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 兰寿
不管是哪个人格的陈澈，其实对游戏都不是太痴迷，只不过弟弟更贪玩一点。
游戏账号被注销，陈澈也觉得没事，大不了重头再打。
时间就是用来娱乐的。
他倒是乐观，池砚舟都快被自己内耗死了。
姜瑜对他的态度大不如前，他不明白到底是哪出现了问题。
“你别玩了，快给我想想办法。”池砚舟起身，直接把他充电器给拔了。
陈澈轻皱了下眉，“什么想办法？”
“你还我桃花。”
“什么桃花？”
“”
池砚舟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姜瑜。”
陈澈后知后觉，长哦一声，反问他：“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池砚舟不太信：“你能帮我？”
陈澈：“能啊。”
他扬着眉尾，将手机递给他，表情特骄傲。
池砚舟看了他手机上的消息。
宜是地上霜：[明天我要和姜瑜去商场买乌龟缸，你要一起吗？]
池砚舟看着信息，持续沉默约莫一秒。
他憋出三个字：“凭什么？”
陈澈得意勾了下唇，轻啧一声。
－
南宜市天气说变就变，当晚雷电交闪，下起了倾盆大雨。
窗外浅色的水泥地逐渐被染深，雨淅淅沥沥，如同一层薄纱笼罩着城市。
天亮，雨也停了。
夏天太阳直晒着大地，地面上水分很快就被蒸发。
池砚舟晚上睡得比较死，压根没有留意到昨晚动静。
他是回家睡的，毕竟今天出门见姜瑜，要好好打扮一下。
一边，许颂宜和姜瑜到了公交车站。
许颂宜还是不解，“为什么非要喊陈澈？”
姜瑜：“听说那个卖乌龟缸的店老板娘，是个颜控，要是陈澈去，说不定能省不少钱。”
许颂宜：“”
两人在公交车站下，坐着等了好一会儿，池砚舟才来。
姜瑜看见他愣了下，语气不太好问他：“你怎么来了？”
池砚舟笑了笑，“陈澈怕他一个人搬不动缸，喊我来一起帮忙。”
姜瑜轻蔑睨他，很快拆了他的台：“有送货上门服务呢，亲。”
池砚舟：“”
他们在旁边打闹，许颂宜垂眸看了眼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
陈澈还没有来。
她忽然想起什么，问池砚舟：“陈澈大概在什么情况下会转换人格？”
讲到正经事，池砚舟也不闹了，仔细回想了下，“在下雨打雷的时候。”
他又说：“但也是偶尔，不是每次下雨打雷都会变。”
许颂宜抿了下唇，“那他怎么现在还没来？”
池砚舟神色微顿，“我给他打个电话。”
－
房间窗帘拉着，屋内黑漆漆一片，外边透不进来一丝光。
陈澈醒来后就坐在床边，他低眼盯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眼底，衬得他眼底神色晦暗不清。
只感觉自己睡了个特别沉的觉，浑身无力酸痛，提不上劲。
他摸了摸额头，也没发热。
他站起身，一边趿拉着拖鞋，一边打开手机看冒出的群消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池砚舟创立的四人群，可能是被他拉进去的。
他指尖继续往上划着，忽然脚步微顿，目光缓缓落在微信置顶的名字上。
宝贝后面加了很多，五颜六色的爱心。
他有一秒甚至怀疑这不是自己的手机。
陈澈花了几分钟时间，大致看完了所有聊天记录。
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手机铃声蓦地响起，他思绪被打断，摁下接听。
“陈澈，你人呢？”池砚舟语气听起来有点急。
“在家。”
“你现在怎么还在家？”
陈澈：“？”
他不应该在家，应该在哪？
他想起刚刚看到的聊天记录，似乎懂了些什么，若无其事问他：“你今天要去商场？”
池砚舟：“对啊。”
陈澈想，那就对了，捋的通了。
“下次你想做什么事，别用我账号了。”
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池砚舟没听懂，刚想问话，电话就被他给挂断了。
许颂宜看他反应，大概猜出来点什么。
姜瑜长叹一口气，“没有优惠了。”
“什么优惠？”池砚舟凑过来。
姜瑜不说话，许颂宜向他解释，池砚舟听了后自信拍拍胸脯，“我长得还可以吧。”
姜瑜缓缓抬头瞅他一眼，随后不屑呵了一声。
池砚舟：“”
－
陈澈这几天睡眠质量都不怎么好，总感觉身边周围少了点什么。
可能是池砚舟没来烦他了。
他走到院子里，支起躺椅放在香樟树阴凉处下。
池砚舟买的公鸡不知道从哪冒出，几天不见，翅膀上被溅了泥，像是刚从哪大逃亡回来。
大概率是饿了，自己回家觅食了。
头顶树叶参差斑驳投落下光影，他眯了眯眼，一把扯过外套盖在脸上，然后脖子一歪，睡觉。
他要把没睡好的觉都补回来。
这时候，门铃忽然响了。
去商场买乌龟缸那天，许颂宜正好碰巧看见路边有卖金鱼的。
她走上前，观望了一会儿，指了指鱼缸角落里一条胖嘟嘟的小鱼，抬头好奇问：“老板，这是什么鱼？”
老板看了一眼，“那个啊，兰寿。”
许颂宜一愣，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难受？”
马路上卡车路过鸣笛，老板没听清她说话，只管敷衍点头，“对。”
许颂宜也是头一回碰见金鱼叫这个名的。
池砚舟陪着姜瑜登记完地址后，两人走出商场，便看见许颂宜手里拎着塑料袋。
塑料袋里胖头金鱼游来游去。
“哇，这鱼好可爱。”姜瑜对于可爱的东西，完全没有抵抗力。
池砚舟瞄了一眼，倒觉得这鱼长得呆呆的，哪里可爱了。
姜瑜：“这是什么鱼？”
许颂宜踌躇了一会儿回：“难受。”
语落，姜瑜一惊，连忙扶着她胳膊，脸上担忧问：“你哪里难受？头，肚子，还是腿？”
池砚舟见状，连忙边打开手机拨号，边说：“我帮你打120。”
许颂宜：“”
－
陈澈以为来的是池砚舟，毕竟他几天没动静，属实不太正常。
他慢悠悠走到门口，看见来人时，脚步稍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