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买人放人
“等一下！证据确凿，银票是我的不假。我放在柜台上的银票可不仅仅只有两张！”
你妈，好人那么容易装吗？可惜你倒霉，遇到了老子，今个不扒光你不算完。刘宇人小，嗓门却出奇的大，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王伯一脸冷漠看着白眼狼，他很维护配合刘宇。
“这——没有呀！某接过来就是两张百两的银票。”
白眼狼紧张得忙解释，将银票分在两只手。反复查看，两只黑眼球缩成了斗鸡眼。
“哗——”
刘宇从怀里掏出所有银票高举空中抖擞，近便之人都能看清银票上清晰字迹，
“卧槽，都是一百两的银票，小童子好有钱呢！”
“事实再次说明，小童子有财且光明磊落，定是牙行藏污纳垢，抢夺并藏匿了银票！”
“黑店呀！掌柜的定然也不是好东西！串通一气，图财反血口喷人，好险恶呀！”
一切都是吃瓜群众脑补嚷嚷出来的。有钱人就这样！关键时刻仅需一个眼神、一个表情或者一个动作，盲目推理的群众就给全方位补全内容。
王伯不怒而威凌厉目光中，更在舆论轰鸣、众目灼灼、诘责四起且义愤填膺的氛围下
自知理亏，越解释越浑浊的白眼狼掌柜，合众牙行所有伙计，掏光身上所有银票，无力的证明一番，全部递在刘宇面前。
算是赔礼，刘宇唱高调不接受！
算是弥补，才五百七十两，刘宇嗤之以鼻！
最后跪倒一地，被刘宇躲开。他可不想被人跪拜，更不想跪拜别人。
“行了吧！我掏出来八百两，只收回七百七十两！剩下的那三十两让他们仨去衙门说清吧！”
特么的，别以为赔光银子就了事啦！让你们挨顿板子再说。
牙行街在甸县城西侧，离着西城门不到三百米。刘宇早就看到守西门的赵贵带人来到了身旁。这会听刘宇一声招呼，更有王伯的表情认可。一窝蜂将三角眼、络腮胡、横肉男押解着往县衙而去。
此时没有掌声怎么可以？
当刘宇意识到古人没有拍巴掌鼓励的时候，双手举过了头顶，带节奏的鼓噪起来，大栓紧跟其后，王伯笑呵呵即刮目相看刘宇更鼓掌最猛烈。
“哗——”
掌声一片，经久不息，从街道入口一直到街尾，甚至有呐喊尖哨声。到底拍巴掌啥意思不知道，反正大家都在拍，有样学样，热闹就是了，管那么多干嘛？
人群消散，白眼狼有请王伯和刘宇去后院选人。其他牙行也将要卖的人往门口聚拢，得有钱人刘宇通知的，没有一个不应声的。
后院里，八名高矮不等、老弱病残，有两人负有重伤，胳膊和肩膀都化脓滴水。躺门板上奄奄一息，被人抬出来的。
“小友，这些人看上去又老又弱，其实年龄大的只不过四十出头，最小的也有八九岁了。只不过昨个刚来，身子还没养过来。”
白眼冷躬身将头凑近耳边，声音谄媚到刘宇耳孔都痒痒。
你妈，说话这么大声干嘛，这会知道讨好了，早干嘛去了？
“别啰嗦，就说多少钱吧！”
刘宇看都不看白眼狼一眼，声音更好听不到哪。
“小的原本十两银子，现在折价给你五两。年龄大的本该二十两，同样五折开，十两即可。四大两小六人，五十两整。”
白眼狼叉五指在面前晃悠，从他咬着牙喊价的情形看，应该所言非虚。
刘宇扫了一眼站成一队面黄瘦，目光或呆滞或惶恐的被卖之人。好在衣衫虽陈旧倒也算整洁，这应是牙行给置办的行头。
“门板上这两位咋回事？”
目光停留在躺着面容苍白的两人身上，俯身探了下鼻息。有气，略微发烧，应该有救。刘宇心中判断。
“这两位是被牙贩子搀扶进来的，躺下就吊着气奄奄一息。某不忍心将他们丢进乱葬岗。请郎中给他们服药三天了。断是没救之人。小友不嫌晦气，送给你便是，还有些汤药。”
白眼狼说完，唉声叹气。今个出门没看黄历，贴光了身上全部银票，还要被人误解冒充好人断事不公。都怪爹娘给的这双白多黑少的眼球不好。
“恶人也有善良的一面哈，此话诚不欺人！算是一丝善念得还厄运解除吧。保持！”
刘宇侧头指着蹲在身边满脸错愕的白眼狼。傻呵呵的楞个屁，本想着夜里光顾你家捉弄至神魂颠倒的，看在你给两人买药治病的份上饶过你一回。
炙热且犀利的眼神下，白眼狼又亲眼所见面前的小孩动作多么敏捷。愣怔后连忙点头，
“由此谨记，今日起，牙行不干了。倒腾点米粮售卖！”
银两交付，八人全归刘宇所有而重获新生，一会且看。
门口各牙行带来的人二十四名。其他牙行的掌柜或亲眼所见或听伙计添油加醋的禀报，直把个机智勇敢的小童子当成了小神仙。
五岁小孩会写诗？还是藏头的。五岁小孩能一打仨完胜？孔武有力的汉子也做不到喘息间将人撂倒。更有陈府的大管家撑腰。
人买的很顺利，都是五折让利。刘宇从牙人身上揩出来的油都没用完，三十二人全归麾下。
买人痛快，户籍凭证办得也利索。王伯早通知县衙的小吏跑来当场办理。
一切妥当，刘宇带众人走到安静处，爬上站高台挥斥方遒，
“你们的户籍落在了甸县，可以自谋生计安家立业了！”
反正又不花自己一两银子，乐意走的，每人六七两银子还能分得。刘宇暗自思忖，环视众人。
下方面面相觑，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牙行的人也围过来过来看光景瞧热闹，隐隐有声音传来，
“卧槽！我没听错吧？花银子买下的人放掉？”
“我把他当成小神童，他却打破常规自作聪明，钱烧吗？”
“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白花花银子打水漂。”
王伯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得踏上高台，
“小宇，刚买的人怎么放走呢？他们可都是有户籍凭证的人啦。后期再回拢会很难，整不好还要吃官司。”
王伯的语气很恳切，声音虽小，但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