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总要找个合适的吧
当初策划梦想秀时，设定为每年一季，共十二期。
这节目需给人留下新鲜感，一直播放，你不厌烦，观众也会厌倦。
然而叶青所虑并非此点。
若他去卫视频道仅做主持人，那还好说，别说一周两档节目，便是三档，他也应付得来。
关键在于他去了之后，不只是做主持人。
别的不提，就说卫视频道现有的节目，哪一档他都不愿接手。
主持人？《黄金1+1》吗？
我去，这不是找骂吗！
若是自己担任策划，参与幕后工作，再加上主持。
再回头协助梦想秀，两边兼顾，岂不忙得焦头烂额！
总监，你这是故意的吧！
叶青不信白芷听不出他的意思。
这不明显吗，能者多劳。
关键是，你也得顾及员工的感受啊。
“总监，你看，我这样两边跑，会不会有些顾此失彼？”叶青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玄秘总监的狠辣手段！
叶青并非在计较薪酬。
一个生活频道主持人的薪资，远不及他在《倩女幽魂》广播版权上的收益。
更不必提，他随手创作的一首曲子，其价值亦远超于此。
白芷却故意岔开话题，假装不解其意。
叶青最终只能应允。
他想，反正节目制作已全权交给向前进这位导演，到时候他只需前来主持即可。
一旦真的去了卫视频道，他必然无法再将重心放在生活频道。
“对了，你去卫视频道的事先保密，免得被人背后议论。”
叶青离开前，白总监叮嘱道。
他挥手示意明白。
此事尚未确定，即便定了，也不能随意透露。
他才到生活频道多久？
满打满算不过两个月而已。
一个新人如此快速晋升至卫视频道，那些在生活频道奋斗多年的人心中难免失衡。
若泄露出去，必打击他人积极性，且可能生出变故。
“华海神视……”
叶青打开电脑，搜索华海卫视频道。
既然即将在此工作，了解华海神视是必要的。
搜索引擎第一条便是关于华海神视的简介，周围关联词汇是几位知名主持人的名字。
下方的新闻，仍是张治的事件。
这曾是近期的热门话题。
网络上，道德与风气之事，热度总是持久些。
比如前不久一群小明星与富豪的故事，也炒作了许久。
这也反映出，华海神视如今的公关能力并不出色。
若是巅峰时期，新闻风波早已平息，帖子也被删得所剩无几，如今却显得日薄西山。
“张治之事，竟牵连数个节目，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青搜索后，不禁摇头。
其实，就算没有张治事件，华海神视的处境也堪忧。
如今更是雪上加霜，各节目收视率直线下滑。
就说周六的《星客来访》，以往邀请的都是当红二线明星，收视率曾数次飙升。
随着华海神视的衰落，如今二线明星鲜少参与，来的多是为宣传的新面孔。
名气、实力，与昔日的华海神视不可同日而语。
杨遵上任后，打算打造全新节目，邀请的专业舞者，旨在提升频道人气与口碑。
想法虽好，却过于天真。
舞蹈不同于歌唱，非每位观众都能品鉴优劣。
你说舞台充满热情，但在普通人眼中或许只是疯狂？
过于专业，便易脱离群众。
没有群众基础，何来收视率？
就算没有叶青，没有张治事件，这节目也无法火爆。
或许初期会因新颖关注一二期，但发现仍是枯燥的选秀节目后，终究会被抛弃。
口碑？
播出后或许会有，但此刻夭折，非但无口碑，反而会让华海神视陷入更深的困境。
“有些棘手……”叶青皱眉沉思。
这情形颇似先前的生活频道。
卫视频道不能像生活频道般小家子气，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不能粗制滥造，否则口碑只会每况愈下，恶性循环更为明显。
然而一鸣惊人需资金支持，张治事件后，拉赞助将变得艰难。
叶青暂将此事搁置，开始仔细研究华海神视的资料。
