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入职
中午，在大院食堂里吃了一顿明面上算是何雨柱出差回来的“接风宴”，实则，算是庆祝何雨柱出院的“接风宴”。
看着这一个月何雨水在大院里处下来的小朋友们在一边眼巴巴的等着他们的国王回去登基，何雨柱乐呵的大手一挥，让何雨水玩去了。
“咱们也走吧，早点办完早立正。”
吃完饭，孙师傅带着何雨柱奔着他们厂子就去了。
看着车子一路向东，何雨柱没在意。
毕竟京城东边向来都是厂区的聚集地。
就算出了东直门，何雨柱也没在意。
可是，车子直接开进了娄氏轧钢厂，这下，何雨柱懵了。
“师父，你不是说新组建了一个厂子么？这怎么干娄氏轧钢厂来了？”
“嗯，对，就是这，我们厂子就建在轧钢厂的里面。”
看着孙师傅很淡定，可何雨柱不淡定了。
“师父，咱们厂子就这么的在娄氏轧钢厂里面建个新厂，合适么？”
“嗨，这有啥不合适的。他们厂子里面没有热轧，全是冷轧，我们厂子是主管热轧的，这不，正好可以互补么？再说了，这地方合适啊。”
说着，孙师傅一指厂子外边。
“刚才走的那地方，是厂子的正门，门口有条火车道，运输货物啥的，不是方便了么？再说了，厂子的后门对面还有个汽车站，小件东西走汽车装配啥的，也快捷，不是嘛？”
“不是，师父，我说的不是地点的问题，我说的是性质问题。娄氏轧钢厂怎么说都是私企，咱们厂子怎么说也叫军部直属，放在一起，合适么？”
何雨柱也知道再过几年，轧钢厂会变成公私合营的国企。
可是，现在的何雨柱下意识的会排斥娄氏轧钢厂，也不知道为啥。
“你说这个啊。”
孙师傅这下更不在意了。
“别看现在娄氏轧钢厂算是私企，可是，用不了多久，它就能变成公私合营的了。现在，上面已经派出来审计小组进驻了，要不，我也不能选在这建厂。”
“这么早么？”
何雨柱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句。
毕竟剧里一开始，就是65年了。
关于娄氏轧钢厂是私还是公，早已经定型了。
根据广大网友的推测，应该是55年正式的公私合营，娄氏才变成国企。
要不，也不能在剧里说起娄半城，会说他享有轧钢厂的分红。
可现在，才53年，审计组就已经进入了。
就算审核的慢点，54年，轧钢厂就会变成公私合营的国企了。
这。。。
一时间想不明白的何雨柱，干脆也不想了。
毕竟那些是电视剧和小说。
而现在，是现实。
“走，带你入档去，然后好领劳保用品。”
车子停在了一个新建的办公楼前面。
孙师傅推开车门，带着何雨柱就进了二楼的劳资科的主任办公室。
“首长好。”
一进门，劳资科的主任看见是孙师傅，立马站起敬礼。
孙师傅回过礼之后，才把何雨柱推了过去。
“小宋，这是何雨柱，我徒弟，我带他过来建档来了。”
“宋主任，你好，我是何雨柱。”
何雨柱这边也躬了躬身子，算是跟宋主任打了一声招呼。
“雨柱同志你好。”
宋主任可能是看在了孙师傅的面子上，才笑呵呵的跟何雨柱打了声招呼。
随后，把二人让到了旁边的会客凳上坐下，顺手也倒过水了。宋主任这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从旁边的卷柜里，拿出了厂子职工的登记簿，又拿了一个新的档案袋，这才回到座位上。
孙师傅一看宋主任的样子，就知道宋主任误会了。
“对了，小宋，忘跟你说了，柱子就是前一阵转到我们单位的那个二等功臣。他前一阵一直在医院里养伤来着，没顾得上过来报道。这不，早上刚出院，回家还没怎么收拾呢，就过来报道来了。”
“嗯？”
宋主任听着孙师傅说的，愣了一下。
然后才是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着何雨柱。
可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公事公办的样子了。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难怪老话会说名师出高徒。这不，一看雨柱同志仪表堂堂的，就知道肯定差不了。”
宋主任说着话，顺手把已经放在桌面上的新的档案袋推到了一旁，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有点老的档案。
“你看，雨柱同志，你的档案我们这边早就已经接收到了，就等着你过来登记呢。”
“呵呵，呵呵，谢谢宋主任。”
