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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顺着一旁楼梯走了几步。p> 不得不说这家餐厅设计的很合理，只要进来，不论从哪个方向出去都很方便。一点也不像有的酒店，进去经常找不到楼梯。p> 察觉到身后女生没跟来，他停下脚步回头，眉尾轻佻：“有东西没拿？”p> 这个视角很怪异。p> 从她这个方向看去，站在高处的是她，而陈惟朔站在下方直勾勾地望着她，暗黄的光影折射，落在那双诱人的眼睛，好似在勾引着她跨过眼前阻碍奔向他。p> 可现实却相反，站在高处的是他，而不是不起眼的他。p> 这一幕像是有蛊，很吸引人。p> 程纾不自然地别开视线，小步朝他走去：“没有，走吧。”p> 许是因这边是侧梯的原因，又或许是内心暗示。p> 这一刻，她只觉得四周很静，很舒服。p> 两人身影都偏瘦，旋梯似的拐角映着两人将要交错的身影，女孩落在脚边的裙角随之摆动，却总隔着一丝距离。p> 忽然，另一道身影缓缓往旁边移了点，与少女摆动的裙角一点点交合。p> 这家酒店占地面积很大，因此设了不下两个出口。p> 两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程纾呆愣地站在大街，瞧着与来之前似曾相识的街道，却又透着一股陌生。p> “这是后门吗？”她问。p> 陈惟朔低声应着，摸着空落的口袋，道：“从这儿直走，在拐个弯，马路对面就是学校。”p> 她轻点着头，挪动着脚步跟在他身后。p> 这条街道属于附近较近的商业街，彼时周围来往都是形形色色的学生，各种摊贩的叫卖声也都不甘示弱。

    他们两人并肩慢慢走着，谁也没有再主动开口说话。p> 她想，如果四周安静点的话，恐怕震耳的心跳就要暴露。p> 余光悄悄看了眼身旁漫不经心的男人，她想问他。p> 问他高中的时候，是不是知道她的存在。p> 犹豫半晌，许是心中残留的酒精作祟，指尖勾紧，嗓音几乎紧张地发颤。她说：“陈惟朔。”p> 陈惟朔脚步停下，仰着眉梢，嘴角噙着一丝不明显的笑意。p> “怎么了？”p> “你……”太过紧张，连说话都磕绊。p> 她紧闭着眼，将心中想问的一口气说完：“你高中的时候，记得我吗？”p> 许是命运总是捉弄她，又或许是两人始终没有缘分。p> 话刚说出口那刻，正好一旁紧挨的小摊贩提高了音量，随即“滋啦”一声，摊主拿着喇叭直接冲着隔壁摊主对骂。p> 场面一度混乱，而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说出的话，也随之石沉大海。p> 周遭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陈惟朔将身旁女孩拉到另一旁，离开了这个地方。p> 直到快到拐角处时，两人步伐才缓缓放慢。p> “你刚刚说什么？”他说着，下意识拧眉，解释道：“太吵了，没听清。”p> 程纾故作轻松地耸肩，撑着笑摇头：“没什么，就……”她顿了秒，胡诌道：“想问你刚刚在找什么。”p> 陈惟朔明显不信这套说辞，但望着她这副惹人怜的模样，最终也是没戳穿。p> “找烟。”他说着，顿了下，视线落在一旁便利店：“等会，我买包烟。”p> 正好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两人发梢。

    程纾嗯了声，便乖巧在一旁等着。p> 她不想进去，明亮的光线会把全部都暴露出来，尤其是泛红的眼眶。p>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很少哭，尤其是父母离婚之后，有时候实在伤心也是藏起来偷偷哭，年少的她一直以为没人发现。直到某一天小姨醉酒才说出来，她每次撇着嘴角进洗手间，出来时眼眶都红的可怜，知道她觉得委屈伤心，小姨也配合着维护她微小的尊严，也没戳破。p> 没一会儿，随着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她手中忽然多了一瓶温热的茶水。p> 她眨着眼，抬头看着逆光而站，正把玩着打火机的男人。p> 随着“啪嗒”一声，橘色火苗燃起。陈惟朔注意到女生视线，好像一根羽毛环绕在鼻尖。p> 他挠了下，随口问：“怎么了？”p> 程纾弯唇笑，晃着手中瓶身：“谢谢你。”p> 发丝被微风吹得凌乱，正好落在颊边。p> 他侧头轻笑，慢悠悠道：“你一直都这么乖吗？”p> “啊？”p> 程纾拨开颊边碎发，耳垂逐渐发烫。p> 火苗熄灭，陈惟朔看向别处，语气漫不经心：“我是说，你跟谁都这么客气吗？”p> “还是。”p> 他顿了秒，漆黑地眸色似有若无地回到原点，说：“我是例外。”p> 耳边嘈杂声不断，疾驰的而过的车辆仿若在这一刻放缓了速度。p> 那一瞬，好像全世界都暂停了那般，世间只剩下她砰砰直跳加速的心跳声。p> 年久失修的路灯时而忽闪，程纾秉着呼吸，长睫也控制不住地轻颤。p>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