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劳工骑士团干事
果不其然,都没等到两个人的工作结束。阑 监工又来了。
这次直接把他们带到了经理办公室。
因为经理晚上有单独的约会,所以没法等他们那么晚。
两人被告知。
因为擅离职守,他们都被解雇了。
同时,这个月的薪水也别想了。
一句话,赶紧滚蛋吧。阑 霍利令人意外的什么也没说,倒是亨特一直在苦苦哀求。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经理忙着整理自己的礼服,看都不想多看他们一眼。
两个人很快站在了炸药厂的大门口。
夕阳撒在两个人的脸上。
这是他们俩第一次在天还没黑的时候下班。
“完咯”阑 亨特哭丧个脸。
“没事,有我陪着你呢。”霍利安慰道。
“穆迪,真的很感谢你能治我儿子的伤,连累你了。”
亨特叹了一口气,有些歉疚。
不过他现在更担心自己。
心里盘算着这个月日子该怎么过。
儿子手受了伤,肯定是做不了工了。阑 自己也丢了工作。
光靠老婆那份微薄的薪水,怕是撑不到月底。
这两年来的经济并不好,工作并不好找,实在不行,只能去码头上碰碰运气了。
“亨特,你赶紧回家看看你儿子呗。”霍利说道,“晚点我去你家找你。”
“那你呢?”
“我走走,散散心。”霍利冲着亨特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先回家。
与亨特在厂门口拜别之后,霍利开始绕着炸药厂外圈的围墙开始转圈。阑 到目前为止,都和陈老板所预料的没有太大差别。
原本他是打算自己搞点事情的,可没成想恰好摊上了亨特的事。
这个年代,厂子做的不是人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根本不需要自己特地来设计。
既然这样,按照陈老板和哈尼夫的谋划,接下来将要出现的
霍利绕着厂子走了好几圈。
该出现的人还是没出现。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连体背带裤,戴着报童帽的男人,从不远处向着他走了过来。阑 “请问你是穆迪先生吗?”男人叫住了他。
“嗯,我是。”霍利看了眼男人,有点疑惑,“请问你是?”
“我是劳工骑士团的干事,名叫哈利尔·贝德,你叫我贝德就可以了。”男人做了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有什么事情吗?”霍利问了一句,但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得有些太过礼貌。
他改变了自己的语气。
“我是说,有什么事情赶紧说,我现在很烦!”
“请随我来。”阑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劳工骑士团是什么鬼?”霍利没好气地说道。
“我们是一个工会组织。”贝德很有耐心,“愿意为所有受到委屈的工人兄弟们服务。”
霍利的表情这才舒展开来,跟在了贝德的身后,向着不远处的旧金山市区走去。
“你的事情我们已经都了解到了。”贝德一边走,一边对霍利说道。
霍利没问贝德是怎么得知到这个消息的。
骑士团这帮人到处派人盯着加利福尼亚的这些厂,随时准备找理由吸纳新的成员。
两人来到了一间低矮的小房子里。阑 贝德推开了门。
里面并没有人,但是桌子上堆着各种各样的杂乱的东西。
“这里是骑士团的一个点,其他人都去准备晚上的集会了。”
贝德清理了一张桌子出来,和霍利两人在桌子边坐下了。
“晚上?晚上有人参加吗?”霍利有些纳闷。
按照这边工厂的工作强度,工人们回到家基本都是倒头就睡,哪有心思来参加这些集会。
“有的,有的,都是骨干带着新人,为了工人兄弟们的幸福,我们愿意少睡一点。”阑 “怎么从来没人带过我?”霍利脸上露出一丝不满,“我在这家厂工作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见有人跟我提起过你们这个组织。”
“这不是今天我带你来了吗?”贝德显得很耐心,“主要是你们那家厂之前一直是加州工人党的范畴,他们的工会管得多一点。”
霍利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但紧接着,他又开始不依不饶地问道:“那你们和加州工人党是什么关系?”
“我们都是工会组织,不过理念上嘛,有一丝小小的不同。”贝德解释道,“我们比他们看得要更长远一点。”
“当然啦,大部分时候,我们都是并肩作战的。”
霍利没有理会他的“大部分时候”有多少水分,而是像好奇宝宝一样打量着这间房子。阑 “你们难道不用上班吗?你们不是工人吗?”他突然问道。
贝德差点没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独特的角度给气死。
“我是工人!我现在就是在上班!我有工资!”
贝德连用了三个强调语气和三个“我”。
他突然发现再这样跟这个年轻人扯下去,肯定是没完没了。
“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他说道。
“我们希望在晚上的集会上,你和那位亨特先生,能够做为受害的工人代表,出息集会。”贝德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阑 “讲自己的遭遇?控诉工厂的惨无人道?”霍利挑了挑眉毛。
“额,准确的讲,没错。”贝德有些喜出望外,他没想到霍利的悟性这么高,“参加完集会,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是劳工骑士团的一员了。”
“好啊!那太棒了!”霍利喜形于色。
他站了起来,单脚踩到了凳子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年轻人的活力和锐气。
“是不是以后提劳工骑士团的名字,就不会被欺负了?”霍利笑嘻嘻地看着贝德。
贝德看着霍利天真烂漫的脸,点了点头:“是的,没人敢惹你。”
“好嘞,那我这就去找亨特去。”阑 霍利下了凳子,撒开腿就准备向门外跑去,却被贝德一把拉住了:
“不用急,我们也会拍其他人去他那的,我来先教一教你晚上怎么说。”
说罢,贝德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份稿子。
“我认识的字不多,贝德先生。”霍利抓了抓头,说道。
“没事,我现在念一句,你记一句。”贝德早有准备。
之前的工人代表,大部分都不怎么认识字或者认识得很少。
他有经验。阑 贝德的稿子里,主要说得是的希望工人兄弟们团结起来,用罢工的和平方式去为自己争取利益。
他四平八稳,叙述平澹。
然而在念了一段时间以后,贝德发现眼前这个上窜下跳的年轻人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穆迪先生,您真的记住了吗?”念完之后,贝德有些疑惑而又担心地问道。
“没问题!”霍利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虽然念的书少,但是记忆力非常强,别人说过的都记得。”
贝德之得将信将疑的答应了。
在小屋里又待了几个小时,直到接近半夜。阑 贝德看了一下时钟,然后对着霍利做了个手势:
“走,出发吧,我们去参加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