一时间对于宋主任的变脸，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何雨柱，只能用笑来应对着了。
“行了，小宋，你先给柱子做登记吧，我就先出去了。”
孙师傅看着马上要开始流程了，也就准备出去回避一下子了。
可宋主任却把孙师傅给拦了下来。
“不用，首长，关于雨柱同志的档案里的事情，还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出证明呢。”
“那你先问，问完了，我再出去。”
一听需要他作证明了，孙师傅也就不着急出去了。
宋主任这边把何雨柱的档案打开了，拿出了里面的档案，对着上面的个人经历问起了孙师傅。
“首长，何雨柱同志的档案里，写的是他在50年的10月，因破获间谍案有功，从您当时所在的治保委调入区委，是这样的么？”
“对，50年的9月份，柱子他跟治保委和公安的同事一起破获的，当时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事。”
孙师傅回想了一下，就很肯定的点点头。
宋主任那边写写画画了一阵，又开始问了起来。
“那，何雨柱同志又是什么时候在你手下工作的呢？档案里没有记载，就连什么时候去的治保委，档案里也没有记载。”
“嗯，好像柱子跟我得有4、5年了吧。是48年还是49年来着？”
这下，孙师傅犯难了。
都过去4、5年了，一时间也叫不准了。
“柱子，你啥时候开始跟我的？”
“好像是49年还没过年呢，我就开始跟你了。后来成立治保委了，我就跟着你一起进的治保委。”
虽然何雨柱很确定的是49年的1月22号下午，开始跟的孙师傅。
但是，何雨柱留了个心眼，没有说准确的时间。
甚至，就连时间段，都在偷换着概念，用阴历的过年还混淆阳历的年份。
主要是他想看看，能不能把开始工作的时间往前挪挪，最好是能挪到48年。
主要是何雨柱想以后退休了，有个好点的名声——离休。
虽然何雨柱敢肯定，按照熟知的政策，49年9月30日前参加工作并享受干部待遇的，在退休年龄可以享受离职休养，简称离休。
就算按照实际情况，他，何雨柱，在2月3日开始在治保委工作，也算是离休。
可是，何雨柱得防一手部分地区的离休线，是卡在解放。
就像东北。
众所周知，东北，解放的早，48年差不多就全解放了。
这也就造成了有好多老兵、老干部，明明就可以享受离休待遇，可是，却按照49年的1月1号的执行标准，没享受到。（注1）
何雨柱开饭店的时候，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
现在，既然有机会能防一手了，为啥不试试呢？
反正有个1月22日和2月3日这两个日期作为最后的保底，怕啥？
这边，孙师傅听何雨柱说的“过年之前”，也想起来了。
“对，我想起来了。柱子是在49年还没过年呢，就开始帮我干东干西的了。”
“哟，没想到何雨柱同志的资历这么老啊，从13、4岁就开始跟着首长了。”
宋主任一边记录着，一边笑呵呵的说着。
“那具体日期还能想起来不？”
“这。。。。”
一下子，孙师傅和何雨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都想不起来了。
当然了，孙师傅是真想不起来了。
至于何雨柱，肯定是假装的啊。
假装了半天，何雨柱“犹豫”的抬起头。
“抱歉，宋主任，这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这样吧，干脆就写48年的12月31号吧，还好记点。”
“也是，咱也不差那几天了。”
孙师傅也是赞同的点着头，随后看向了宋主任。
“就按柱子说的，48年的12月31号记吧。”
“好的，首长。”
宋主任点头答应着，随后写了几下，就抬头看向了孙师傅。
“首长，还得你在证明人这一栏里，签下字，按个手压。”（注2）
“好。”
孙师傅很痛快的站起身在档案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好了，何雨柱同志，你的档案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我正式归档了。”
宋主任一边整理着何雨柱的档案，一边开始给何雨柱介绍着工作。
“何雨柱同志，由于本厂的特殊性，你从区委和区公所那边调过来之后，就不再适用52年3月份开始执行的地方干部的10等24级，转而开始执行军队的10等21级。现在，你将被定为八等二级，每个月津贴为7万6000元。”