他看得极为细致，一页页地翻阅。
……
次日，叶青早早来到电视台。
其他主持人也已到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喂，你们听说了吗？我们总监要调走了。”
“不会吧？白总监才来生活频道两个月，不至于这么快吧！”
“频道现状你又不是不清楚，正蒸蒸日上，总监上任不久就有如此变化，要说调动，也未尝不可。”
“那总监能调去哪儿？以电视台现在的状况，总不能让她去卫视频道吧？”
卫视频道的状况大家心知肚明，虽还不至于烂摊子，但也快了。
现在谁接手谁背锅。
“不会吧，卫视频道这种状况，总监可能是空降也说不定。”
“还是希望总监别走，生活频道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她走了，万一恢复原状怎么办？”
“现在生活频道条件这么好，收视率稳定，广告赞助不缺，这样都被打回原形，我们也别混了。”
叶青路过时，恰好听见这些谈话。
什么？
白芷要调动？
他走过去问：“白总监要调走？你们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主持人见叶青过来，都有些尴尬。
众所周知，白芷与叶青走得较近。
甚至有传言称叶青与白芷是亲戚，受到特别关照。
然而叶青策划的几档节目已充分证明他的能力，所谓特别关照的谣言不攻自破。
他与白芷的关系，正如他们的名字，一清二白。
“这事是从人事部那边听说的，昨天下午就开始传了。”
赵悠悠口风较大，悄声说道。
“悠悠的护花使者在那儿，有关生活频道的消息，立刻就传过来了。”另一位主持人调侃道，让赵悠悠羞红了脸。
叶青头痛欲裂，生活之界的频率中，那些主持人的气息总是异于常人，犹如家中守护的灵婆，缺乏尘世间的决断与锐气。
他问：“总监会调去哪里呢？”
赵悠悠摇头回应：“他没明说，似乎还在商议之中，详情不明，但调动是确凿无疑的。”
与众人闲谈几句，叶青心中波澜起伏。
他已经确信无疑。
白芷必然会被调至天卫频道。
此事已无悬念！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白总监不会如此慷慨。”他暗自思忖，“原来不是为了我，而是因为她自己也要前往天卫频道。”
这不是叶青未曾预料，而是他根本未曾朝这个方向设想。
总监对总监的调动，看似平级，实则大相径庭。
县令与州牧，能相提并论吗？
不能！
生活之波与天卫之域的主宰，同样无法同日而语。
幸亏此刻得知，否则在天卫频道初次报到，若再见总监仍是白芷，只怕他会惊骇得目瞪口呆。
你也太狠心了吧！
今日，八月八，周一，一个非比寻常的日子。
叶青驾驭灵兽车，直驱华海灵媒台，未入生活频道，反向卫视频道所在之地驰去。
白芷已于上周五前往卫视频道，叶青在完成梦想秀的事务后，亦将踏入此地。
白总监对他叶青极为看重，甫一上任，便将他调至卫视频道。
其间，一桩变故突生。
白芷为叶青拟定的契约，年薪五十万灵石，却遭人事部反对。
卫视频道上下，除几位顶尖人物，无人享有年薪，更无如此高额薪资。
此事闹至高层，众人皆要求白芷给出解释。
白芷列出叶青的各项成就，质疑者顿时哑口无言。
梦想秀如火如荼，你偏说他名气不足，无法登上卫视频道？
那好，他演唱的歌曲如今仍挂华夏音乐榜首，新歌榜第三，仅次于天后，何不去听听？
再者，叶青所著之书畅销全国，主演剧集热播中。
看不起他从生活频道来的主持，不给这年薪？
你若在全国有此声望，我也必开出此价！
白芷与人谈论名气之际，有人反驳：“我们这里是卫视频道，招的是主持人，名气够还不够，还得看实力！”
白芷懒得与此人争论，直接抛出预备资料。
入职电视台不满两月，已策划四档节目，每档皆有不俗反响。
更自创梦想秀并主持，本土收视率超越各时段节目。
