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在找我吗?
顾砚初有些不解,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听着耳边低沉的呼吸声,心尖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烫,脑子也不受控制的想到昨天夜里。
悄咪咪的扫了一眼,见屋内布幔已经不见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几分失落。
沈俞安歪了下头,视线顺着顾砚初的在房间转了一圈,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随着顾砚初脸色越来越红。
他的笑的越发厉害,将人用力的按进怀里,慢慢的开口,“阿初若是喜欢,我们下次在用,现在你需要再睡会儿。”
顾砚初脸很红,也很累,被沈俞安平稳的抱在怀里,温柔的亲吻,眼睛不可抑制的闭了起来,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午后的阳光浓烈,从镂空窗花中照射进来的斑驳阳光,从地面上缓慢的转移,最后落在了顾砚初的眼皮上。
沈俞安半倚在床上,见此伸手去挡。
顾砚初就是这个时候醒的。眼睛还未睁开,就像已经感知到了一般,嘴角微微翘起,“师兄。”
“嗯。”
沈俞安轻声应着,挡阳光的手却没有放下来。
两人又腻味了一会儿,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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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人围坐一桌,柳长川挥手不下禁制,“你可想好了?”
沈俞安颔首,淡金色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琉璃色眼眸如镜子般通透,看起来清冷出尘,遗世独立。
“属于我的东西,势必要拿回来,就算丢了,也不能留在叶家,至于叶荣和三长老,我如今叫沈俞安。”
沈俞安就这样坐在那里,神色淡然,语气平淡,明明柳长川和吴峰身份更高,修为更强。
可哪怕他垂着眼眸低着头,也不见得落了丝毫下风。
柳长川明白是他的意思,也赞同他的做法,“既然如此,你们俩安心闭关,我也去探探叶家长老的心思。”
沈俞安点了下头,转眼看向林铭,他本不愿将人扯进来,可如今他并没有几个能信的过的人,“林师兄”
林铭看着他欲言而止,也知道他顾虑,“沈师弟你我是同门师弟,不论你身份如何,我只认你是师弟,师弟有难,做师兄的怎么能袖手旁观。”
九安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极为认真的跟着点头。
沈俞安心中感动,也不再与他们客气,“那就麻烦林师兄同九安师弟去趟白家,找白家大长老白纪晨。”
白子文是白纪晨的唯一的孙子,他们来星辰之界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至今没有听说白家与叶家交恶。
如今想想,定是叶家做的隐蔽,白纪晨无法找到证据。
既然如此他就把证据送过去。
柳长川将白子文留在他这的隐匿法宝拿了出来,一块莹白的玉石,下方坠着浅绿色的流苏。
他指腹落在玉石上,脑中闪过白子文清俊的脸,最后将将玉石小心的递给了林铭,不放心嘱咐了好几遍。
沈俞安将事情安排完,转头看向了沈绪和吴峰。
沈绪始终垂着眉眼,手指摩擦着茶杯,不发一言,他不说话,吴峰自然也不会说。
沈俞安看了两人一会,拎起茶壶将沈绪手中的杯子倒满,转手又给吴峰满上,“我师父三人就麻烦两位照顾了。”
沈绪抬头,眼中神色不明,柳长川化神期修为,他一个元婴,如何能照顾,这么说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知道他是不想牵连自己。
但知道是一回事,难受又是一回事。
沈绪第一次与他耍起了小性子,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手也收了回去,碰都不碰一下。
顾砚初侧眸看了一眼,手指轻抬,连茶水带杯子,一同冻成了冰块。
“你”
沈绪气的眼睛有些发红。
沈俞安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连忙伸手将顾砚初拉了起来,宽大的衣袖扬起弧度,刚好将顾砚初罩在了身后。
沈绪眼神一暗,刚升起的气恼瞬间瘪了下去。
沈俞安郑重的抱拳行礼,“大家,多保重。”转身重新看向沈绪与吴峰,诚恳的说道,“我师父毛躁,是真心请两位照看一二。”
吴峰起身回礼,点头应着。
沈绪自始至终没有抬头,一直看着被冻成冰块的茶杯发愣。
直到沈俞安两人走远,才伸手将其握在手心,用灵力小心的化开,低头抿了抿杯中冰凉的茶水。
沈俞安和顾砚初没有停留,仅用两个时辰就穿过了永嘉城,悬停在星云之海上的一座孤岛上。
“就这里吧,人烟稀少,不易被发觉。”
顾砚初点头,两人落在岛上,将周围检查一遍,确定没有潜在危险,才寻了一处怪石林立的地方布阵。
星宿空间没有日月,灵气却异常充足,供两人修炼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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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时间,眨眼便过去了,林铭和九安去了白家。
沈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夜里留了封信便走了,吴峰隐忍着怒气追人去了。
只有柳长川还留在客栈之中,靠在窗前唉声叹气。
不是他不想走,是他在星辰之界也无处可去,他是小家族子弟,依附着叶家生存,他天生反骨,经常惹事,家中人怕被连累,早早将他逐出了家门。
若不是碰到叶兰安,他大概早就被人打死了。
如今这星辰之界,他熟悉的人,也就只有曲修漠了。
想到曲修漠,柳长川有些茫然,好好的曲家家主,怎么跑去了叶家,还同叶家的人一起寻人。
也没有听说曲家出了什么事。
柳长川有些想不通,就算他是另有图谋,与叶家合作,风险也太大了。
想不通,也就不再想,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曲修漠会不会出卖他,将他的消息告诉叶家。
客栈处于闹市,窗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柳长川懒散的从街头扫到街尾,忽然看到高挑的身影,一身黑衣。
心头一跳,立刻将头缩了回来,转身靠在墙上,过了好半晌才悄咪咪的再次探头看了过去。
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后,不由的撇了下嘴,“原来不是”
精神松懈后,心头忽然泛起了一股酸意。
“在找我吗?”
低沉阴翳的声音贴着柳长川耳侧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