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副台长是怎么回事
叶青感到与这类人交谈，简直是对智慧的亵渎。
在灵界争斗司空见惯，但面对此等对手，叶青连对决的兴趣都失去了。
你说我窃取李宗玉的灵境构想，我看你是盗用了疯魔的脑域吧？
瞧见白芷与叶青沉默不语，李宗玉立时冷笑道：“怎么？事实揭露，无话可说了？我不懂，我们电视台为何找了个如此不负责任的灵境总监！”
杨副台长面色铁青地问：“白芷，你还有什么辩驳吗？”
两人的静默，在他看来便是默认。这事若传出去，无疑是天大丑闻，关系到电视台的声誉。
他这副台长治下不力，难免要被问责。
叶青可不甘受此冤屈，懒得跟你废话，你还喋喋不休？得寸进尺也要有个限度！
正欲开口，白芷却先发话：“杨台长，你要我怎么说？这两人胡言乱语，我懒得与他们分辨！这李宗玉何许人也，你应该清楚，前不久跟卫视总监大吵一架，才被贬到生活频道，此人本身就是个麻烦制造者，现在挑刺，我能说什么？这事之后，还请您将他调至其他频道，我们这条冷板凳，他还真坐不稳了。”
以后？
此事过后，你便要离开总监之位，还谈什么以后？
黄召和李宗玉心里暗自冷笑。
“后续之事，日后再说，先把眼前这摊子事理清楚！”杨台长显得不耐烦了。
这算怎么回事啊，大清早就碰到这种破事，就不能安生点吗？
白芷微点头：“那好吧，先把事情弄清楚！”
她转向李宗玉，直接发问：“李宗玉，你给我的灵境计划，你还记得吧？”
李宗玉冷笑：“我自己的策划，我心里有数。”
白芷说：“你提出的是一份全民广场舞计划，我一看就否决了，你想知道原因吗？”
李宗玉说：“还需要什么理由？因为你打算剽窃给叶青，移花接木，所以直接否决了策划！”
他坚信这就是真相，未曾想过，若是真如此，白芷怎会如此镇定。
白芷轻轻摇头：“原本以为你在卫视频道当过主持人，才华应该不俗，但现在看来，真是目光短浅，被过去的风光蒙蔽了双眼。”
“你的策划是全民广场舞，你知道运作这样的灵境需要多少灵石吗？我们生活频道不是卫视频道，能拿出那么多灵石吗？你纯粹是在空想！”
李宗玉面色难堪：“我们这是生活频道，广场舞已是市井文化之一，目前还没其他电视台涉足，如果我们做出来，就是新颖的灵境。至于灵石，我们可以拉赞助，全民选拔灵境，哪个不是靠赞助起家的？”
他说得有几分道理，广场舞确实火爆。
无论上班或下班，只要有广场、花园等宽敞之地，都能看到一群大妈围着大音响欢快起舞。
“赞助？你以为赞助那么容易拉？我们生活频道又不是华海卫视，不是所有赞助商都愿来的，全民选拔灵境，你要拉多少赞助？”
“市井文化没错，但这适合作为选拔赛吗？”白芷摇头道：“灵石缺乏是我否决你策划的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跳广场舞的是什么人？都是一些大爷大妈，全是年长者，这么大年纪，很容易生病或出意外，你竟想将他们聚在一起举办比赛，别说比赛过程的刺激，就算有个别突发状况，你怎么办？这个风险你能承担吗？”
“仅凭这两点，剩下的数据我完全不必看，就知道你在构筑空中楼阁，不切实际！”
白芷初说一句，李宗玉还想反驳。
灵石不足，我们可以拉广告赞助，到时候就有灵石了！
然而白芷提出第二个理由时，他脸色苍白，这个问题他确实没考虑过。
白芷说完，直接从身后抽出一份策划案扔给李宗玉：“你不是说叶青剽窃你的策划案吗？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灵境策划！”
“这是叶青一个晚上做出来的策划案，你好好对比一下，哪里抄袭你了？！”
李宗玉拿起叶青的策划案，看到熟悉的格式，手微微颤抖，但看到完全不同内容的策划案，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白芷冷哼道：“是不是因为格式眼熟，就认为叶青剽窃？叶青是纯新人，从未做过策划，你的策划案虽无实用价值，但格式不错，所以我让叶青按照你的格式来做！我原意是想让他向你们这些前辈学习，没想到，你们的心胸竟是如此狭隘！”
李宗玉飞快翻完策划案，脸色彻底阴沉。
不一样！
与他策划的截然不同！
他只提出了一个全民灵舞的构想，而这份文件中竟列出了四个方案！