“嗯？”
何雨柱纳闷了。
虽然，他在区委那边被孙师傅压着等级。
但是，至少按照24级的等级算，他也是22级科员级，每个月还有27万5000呢。（注3）
现在，好家伙，听级别，是，涨了，涨到了八等二级，差不多20级。
可是工资降了啊，一个月才7万6。
这点，够干嘛的？
何雨柱刚想问问是不是宋主任说错了，每个月应该是76万，就被孙师傅拍了一下大腿。
“怎么了，何雨柱同志，有什么疑问么？”
听见何雨柱有疑问，宋主任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了何雨柱。
虽然何雨柱不理解，不过看着孙师傅冲着自己在略微的摇头，何雨柱也就摇了摇头。
“没有，宋主任，你接着说。”
“哦，好，那我就接着说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随时打断我。”
说着，宋主任翻开了职工登记簿，一边记录着，一边给何雨柱继续说着。
“何雨柱同志调过来之后，是被分配到了保卫科。由于今年5月份的关于《财经警卫》的政策，所以，何雨柱同志请对外说是我们厂的经警。至于具体职位。。。。”
宋主任说到这，抬头看了一眼孙师傅，这才继续说道：
“具体职位为枪械管理员。具体上班时间为长白班，周日、节假日休息。每周有一到两次的夜班，具体值夜班时间看班组分班。”
“行啦，宋，剩下的我跟柱子说就行了。”
孙师傅直接站起来，打断了宋主任的介绍。
何雨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也站了起来。
“那好，有你这个厂长带着，也省着我这个半吊子的人事主管出错了。”
宋主任也笑呵呵的站了起来。
“至于何雨柱同志的那些配发的个人物品，一会我让我手下的人配齐了之后，给你送过去？”
“行，一会让人送我办公室去吧，我不在的话，把东西给小李就行。”
说着，孙师傅带着何雨柱从办公室里出来了。
出了办公楼，趁着四周都没人，何雨柱忍不住开口了。
“师父，我这个等级，还有我这个工资，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真的一个月才7万6的工资吧？”
“傻小子啊，你能领7万6，你就偷着乐去吧？”
孙师傅笑呵呵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你那，哪是工资啊，那是津贴。”
“啥意思？”
何雨柱大概懂了，不过，还是问了一嘴。
“意思就是你以后的吃饭、穿衣，甚至是住的地方，都有人给你办了，不用你花一分钱，你跟我一样，都是供给制了，再也不是包干制了。”
孙师傅这话一出，何雨柱懵了。
他原先是区委的片区管理员，对于政策这一块，可是了解的很多的。
从50年，不，确切的说，就像刚才宋主任说的，从52年3月份开始，就不说后参加工作的，根本没有供给制了，转而全是包干制。
就连原先的供给制都在慢慢的转成包干制。
可现在，何雨柱成了供给制？
这。。。
一时间，何雨柱不知道是因为孙师傅的能量大啊，还是说，现在这个厂子的特殊。
（注1：这个，不绝对，是分地区的。在东北的某些城市里，在80年代、90年代，实行过了一阵卡48年12月31日。后来，08年之后，开始统一实行49年的9月30日。）
（注2：当时的个人建档，如果有一定级别（连长以上），是需要3-5人互相证明、相互认证的，这里，简化一下。）
（注3：工资体系，其实有很多的阶段的，像是在50年到54年这个阶段，尤其是52年的3月份之后，确定的地方是十等二十四级制度，当时，22级为科员，每月工资折合为28万元。军队，是分为十等二十一级，这也是55年授衔的衡量标准。
而54年，随着工资体系的改革，地方的等级也从二十四级变成了二十九级，即“大包干”、“城市里的挣工分”。而这个等级，差不多是14-17为正副科，17-22为正副股，22-26为科员，28、29为勤杂工。这也是第一次把勤杂工列为行政等级里。
至于56年6月16日开始正式行政等级三十级，才是真正的被大家知道的行政等级。
而这个时段的工资，也不是一开始就确定的，也是经历过58、63、66，这个三阶段的调整，才确定下来的，一直沿用到76-7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