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广告

    夜晚，秦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沙发上，抱头颤抖着。太痛了啊，谁说喝酒止痛的啊！秦蜀边哭边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麻绳专挑细处断，生活专挑苦命人。”

    我哪有三十万啊，现在只有死路一条。找人借是不可能的了，我所有熟人的钱加一起还没有五万呢。

    秦蜀一边哭，一边发牢骚：“这前几天在酒吧后面垃圾桶里捡的半瓶酒，一点味道都没有，真难喝，难怪会扔垃圾桶。已经两天都没有回家了，酒吧后面应该又扔了其他酒。受不了，我得找瓶烈酒。”

    夜晚的难民区，冷清得连条狗都看不到，只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到处翻垃圾桶。突然，秦蜀在一个电线杆旁边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小半瓶白酒。

    “小宝贝，你让我找得好苦啊！”秦蜀喜笑颜开道，“这瓶子上写的什么？一堆外语？嗯……洋酒，那我今天就开开洋荤。”

    心满意足的秦蜀抱着酒，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回自己的小屋。

    他一脚踹开木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酒瓶，细品一口，满脸笑意地感叹道：“生命也不过如此啊。”

    这时，一个电话响起，秦蜀满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搞什么飞机，是医院让我缴费吗？”

    满脸疑问的秦蜀接起了电话，说道：“我不治了，我的病睡一觉突然好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浑厚的声音：我认为您需要治疗，您的病还没好，秦蜀先生。

    秦蜀怒不可遏地骂道：你们这群庸医，治病要让我倾家荡产才肯罢休吗？我已经一贫如洗了。去挣那些有钱人的钱吧。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您可能误解了，秦先生，我这里并不是医院，我知道您身患重病且无力支付医疗费用，但我这里可以让您痊愈。

    秦蜀说道：那又如何，就算费用比医院便宜一半，我也负担不起，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说道：秦先生，我不需要您支付任何费用。我这里是一家生物公司，公司需要活体实验品，当然，这也是有代价的，过程可能会非常痛苦，而且成功率低于百分之十。您考虑一下吗？

    秦蜀疑惑地问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会轮到我头上，你是不是到时候给我打一针麻药，然后把我的身体掏空拿去卖钱？

    电话那头说道：您不相信我，但是我们很了解您。您是岸江城的人，十二年前逃难到魏城的难民。您的女朋友是叫李妍，对吗，秦先生。

    秦蜀满脸怒容，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吼道：你这个混蛋！你把她怎么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到底想怎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道声音：秦先生，请您不要激动，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她还在家里睡觉呢，不过几天之后就不一定了。请问您考虑好了吗？

    秦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颤抖着说道：让我考虑一下。

    话音未落，秦蜀就挂断了电话，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一样，缓缓地坐在沙发上，满脸都是紧张和恐惧。

    秦蜀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如果不去，我可能再撑一段时间就会病死，李妍也有可能出事。如果去了，我可能随时都会死。每个人都有选择生命的权利，长痛不如短痛。

    秦蜀还在愣神的时候，电话又响了起来，秦蜀颤抖着手接听电话：“喂，我不是说了吗？我在考虑。”

    电话的另一头说道：“先生，请您出门看一下，我给您准备的礼物到了。”

    秦蜀满脸狐疑地问道：“礼物？什么礼物？我没有告诉你我家地址啊。”

    电话的另一头说道：“我们的信息技术很强大，任何人的地址我都知道。您去出门看看吧，这个礼物您一定会喜欢。”

    话刚说完，那个神秘人便挂断了电话。

    秦蜀半信半疑地推开房门，发现门外真的有一个包裹。他把头探出门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后，轻手轻脚地拿起包裹回到自己的小屋。秦蜀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战战兢兢地拆开包裹。

    包裹里是两根金灿灿的金条，还有一张合同。贫穷了一辈子的秦蜀哪见过这东西，他手忙脚乱地扒开背后墙角处的砖块，挖了个土坑，把金条放进土坑里埋了起来。

    秦蜀忙完这一切后，看向这个合同。“自愿参加人体实验书”，上面写着：凡自愿参加本实验者，可获得 200 万报酬，且实验成功后附加 1000 万报酬。若实验失败，与本公司无关。

    秦蜀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在下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秦蜀写完之后，给那个神秘人打去电话：“喂？”

    电话另一头接听电话后说道：“秦先生，对这份礼物满意吗？”

    秦蜀：“很满意，什么时候开始实验？”

    电话另一头说道：“秦先生，合同您签了吗？”

    秦蜀：“合同我写了。”

    电话另一头说道：“现在就可以参加实验，只需要您出门看一眼。”

    秦蜀手里拿着合同满脸疑问的走出房间，发现门口有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

    还不等秦蜀开口，黑衣人一掌拍在秦蜀的肩膀上，秦蜀宛如被电击一般，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