这该如何解释抄袭之嫌？
黄召见李宗玉面色骤变，便接过策划案一看。
瞬间，他呆若木鸡！
李宗玉的灵舞计划，在叶青的方案中无迹可寻。
细察之下，他几乎忍不住咒骂。
可恶的叶青，这真的是一个夜晚完成的策划吗？！
一夜之间，四个节目策划？
在此之前，若有人宣称能做到，黄召定会视其为痴人说梦。
但现在，事实摆明，他不仅做到了，而且成功了！
不过，这并非黄召关注的焦点。
他关心的是，既然叶青未剽窃，那么他们此刻在做什么？
一想到来此的目的以及可能的后果，黄召的脸色骤变！
杨台长见二人神色异样，立刻皱眉，欲从黄召手中夺回策划案。
黄召满心期待地看着杨台长伸出手来，一脸紧张，握得很紧，竟一时无法抽出。
杨台长再加一把力，才拿到策划案。
他翻阅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广场舞的痕迹。
全民系列确有一个，却是一个闻所未闻的全民闯天关，与广场舞毫无关联。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剽窃？
这不是戏弄我吗？
杨台长脸色一沉，显得极不悦。
一大早，他本就火气旺盛，因此并未打电话给白芷，直接随二人前来。
然而，当他发现自己被愚弄时，心情可想而知。
从外人看来，此刻的杨台长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台长，请听我解释，他们真的剽窃了我的策划，现在这份肯定不是叶青的，抄袭的那份被他们藏起来了！”李宗玉焦急地辩解。
在卫视时，他因与总监争执而受挫，被贬到生活频道。如今，若再得罪副台长，往后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一旁的黄召同样急切：“台长，我亲眼看见叶青抄袭，他拿着李老师的策划回去，这不叫抄袭叫什么？”
面对二人的顽固狡辩，杨台长手指向他们，半晌说不出话来，气得够呛。
“黄召，李宗玉！好，我会记住你们两个，捏造证据陷害上级，扰乱频道工作秩序，就你们这种素质，当初是怎么进来的！”杨台长大声留下两句话，拂袖而去。
还什么全民广场舞？我广场你全家！
这种低劣的节目也有人抄袭？除非那人眼瞎了！
杨台长内心已后悔，自己为何如此急躁，现在成了笑柄。
“台长，你听我们解释啊！”
黄召和李宗玉不甘心让台长就这样离去。
若不解释清楚，他们在电视台的前途算是完了。
两人一边喊着，一边飞快地追出去。
起初，杨台长怒气冲冲而来时，生活频道的员工都察觉到异样，纷纷关注这边。
现在听到杨台长的斥责声，以及黄召和李宗玉的不停解释，众人愈发困惑。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望着反复开关的办公室门，叶青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这里是华海电视台？
画风为何如此奇异？
这两人自打耳光还不够，还拉副台长一起玩自嗨，真是高招！
算起来，这是他第一天正式上班，第一天就惊动了副台长，这恐怕是独一份了吧？
你们不满白总监，也不用这么急着攻击吧？
这正常人能干出这事儿？
还是早晨吃了太多猪油，蒙蔽了心智？
尽管事涉自身，但叶青始终以旁观者的身份静默，白芷一句话就让他们颜面尽失。
他对这两人的行为感到莫名其妙。
白芷扶了扶眼镜，平静地坐下，说道：“好了，别把这些事放心上，往后你不会再在我们频道看到他们，就当是一场闹剧吧！”
她那神情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
听听咱们白总监这话多么霸气。
他们刚在这里闹完，往后在频道就看不到他们，这是直接把他们踢出局的意思啊！
叶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白总监，这副台长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事关乎自己，但他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