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沉迷练功
在大路的一侧，还有大片空地没有开发。
正处于挫败感情绪之中的石铁，需要做一点事来缓解。
他亲手在这里铺设出一大片广场，并移动来泥土，阻隔了与城区的连接。
又在广场四周，立四面墙刻上了四个精神符文激活，然后，他便开始在里面练起武来。
不少传记故事和名家心得都提到过，金丹之后，最重要的是熟悉控制细节，不仅仅是对法力，也是对身体，更是两者的融合。
在招式中蕴含法力的威力效果一直是各大流派武学法术的核心，也是他们的争议点。
这种几乎无限的配合应用，要全部掌握，就实在不是人做的事情了。
为了便于学习传播，更快拥有战斗能力，各大流派都只会专精在某个方向，不可能全部学习练习。
是以，才有了相同的传承下，不同的流派之争，以及流派分离。
对于常人来说，所有的可能都自己来研究一遍，耗时太长，耗力太大，然而对于石铁，却是刚刚好。
他很烦，要找个费力又消遣时间的事情来做，既然扩建城市不可能，那就练武。
财务情况摧毁的，只是他的骄傲，并没有完全摧毁他的自信。
事实上，他对自己现在的武功，非常有信心。
即便是想象中的那个金丹突然驾临，他也毫无畏惧。
毕竟是苦修出来的，花了心思，也花了时间。
最关键的是，没有高手跑出来打击他，全城也不存在一个人，可以打败他。
站在广场中央，石铁开始学习一个新法术：“炎光术”。
炎光术是护体法术，施展之后会在身体附近，形成一层耀眼的火焰结界。
根据修行不同，炎光颜色和温度会有区别，能有效阻止物理攻击和法术攻击。
这不是个太高深的法术，纳灵期便能学习。
但《天序》里却把它放在了金丹章节，并认为炎光术等同于呼吸一样重要，每时每刻都不能停，哪怕休息的时候也不能停。
炎光术的火焰，木制的房屋家具根本承受不住，石铁未到金丹之前，连下床都不敢，自然也不会学烧床烧房的炎光术。
如今他已金丹，再度开始练武，自然就要先练这炎光术。
在此之前，他已经学习过几个法术，有了很多学习法术的经验。
但却都不如学这个法术时，那么轻松。
他不仅一学便会，且对炎光强弱，及离体距离的远近，都操作自如。
按照书上的说法，这已经不算是入门境界，差不多算是掌握了。
然而要将它从主动施展，变成身体的被动反应，那就还需要些日子。
仅仅坚持了半日，石铁便开始觉得无聊。
单纯施展炎光术，并不能消耗他多少灵力，也不需要他集中注意力。
他就感觉自己在发呆，又不是真的发呆，因为炎光术还需要一些注意力来坚持，却又用的不多。
在感觉自己对炎光术练习得差不多了后，他开始思考，是否该继续进行下一步。
将法术效果和武功招式融合到一起，形成“武法”。
这也是所有流派的镇派功法的核心。
就是每次动作，都要携带一个法术效果，或火焰或劲风或电闪雷鸣。
每个动作都可以和不同的法术搭配，产生完全不同的效果。
《天序》形足几乎穷尽一切人体可能的招式，就是为这个时候做准备。
因为理论上任何姿势，都可以搭配不同的法术效果，产生各种相似或不同的用途。
这是一条穷尽想象力的漫长道路，要走下去，上万年的时间都不够用。
如果《天序》之路不是这么繁杂，也就不会分割出成千上万的大小流派。
人的寿命毕竟有限，精力也很有限，不可能，也没有太长时间，能用在学习和研究之中。
最关键的是，可以增长修为的天材地宝，灵丹妙药，数量更加有限。
练功中法力会损耗，若是只通过天地灵气的补给，效率则与周围的灵气浓郁程度直接相关。
根据传记故事书上的描述，石铁推测，系统让他来的地方，应该是灵海。
在万国世界里，灵海属于传说中的环境，即便是元婴老祖做主角的书里，也只在传说中出现过，并没有谁亲眼见过。
灵海的灵气浓郁程度，是万国世界里，那些所谓的灵气圣地的百倍。
接下来的日子，石铁进入了一种极限的专注状态之中，所思所想所行，全只有修炼，再无旁骛。
光是在寻常的拳脚招式里蕴含风行术，石铁就练了一个月才勉强掌握。
法术效果会改变肢体招式的轨迹和力道，稍有不慎就会失去平衡，扭断自己的骨头，严重时扭断脊椎全身瘫痪。
石铁就差一点这样，幸好及时停手，并在地上躺了整整一天才恢复过来。
释放法力的强弱，也会对动作造成影响，力量过大，身体承受不住。
轻则皮肤破碎，肌肉撕裂，骨骼粉碎，重则直接灰飞烟灭。
力量过小，效果又不明显。
要熟悉其中的变化，只有慢慢练习适应。
书上说，金丹最长者不过千岁，整本《万国编年史》里，能将《天序》突破至元婴的，全都吃过神明赐药，或者奇遇吃了什么，不应该存在人世的天材地宝。
可以说，神药是修炼《天序》的一道大关。
凝丹和元婴是两码事，前者可以靠悟性，后者悟性再高也需要丹药。
石铁想起了自己，正身处系统之中，和他练功的初衷。
若是系统有什么任务给他神药，那就做，若是没有，也强求不得。
现在的系统，只会提示他建造和管理城市，对练功的事情根本没有提示过，也从来没对他的境界有什么反应。
按照他对游戏的理解，系统不提示的东西，往往就与主线毫无关系，属于玩家自己摸索的内容，做不做都不影响主线。
既然设定是如此，那就肯定没有攻城掠地，没有生死对决，更没有神仙打架。
经营模拟和战争模拟是两个大类，只是看起来像而已，本质完全不同。
如果系统是战争模拟类的设定，那就肯定会提示修建兵营，提升境界。
想通了这些后，石铁更加肯定，不会有人来攻击他。
虽然，即便真的来人，他现在也不怕。
没了最初的那份恐惧感，他对提升境界的欲望，就完全消失了。
本来他练功，就只是为了消磨时光，现在无非是回归初衷而已。
《天序》能消耗的时间越长，他越开心。
至于神药什么的，没有就没有，也无所谓。
如果让他什么事都不能做，活个上千年，才是遭罪了。
系统也没说境界提升到极限，他就能出去。
如果依然出不去，回不到现实，那练得再高，有什么意义？
风雨无阻，日月无碍，石铁每日就在广场中练武。
由于与大道并无相连，所以他即便在四面墙内弄出天大的阵势，市民也不会关注到。
只有一人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