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如何夸人
刘宇装姿态欲行离去,自料到爱子心切的陈锋夫妇会阻拦答谢。
果不其然,满脸感激之情的夫妻二人,施礼拦住了刘宇,边安排管家取银票边往待客厅里有请。其伉俪一个相貌堂堂、谦谦君子,一个华容婀娜,曲线优美,
“仙童大恩,陈峰携夫人没齿难忘,今略备薄礼”
“陈大人客气,钱财身外之物,小可门规甚严,断不敢收受。告辞!”
不是救命之恩跪地拜谢嘛?我好乘搀扶之机,再滑一滑夫人柔荑。特么的,不按步骤来,看来装地还不够。
刘宇心中失望,甩动小屁股做足了非走不可的姿态。
“仙童脸上、手上的伤?缘何而来?”
躬身阻拦中,陈峰发现了端异,好奇与惊讶!
“哼!”
刘宇重鼻息,愤愤然撅腚往凳子上爬,
“陈大人昨个盘问好详细,逼小可报出了师门渊源。孰不知犯下了门规戒律,师父怒而举棍棒抽在下示惩罚,留残躯自生自灭。天机已泄,师父也不忍晚辈再行遭受天谴,故,逐出师门,归隐而去。师父临别暗示,若渡劫成功,或许还有相见机缘。现如今只剩我:孤苦伶仃无所依,风餐露宿草叶飞。天啊,让小可何去何从?风啊,把我带走吧——”
刘宇潸然泪下,一副哀莫大于懊悔。哭泣泣浑身颤栗,颇有感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泪下的悲惨景象。
手缝里见大栓傻呵呵站着看表演,猛然从凳子上蹦下,一只脚跺在大栓脚丫上,一只手偷袭回手掏,直掐大腿内侧不放。
“哇——”
大栓顿悟,迅即嚎啕大哭,脚丫痛到捶胸顿足。
刘宇一把拦腰抱住,恨铁不成钢,又在大栓屁股上狠掐一把。哭声、喊声震天价,像极了苦命孩子相拥而泣的场面。
害小恩公遭受如此劫难陈锋深信不疑,满脸惭愧,双手互搓不知所措。
陈夫人更是感动,泪流满面,将刘宇揽在怀里哽咽不止,花枝乱颤。
刘宇二皮脸脸这个舒服呀,柔深深埋于其中,丝滑滑脸颊两侧,香喷喷身心徜徉。
趁机会在陈夫人丝绸锦缎上拭去眼睑水渍,那是他趁人不注意抹上去的。满意啦,君子好色不趁人怜悯,不过,陈夫人当真有料。
客厅里嘤嘤哭泣声混杂着哀怨叹息声,十余名丫鬟婆子尽皆掩面,管家小厮们摇头晃脑,刘宇见效果已达巅峰。
“如今,小可灵气泯灭,沦落为草芥流民,上无片瓦避雨,身无分文果腹,正无所适从。唉!疆域辽阔,何处是我家?”
“小恩公莫慌!若恩公不弃,可在甸县安家,生活所需,陈风全然支应。若不嫌弃寒舍鄙陋,住家里也可”
陈风将刘宇抱上凳子,眼神真挚,语气温和。一旁的陈夫人依然在丫鬟搀扶下抽泣,前凸后翘,风光无限好。
“承蒙大人抬爱,至于生活资费,小可安身后可自行筹划,当下,仅需个凭籍即可。”
刘宇已试探出陈锋夫妇心性善良,当得可交,但他可不想住进陈府,那得多憋屈,再说了,美人嘛,欣赏可以,且不能行龌龊之事。
“毋庸顾虑,凭籍最是简单不过,本县的一切仅凭某片言之语即可。恩公,可曾启蒙?”
陈风笃定神态,好奇询问。
“未曾,家师哦,如今不是了。小可曾学过一些文字,但和咱大宏朝不太一样,不过道理倒也相通。神赋灵气虽消失殆尽,或余留一点。他日,大人偌听到在下词语不搭或语出惊人,且莫见怪。小可心无一丝恶意。”
必须铺垫,穿越以来,说话方式和生活习惯都不适应。很多当下听不懂看不惯的言行举止,接触时间一长,再装也会露馅,还不如挑明了让见怪者自行脑补更为巧妙。
“此乃忘恩负义之行径,某断然不会。倘若不嫌弃,某与恩公结拜为异姓兄弟,可否?”
陈风矮身刘宇面前,眼神灼灼,神情庄重。
“那陈兄在上,受愚弟一拜。”
刘宇当然顺杆爬了,这以后甸县的老大给撑腰,横着倒着,谁还敢欺负?嘿嘿,便宜老哥,收入囊中。
正聊着,县里的主簿得管家召唤,带着户籍册来了,当场办公,刘宇一户。刘伯和巧儿一户。栓柱二人一户。
刘宇和刘伯虽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但自己身份尚不清楚,所以分开设立。刘宇和大栓都当场签字画押,陈风也当场加盖印章。妥妥的甸县人了。
至于刘伯他们,刘宇自然信口胡诌一番,都兄弟了,说啥信啥。有知县担保画押,主簿更知道趁机会溜须拍马,问询都不用,承诺随时到府衙办理即可。
有了官凭户籍,等于有备案的草根啦,至于家,马上进行。
甸县主簿姓钱,刘宇是知道的,马上就要买地,可要大大方方用到他,适时的送上三温暖奉承话,应该的,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古人更是如此。
可是,夸啥呢?刘宇瞪小眼打量着钱主簿,可犯了愁。那眼,跟草叶划开似的。那脸,妥妥的鞋拔子上打补丁,大麻子套小麻子,人家麻子都黑色,他的麻子标新立异,有红有黑有白,他娘怎么给他凑一块的。那门牙,凑近了都怕让牙捅着。还有那水馕似的宽体,走急了都担心他抖破囊袋,溅一身坏水。
“钱主簿好字呀!字体方正,笔迹呼应,笔锋刚猛有力,顿挫间衔接毫无瑕疵。当得行云流水,笔走龙蛇。他日当不吝赐教一二,可否?”
突如其来的夸赞,听得钱主簿这个舒坦呀。舒坦其次,关键是当着本县老大陈知县的面,还有一众美女。如沙漠饮甘露,如命悬食仙丹,如难耐沐浴秀体鸳鸯浴。
捧账簿欲将走的钱主簿,细缝眼瞪到了极限,笑容挂满嘴咧到了耳根,门牙外凸还有唾液黏腻,哈出来的气都一股酒糟味。正细细打量着刘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