不出意外，下周梦想秀的本土收视率将破华海灵媒台纪录。
“实力，是吗？在座诸位若有谁能达到此境，我二话不说，立刻再拟一份五十万灵石的契约！”
白芷气势逼人。
名气与实力，叶青兼备，他人无话可说。
同为华海人，叶青如今在华海的火爆，谁人不知？
只是心中不甘。
一个毕业仅一年，入职电视台不满两月的年轻人，竟比他们混得更好。
他们月薪不过一万两千灵石，而他一来便是五十万年薪，谁又能心平气和？
然而，白芷新官上任，脾气恶劣，无人敢顶撞，只能忍气吞声答应。
于是，叶青进入卫视频道之事尘埃落定。
叶青看到契约上的数字，一时怔住。
他甚至想问白芷是否薪水写错了，原是五万？
转念一想，如今自己也算小有名气，无论如何，年薪五万太过离谱。
只能说总监慷慨。
五十万灵石年薪，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如今入职电视台短短两月，便已实现。
当初进入生活频道，他清楚记得，入职时月薪仅四千，两月后增至五千。
未曾料到，两月后，他一跃而起，年薪五十万。
这涨幅，恐怕令多数人汗颜。
当然，叶青对薪资并无执着。
初涉演艺圈时，十万片酬已让他目瞪口呆。
后来创作出《倩女幽魂》，他便不再缺钱。
都说金钱，够用后，只是数字问题。
叶青对生活质量要求不高，不贪图享乐，现有生活已令他满意，因此对金钱并不在意。
他追求的是名气。
要做的是，受人敬仰的大明星。
……
入职电视台近两月，叶青首次踏入卫视频道。
其实，他只去过生活频道，其他地方哪有时间涉足，每次到电视台，皆是忙碌之时。
卫视频道内一片繁忙景象，人来人往，皆疾如闪电。
生活频道那边，众人悠哉，此处总算有了奋发向上的气息。
听说卫视频道薪资与业绩挂钩，不努力怎行？
“请问您找谁？”
他面生，刚走近便有人询问。
“你好，请问总监办公室怎么走？”
此人皱眉，你是谁，上来就找总监，岂是随意可见？
“抱歉，见总监需预约，请你去那边登记。”
叶青闻言一愣，忙摆手道：“你误会了，我是新来的主持人，来找总监报到。”
叶青说着，翻转胸牌，让对方查看。
那人一瞥，顿时惊讶。
“你是叶青？”
说完，他盯着叶青，神色古怪：“唱《童话》的叶青？”
叶青惊讶，笑道：“没想到你也听这首歌。”
那人立刻热情起来：“你好，你好，久仰大名，《童话》现在街头巷尾都在播放，没听过的人恐怕不多！”
叶青不知，他不常逛街。
虽知《童话》火爆，却未料到如此程度。
“我是潘松，这里实习主持。”
听其自我介绍，叶青恍然，难怪有此反应。
电视台工作之人，见惯明星，怎会有如此大反应。
“你好，我是叶青，如你所知，以后我们是同事了。”叶青呵呵一笑，伸手相握。
“对了，我正忙着报到，麻烦你指一下总监办公室位置。”
潘松热心，立刻道：“我带你过去，总监正在开会，一会儿就来。”
……
“来了。”
白芷到来时，叶青独自坐在沙发上，潘松带他过来后便去忙碌。
打过招呼，叶青随她进入办公室。
“卫视频道感觉如何？这几日，有何想法？”白芷坐在椅上，转身问道。
叶青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神吗？就算脑中满是节目，也要挑选合适的。
“总监，哪有那么快，反正不急，各时段节目刚换新不久，总不能直接撤下。”叶青耸肩。
来之前，他已了解卫视频道情况，此刻不会出现无话可说的尴尬。
“只要你拿出节目，这些都不是问题。”白芷语气平静。
我去。
我面子这么大？
你直接撤节目，我不就得罪人了吗！
此时，白芷继续道：“此事不急，你先适应，何时做好，直接给我看便是。”
叶青自然乐意。
此事须深思熟虑，毕竟是卫视频道的节目，总要找个合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