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父子相见
殇公满脸焦急地拉着赢氏宗亲匆匆忙忙跪倒在嬴异人面前,叩头如捣蒜:“拜见大王!”
嬴异人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将宗室之人及殇公一一扶起,关切地问道:“各位快快请起,殇公,究竟发生何事让你们如此匆忙?”此刻,嬴异人的声音略带一丝慌乱。
殇公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回答道:“王上啊,大事不好!夫人已然昏厥过去,长公子也快要支撑不住了。老臣特率领大秦赢氏宗亲在此跪地恳求王上亲自出迎夫人与公子归来。”其他宗室之人也纷纷附和,齐声高呼:“恭请王上出迎!”
面对众人的请求,嬴异人感到十分为难。他转头看向华阳夫人,眼神中透露出无助与无奈:“母后……”
华阳夫人沉默不语,但她缓缓走向殇公,面带不悦之色,仿佛在责备他:“殇公,你贵为赢氏长老,岂能在我大秦王宫之中以如此强硬姿态逼迫王上去做这般轻率之举?”
殇公嘴角微扬,发出一抹轻蔑的笑声,对于华阳夫人的斥责毫不在意,甚至露出一丝鄙夷之色,冷嘲热讽地说道:多谢太后训导,老夫身为赢氏长老,现在只对赢氏子孙讲话。
殇公全然不理会华阳夫人的颜面,径直走向嬴异人,义正言辞地教导起来:异人,赢氏子孙只知上阵杀敌,不会兄弟自辱,更何况是自己的亲骨肉啊!此时此刻,你的妻儿就跪在这宫门之外,在大庭广众之下蒙受着遗弃之辱,悲痛欲绝。
殇公闻言愈发恼怒,情绪激动起来,他伸出手指,直直指向嬴异人,怒声斥责道:“然而你呢,异人!作为堂堂大秦之王,竟然没有勇气去承认自己的妻儿身份,难道你已不配再被称作赢氏子孙了吗?”
面对殇公的质问,嬴异人嘴唇轻颤,艰难地从口中挤出一个字后,便再无言以对。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自责,深知自己愧对赵姬母子。似乎被殇公所言触动,嬴异人泪流满面,转而向华阳夫人苦苦哀求道:“母后,母后……”
华阳夫人眼见宗室诸人如此逼迫,又看到嬴异人痛哭流涕、苦苦哀求,心知已无力阻挡赵姬母子入宫,不禁叹息一声,无奈地道:“唉,你呀,真是永远都长不大。”言罢,她转身朝殿外缓缓走去。
吕不韦看到华阳夫人终于让步,心里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
赢异人缓缓步出宫殿,目光落在那漫长而狭窄的宫廷阶梯下方。只见赵姬和儿子嬴政正跪在那里,嬴政仰头与他对视,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期待和渴望。嬴异人心头一阵悸动,连忙快步奔下台阶,向着他们迎去。
嬴政见到父亲,也努力挣扎着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朝着阶梯迈去。由于长时间跪地,双腿早已麻木无力,刚走没几步便跌倒在地。但他并没有气馁,迅速爬起,继续艰难前行,一步一颠地来到嬴异人跟前。
父子二人就这样默默凝视着对方,眼中满含深情。嬴异人激动万分,声音略带颤抖地唤道:&34;政儿……政儿……&34;
嬴政同样泪流满面,用带着哭腔的嗓音不停呼喊:&34;爹……爹……&34;
紧接着,父子俩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要将多年来的思念和牵挂都融入这温暖的怀抱之中。一旁的赵姬目睹此景,不禁喜极而泣。嬴异人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三人紧紧相拥,构成一幅充满温情、令人感动至深的画面!
