨此事,仲父亦对寡人之言表示赞同。仲父啊,寡人所言可有差错?&34;嬴政转头看向吕不韦,眼神坚定且带着几分狡黠。

    吕不韦此时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昨晚自己竟被嬴政这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的脸色愈发难看,犹如乌云密布一般。

    但此刻当着满朝文武之面,他又怎能驳斥嬴政的颜面?更何况,对于修渠一事,他本身也是持支持态度的。无奈之下,吕不韦只得强压怒火,咬着牙说道:&34;王上所言极是!&34;

    嬴政成功地戏弄了吕不韦,心中暗自得意,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轻咳一声,然后大声宣布:“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事了,众爱卿都散朝吧!”

    待大臣们纷纷离去后,嬴政迫不及待地返回自己的寝宫。一进房间,他便手舞足蹈起来,仿佛要将内心的喜悦全部释放出来。

    他快步走到赵高面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切地问道:“赵高啊,今日寡人是否有王者之气?”

    赵高见状,连忙跪地叩头,满脸谄媚地回答道:“王上英明神武,今日更是尽显王者风范,实在令人钦佩不已!不不不,王上您本就是至高无上的君王啊!”

    嬴政闻言,顿时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地追问:“哦?那你倒是说说,寡人究竟何处最具王者之相呢?”

    赵高深知嬴政喜好奉承之言,于是阿谀奉承道:“王上龙威赫赫,气宇轩昂,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神情气度,无一不透露出超凡脱俗的王者气质。这世间又有谁能与陛下相比肩呢?”

    嬴政听得满心欢喜,忍不住开怀大笑,心情愈发舒畅愉悦。此时此刻,他被赵高的一番甜言蜜语哄得极为开心。

    正当君臣二人谈笑风生之际,一名内侍匆匆走进殿内,恭敬地禀报:“启奏王上,成蟜公子前来求见。”

    嬴政微微颔首,表示知晓,随口说道:“宣他进来罢。”

    只见成蟜步入殿内,双膝跪地,低头行礼道:“拜见王上。”

    嬴政端详着眼前的成蟜,突然眉头微皱,沉声道:“退下去,重新再来一次!”成蟜不禁心生疑惑,但又不敢多问,只得乖乖遵命。

    待成蟜再次施礼时,嬴政看向一旁的赵高,吩咐道:“赵高,你去告诉他缘由。”

    赵高领命后,走到成蟜身旁,轻声低语道:“公子,您刚才参拜之时漏说了一个‘臣’字,应当称‘臣成蟜拜见王上’才对。”

    成蟜面露难色,但还是依言退出殿外,然后再次步入殿内跪地行礼道:“臣成蟜拜见王上。”

    嬴政语带讥讽地说:“哎呀,这不是寡人的好弟弟成蟜公子嘛!快快请起,来人啊,看座!”

    面对嬴政突如其来的刁难,成蟜心中愤恨不平,但又不好直接发作,只能咬咬牙说道:“谢王上恩赐,成蟜惶恐,实在不敢落座。”

    嬴政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咱们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何必如此拘谨呢?”

    “王上您说笑了,”成蟜强压怒火回应道,“王上所赐之座,唯有像阴公那般德高望重的老臣或是蒙骜将军那样功勋卓著的臣子才有资格承受,而微臣既无资历也无功劳,怎敢贸然入座啊!”

    嬴政对成蟜的反应毫不在意,淡淡地说:“既然你不愿意坐下,那便站着与寡人说话吧。”

    成蟜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说:“不,微臣并非不愿坐下,只是希望能以功臣之身受此殊荣!”

    嬴政颇感意外,追问道:“哦?那么你打算如何成为一名功臣呢?”

    成蟜目光坚定地回答:“恳请王上准许微臣领军出征,为大秦开疆拓土、征战沙场!”

    然而,嬴政显然并不信任成蟜的能力,他眉头微皱,质疑道:“成蟜啊,剑法需历经十年磨砺方可成大器,你扪心自问,觉得自己 是否已具备统兵之能?”

    成蟜满脸不甘地喊道:“同样都是亲兄弟,哥哥能当上大王,那我这个做弟弟的为何就不能带兵出征呢?”他瞪大眼睛看着嬴政,似乎对这个决定颇为不满。

    嬴政则板着脸反问:“战场可不像你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刀枪无眼、生死难料,只有具备非凡勇气之人才能胜任统军之职。而且想要成为功勋卓著的将领更是难如登天,哪有那么容易做到?”

    面对嬴政的质问,成蟜依然没有退缩,反而挺直身子大声回应道:“我自幼便潜心研读兵法韬略,还练就了一身精湛武艺。若是生在普通百姓之家,恐怕此时早已凭借赫赫战功名垂青史了!”言语之间充满自信与豪情壮志。

    嬴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笑容:“既然如此,那你大可一试,但前提是必须先将寡人赏赐给你的钱财结清才行。”

    成蟜顿时愣住,满脸狐疑地问:“王上这是什么意思啊?”正当他困惑不解之际,只见嬴政突然从背后掏一块布把脸蒙上,并发出一阵爽朗笑声。

    看到这里,成蟜终于反应过来——上次与他打斗之人竟然就是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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