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前生今世
“仙童尽管施为!赐足施救之恩,容当后报!”
先上阵的是二柱,踢屁股嘛,嘿嘿,他最喜欢。只见他远离书生十余米,挽了挽破衣袖,蹬了蹬腿,担心憋足了的气力使不尽,朝手心唾上一口又使劲搓一息。
“呜丫丫,天残缺德脚来也!”“噗!”
吆喝的动静不小,二柱一脚板踹在书生屁股上,犹如踹到败革。书生只略微晃了下,抚摸着呵呵一乐。
再施法的是大柱,他个子高些,可惜身子单薄。学二柱的样子比比划划运气一番,飞起一脚越过了书生直怼在墙上。踢人的被墙踢,疼的他抱脚哇哇叫。这一脚无效,由刘宇代替。
“砰!”
刘宇也不运功,抬脚在书生屁股上印了个脚印。蜻蜓点水,他要让书生放松警惕,关键是在第三脚。
书生果然上当,拍了下屁股,适时鼓励。
“小神童尽管踢,痛改前非,阵痛方能醒悟!请”
“踢驴神魂颠倒大彻大悟乾坤无影脚——”
“嘭!”“咚!”“哎吆娘来!”
这一脚是刘宇后撤几步,抢断书生聒噪自行念叨完才踢的。正中腚巴骨,踹的书生一头撞在墙上,力道之大,土墙都怼进个窝窝
“吃下仙丹,一切了然。往生克己自律,来生福报恩泽!”
书生吃痛不小,身体并无妨碍。刘宇笑嘻嘻将药丸递给他,嘿嘿,这叫踹几脚赏个糖豆尝尝。银子嘛,权当是不善后果的补偿
夕阳落尽,四个小伙伴肩扛手提地往山上返,购买的东西不少,除了临时必须品,大多是未来生计的储备和用具。
巧儿的小手被刘宇牵着,背后的包袱里装的全是麦芽糖。兰花花的小衣裳自己舍不得要而哥哥非要买,还有脚上的纳底鞋,那么的舒服那么的柔软,再也不怕蒺藜扎脚啦。
“哥哥,蝴蝶为什么只落在我身上,它们又怎么同时消失了呢?嘻嘻,太神奇啦!”
这个问题不光巧儿想知道答案,大栓二柱也一样,新衣裳裹身,每人还蹬上了千针纳成麻布鞋,今个一天,跟做梦一样。
“我往你手上抹的是百花粉搅拌于蜂蜜,蝴蝶自然喜欢啦。最后洒的是酒精,蝴蝶自然飞走了。水分弥漫角度对正就会看到小彩虹,光的折射而已。主要的还是巧儿配合得好”
刘宇垫了垫后背的红糖,他要进一步提炼,提纯成白糖,用古人的话说,叫做糖霜。
“刘宇,我们真的以后只能用一个鼻孔喘气了吗?”
二柱扶了扶后背的铁锅,他和大栓抬的东西可不少:牛筋、猪皮、糯米、盐巴、肥肉反正满满的一大箩筐,多到都数不过来。见啥都要买,刘宇简直要把货栈搬回家。吃不了这么多不知道他又要干嘛用,最好奇也是最担心的,鼻孔两个,为什么只能用一个呢?难道真被神明堵塞一辈子都这样?
“鼻孔轮换湿润空气,是人体自然生理现象。是进化而形成人人都具备的功能。大栓,香料袋给我提着,马上就会用到。”
几人边聊边接近于山坡,刘伯老远就来迎接。
今天像过节,几人吃的好、穿的新,一个个快活的像小天使。刘伯历来很勤快,收集诺许柴禾还用柳条编织成几个鱼篓。
“姥爷,吃饱子。”
“刘伯,吃糖。”
“刘伯,你的衣裳,穿上试试。”
“还有新鞋!”
伙伴们纷纷献“礼。”惊的刘伯目瞪口呆。在几人叽叽喳喳一番解释下,终于明了来事情的原委。再三叮嘱“以后可别这么干了”云云。刘宇自然知道,替天行道不是己任,目前活下去才是正题。
晚饭依然是炖鱼、烤肉。其实在城里这个尝尝,那个试试,早就肚里饱饱,有钱了嘛,咋滴也得先饱口福。
饭后新的任务下达。巧儿用草木灰洗马毛,刘伯给猪皮切条去油脂,同时将糯米碾成粉。拴住二人淘洗河沙,硬性指标,必须洗到沙粒均匀水至清。刘宇则劈柴砍木烧制木炭,有了基础工具,干啥也顺手。篝火照耀下的山坡,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反正人人有事做,大伙都开心。
夜深人静,刘宇躺草窝里,综合两天里探听的消息,开始思索、打算或运筹。
这个扭曲的时空里,主粮是高粱米,十文一斤,谷子十二文,小麦十六文,大米十八文,基本物价衡量。
杨帝征伐多载开国三年,国号大宏,京城沿用汉朝末央宫,位于长安西北二十里左右。
现在是大宏三年的三月上旬(前世阳历的四月下旬)。这一片属于莱州府管辖,东边是登州,虽名称雷同,但地域不对,甸县向西约百余里,便是是绵延不绝的雪峰,巍峨挺拔耸入云霄,峰腰往上仍云雪混淆,皑皑茫茫。
此地知县姓陈,全名陈峰。上任后官风清廉,此地民风也淳朴,善良居多。
让刘宇惊讶的是,印刷技术和纸张已被大量运用。书本是印刷的,纸质粗糙泛黄,倒也柔硬适度,就连银票都被大额度广泛应用。还有银子,虽成色远欠火候,但欠的标准几乎一致。
不知不觉间,刘宇已经睡去。我们略了解下他的来历。前世的刘宇是个创业失败而负债累累之人。晓得些风花雪月经历过坎坷波折。最后为了还债,累成病入膏肓,抑郁无常。
但有件事他自认为很清晰,所有借给他钱的人都是恩人。念念不忘耿耿于怀,深入骨髓铭记于心。
弥留最后一刻,他居无定所身无分文,看着番茄小说默念: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张载的《横渠四句》而抱憾终生。当屏幕从他苍白无力的手指缝滑落时,他已魂荡九霄云外了断前生穿越到了古代。
和很多怀穿越者不一样,他心里充满着遗憾、愧疚和感恩,无限至伟那一种。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
正在刘宇熟睡之际,突然夜空中划来戾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