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营销开始
刘宇语气阴阳怪调,病理药理粗浅措辞,唬得两人面面相觑。
嘿嘿,病毒和螨虫都是一千多年后的词语,不忽悠你们难以就范呀!没辙,谁让咱懂得多呢?关键的关键,赵大师的忽悠大法管用,实在不行,咱也让你俩走两步瞧瞧
“但请小仙童赐教神医良方!”
“劳烦小仙家援手诊治!重谢!”
两人低头躬身,语气诚恳,各自的荷包托在手里。
钱?咱喜欢。不过,不义之财多的话,可捡。少的话,归还。此刻呢,药方换巴豆即可。刘宇嘴角略上扬,神情已经放松。或许良心在刺挠,实话不经意开始秃噜,
“我不是神童,更不是仙家。只想用药方换些许巴豆而已。”
“诚然可以,尊驾稍等!”
当中一人起身,跑步从车辕处取回一小布袋巴豆。想是二人受疥螨折磨许久,但有药方紧要尝试。
接过满满一袋的巴豆,刘宇掂了掂重量,嘿嘿四五斤之多,这个真算不得忽悠,硫磺抑制疥螨就是比巴豆有效。
心满意足的刘宇,将硫磺治疗疥螨的药用之法细细说与二人。临了又叮嘱硫磺须携带谨慎、避火等等。
硫磺在东汉神农本草经记载纯硫提炼之法,东晋抱朴子一书记载药方,自东晋硫磺就已成为局方的一味药。刘宇很是佩服华夏先辈们的智慧。只是古人对于硫磺的诸多用处远不及后世而已。此时的硫磺大约是从西域和新疆的库车流传而来,华夏的大药铺都会有,自不必担心他们买不到。
将巴豆递与刘伯,又取下一只兔子和一条鱼,给了二人,
“师父说,良心有点痛!哦不,良医疗心,良药去痛。感谢二位小哥的馈赠。一点野味,略表谢意!”
嘿嘿,他乡之客,方便的能给予就给予,又不花钱。
算是坏蛋良心发现吧,刘宇和两人再一番寒暄辞别。
在刘伯的带领下,先到了竹品铺,将一只兔子和一条鱼送给了掌柜,表示曾经给予做工机会的感谢,这自是刘宇的授意。有恩必报,哪怕是方便之恩。实则将要大量购买竹子。
离开竹品铺,刘宇让小伙伴们在风凉处玩等待。
三人自然听从,吃着姜糖和冰糖,嬉嬉闹闹的,开心着呢。
至于刘宇出手阔绰,他们心里也毫无一丝波澜,没小宇,手里的姜糖都吃不着。小宇怎么做,自有他的打算,只管照着做,绝对没错。信服了的伙伴们同时拥有了此执念。
于是刘宇和刘伯取过道具,找无人处易容装扮。再出来,二人立马变成一老一少两仙道。刘伯扬了扬拂尘,少许紧张,
“可成?”
刘宇端详了会儿,单手致礼于胸前,
“必须滴必!刘伯仅需端住架子,扳起脸色,不言不语、不嗔不笑。余下由徒儿对答,必成!此皆送富泽于众生,福缘巧兮,可遇不可求也。阿弥陀佛——”
刘宇执道礼念佛号,往生没做过类似行当,确实难为了他。刘伯只顾着模仿神仙,哪能注意这些细节?
把脱麻衣放到巧儿那,师徒二人在小伙伴们惊讶的眼神中走起。飘飘然来到杂货铺,就是钱喜经营的杂货铺,也是县城里最大,货品最全的货栈。
“二位贵客,里面请。”
门口的伙计习惯性礼节,笑容可掬且灿烂。自古行商者皆懂:笑迎四方客,欢聚八面财!
“敢问小哥,掌柜可在?我师父有福泽赠送,可否引荐?”
刘宇毫不聒噪,直奔主题。刘伯很配合,端拂尘以捻须挺立,微闭目而神情庄重,
“二位稍等,我去看一下。”
伙计说着,进了后侧的套间。一会,钱掌柜带着伙计笑呵呵迎了出来,双手合十于胸前,态度极其恭敬。他自然一眼就认出虽换了经衣,但依然仙风道骨的师徒二人。
“二位师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仙师登门赐教,难道是为宝图而来?那图我已作为宝物奉送给贵人啦!”
刘宇拱手还礼,刘伯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非也,非也,钱掌柜莫慌!今个随师父前来,只因钱缘未尽,有更大的富贵送与你。不过近来天干气燥,家师喉咙涨痛,暂无法言语,一切由弟子代言转述。老板可认此物?”
刘宇说着,递过去白糖样品。他不想啰嗦,憋得慌,尽快拿钱走人。钱老板自然认得糖霜,也尝过,但从未买到过。
那还是县府的主簿带回来的一点,主簿是自家兄弟。听兄弟说,县令也是托人再托人高价买回了几斤。自己有幸得以品尝,已算是大口福了。
“这糖霜,你们何处得来?”
“钱老板,何不先尝一下?”
刘宇说着,粘了一点送到嘴里,以示无毒。
“这个可以吗?”
钱喜嘴上说着,手指已粘满糖粒,伸入嘴中砸吧起来。入口即化,甜味直冲脑门的感觉
“这这”
钱喜磕巴起来,问题很多,一时间不知先问哪一个。
“钱老板可否借一步说话?”
“喔,自然、自然,里边请!”
钱喜醒悟,侧身前行往套间里引领。
到了里间,几人入座。
伙计知趣的退了出去,钱老板亲自烧水煮茶。
“钱老板不必忙活,咱们直说,这糖卖于你,价值几何?”
刘宇把样品放在几上,单刀直入询问。
钱喜断壶手悬空停住,眼神僵直,
奇货价可居,价值匪浅,某深谙其道,这如何喊价?十两银子一斤,你会嫌低,百两银子某又觉得吃亏。
“钱老板不必纠结,家师说,一切随机缘。因访得钱老板的为人实诚,生意讲究个公道二字,才会来此。”
一见那副踌躇的表情,刘宇就知道对方在怅犹豫。
嘿嘿,好东西好价格,当得行家里手。刘宇为尽快推进,浅笑一息,直视钱喜,
“此糖霜若卖于你,一斤一两银子如何?”
轰,钱喜如遭雷击,晃悠着身子,屁股被椅子垫住。
一两银子?这怎么可能?亮白比蜜还甜的珍品呀!莫非小童子戏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