此刻,整个场面弥漫着浓浓的亲情氛围,让人感受到家庭团圆的喜悦与幸福。这个瞬间如此美好,仿佛时间都为之定格。在这一刻,他们忘却了所有的苦难和波折,只剩下对彼此深深的爱意。
嬴异人终于认可嬴政嬴氏子孙的身份,年幼的始皇帝嬴政完成了他的第一波逆袭,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更多的危机和考验……
咸阳宫大殿内庄严肃穆,气压低沉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殿阶下跪满了群臣,他们低首叩拜,一片死寂。
这时,一名内侍高声宣读大王诏令:&34;奉大王旨意,封吕不韦为右相邦,辅佐大王处理大秦政务,并册封楚国女子赵姬为王妃,赐予楚妃、赵妃称号!&34;
寝宫内,赵姬精心装扮,美若天仙。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蹙眉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嬴异人凝视着这个分别已久的女子,情不自禁地走向前,紧紧握住赵姬那双娇嫩纤柔的手,然后缓缓褪去她的衣裳。
他轻柔地亲吻着她如丝般滑嫩的肌肤,双手像游龙一般在她身上游走探索。紧接着,他的身躯欺压而上,房间里顿时弥漫起阵阵沉重的呼吸声、急促的喘息声以及愉悦的欢叫声。就在这一夜,两人沉浸在无尽的幸福之中
然而,与此同时,在华阳宫中正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整个宫殿被笼罩在一层诡异而紧张的氛围之中。
&34;只要大人一声令下,下官甘愿背负篡位叛逆之罪名,承受满门抄斩之罪责,也定要完成先王遗愿!&34;樊於期语气坚定,毫不退缩。
华阳夫人大声怒斥道:“胡说,先王遗命就是让你们如此鲁莽,动辄杀人,犯篡君弑子之罪吗?如果靠刀剑就能拼个输赢,这件事早就结束了,也不想想,如若再惹祸端,王上那怎么交代?宗室岂不要大乱?国家岂不要大乱?先王二十多个儿子一哄而起,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压的住吗?”
樊於其一脸错愕道:“臣鲁莽了,该如何行事,请太后明示。”
华阳夫人不甘道:“哼,来日方长,照看好成蟜好好调教他,这才是根本的希望。”
樊於其躬身道:“是”
嬴政踏入大殿,目光凝视着殿上的王位,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牵引。他缓缓踏上台阶,朝着那个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座位迈进。然而,就在他刚刚登上台阶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34;站住!你竟敢如此放肆,这岂是你能够踏足之地?&34; 声音来自于一个与嬴政年龄相仿的男子——成蟜。
嬴政猛地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说话之人。只见成蟜快步走来,站定在嬴政面前,高声斥道:&34;唯有王上方可端坐于此,你又算是何许人也?&34; 语罢,满脸尽是轻蔑之色。
面对成蟜的质问,嬴政毫无惧意,挺直了胸膛回应道:&34;我爹便是当今的王上。&34;
&34;你爹?应当尊称其为父王才对!难道你连基本的礼数都不知晓吗?&34; 成蟜气得脸色发青,怒目圆睁。
&34;我只唤他作爹。&34; 嬴政态度坚决,丝毫不肯退让。
成蟜冷哼一声,语气阴阳怪气地道:&34;哦,原来你是从邯郸来的啊&34; 他特意将&34;邯郸&34;二字拖长音,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嬴政却一把推开成蟜问道:你是谁?
成蟜反问道:“你爷爷就是我爷爷,你的爹就是我的父王,你说我是谁?”
嬴政疑问道:你是我弟弟?
“我叫成蟜。”成蟜不紧不慢地自我介绍着。
“我叫嬴政。”嬴政紧跟着回应道。
然而,话音未落,成蟜的脸上便流露出一丝厌恶之情,他没好气儿地道:“哎,王族可不是能随随便便称呼姓氏的,连这个都不懂,咱们父王的称谓可是全天下的人都得避讳的呢。”
嬴政闻言,顿时心生疑惑,追问道:“为什么会这样啊?”
面对嬴政的疑问,成蟜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他提高音量说道:“还不是因为我们是王族嘛!你我皆为王子,身份尊贵无比,明白了吗?”
嬴政听后并不服气,反驳道:“哼,我懂得可比你多多了!”
成蟜一听这话,瞬间被激怒了,他怒气冲冲地喊道:“哦?是吗?既然如此,那有本事咱们就比划比划角抵如何?敢不敢跟我比试一场?走哇!其实角抵说白了就跟摔跤差不了多少!”
“比就比,谁怕谁啊?走着瞧!”嬴政毫不示弱地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