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的四九（2）
走街串巷的摸排走访，在什么时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现在，这个户籍制度不完善，很多东西都是靠嘴说的年代。
而且，虽然大分部人的态度是和善的。
这时候何雨柱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好歹是坐地户，这些人对于何雨柱不说面熟吧，也大概能知道何雨柱他爸，帽儿胡同那个何大厨。
就算这两样都没有。
但是，别忘了现在的何雨柱才不到14岁周岁，一瞅就是个孩子呢。
而当何雨柱进了大院或者敲开门之后，一看是个孩子，大部分人也会放下一定的戒心的。
如果都这样了，对方还是有强烈的防备感，那给他登记上待审核目标，又有何妨呢？
这也是何雨柱要做的主要工作。
那就是分辨这个区域内的住户的主要“身份”。
像什么雇工、工人、学生，亦或者是原警察、原当兵的，甚至是原先当官的。
这些，都需要何雨柱去分辨。
是，有一波在去年的，从东单体育场的临时机场正式可以使用了之后，陆续的坐飞机跑了。
这波讲不了，跑也就跑吧，反正也是去哪哪的。
还有一波是在前几天，城门开放了之后才跑的。
这波，如果是零零散散，化妆一下子，趁乱出城门了，那讲不了，人不在北平了，回到地方之后，早晚会被其他地方的人查出来的。
可是，如果是一批一批的跑，那不好意思了，外面，还真有围控的。
至于有一些“头脑灵活”的，直接就原地脱皮，回家了，或者是找个没人住的房子住进去，冒充房主亲戚的。
对于这批人，才是现在孙师傅让何雨柱重点分辨的。
至于这批人被分辨出来之后，是改造和学习然后被编入，去了南方，又或者是留下来干活上班的，那都是后续的事情了。
跟现在的何雨柱不发生关系。
现在的何雨柱，已经累的脑袋是木的了，就连脸上的笑都是强撑出来的机械式微笑了。
说话时候也是，机械似的问，而且说话说的已经有点拉嗓子了。身上的棉袄更是有湿透的迹象了。
就更别说打了一辈子仗，现在都已经50了的孙师傅了。
现在的孙师傅基本上不吱声了。
偶尔出声，也不过是礼貌性的跟这些住户打声招呼而已。
这也就是何雨柱有着完整的记忆在撑着。
这要是换另外一个人过来，经过这么高强度的机械式的走访。
到最后肯定会放松许多，又或者瞅谁都不对劲。
跟何雨柱想的一样。
经过了一天半的高强度走访，走访的小队陆续的回到了驻地之后。
这么一汇总，头一天的统计的，还算正常。
可是第二天这个半天收尾的，带审核目标有的是零星的几个，有的却是成片成片的。
这也给孙师傅他们最后的汇总审核，带来了很大一部分麻烦。
不过，好在当初布置任务的时候，孙师傅就是让两个坐地户为一队下去走访的。
现在，队里两个坐地户这么相互的交叉一审核，又筛选出来不少。
又是一下午的“头脑风暴”。
等最后汇总交到孙师傅的手上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谢谢各位这两天的辛苦，谢谢各位了。”
孙师傅强撑着站起来给众人敬了个礼，然后才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还有，各位一会回去的时候，可以转告街坊邻居，我们明天上午十点，分别在永定门和西直门正式入城的，届时，会在前门大街那有个欢迎仪式，当然了，西直门那边也会有。”
说完，孙师傅努力的咽了一口唾沫，这才又开口了。
“如果这两个地方因为人多，没进去，也可以在沿途观看。从前门那边进城的，会沿着前门大街和东交民巷这两条路行进。而西直门这边的，会沿着地安门和西四北大街这两条路。他们最终会在长安大街上汇合。”
最后，孙师傅拍了拍手。
“各位，回去的时候，一定要让各位街坊四邻注意安全啊。”
听到了底下众人的回答，孙师傅这才放下心来。
“还有，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如果众位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吃一口吧，算是我们对于众位这两天来的帮助略表感谢之意。”
一顿说不上来是“犒劳饭”，还是正常的“帮工”饭，在众人没有说话声，只有吃东西的动静中，算是“主宾皆喜”的圆满结束了。
可是，孙师傅的临走“赠言”，却让有些人高兴不起来了。
“对了，众位，明天早上还得需要众位像这两天似的，早点过来。到时候，各位可能就没有时间去参加欢迎仪式了。”
这下，不算何雨柱的这三十来个“帮工”，表情不一了。
有的，不在乎，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也有一些，是一脸的不情愿。
孙师傅看着表情不定的大家，又找补了一句。
“各位，当然了，这个不强求哈。这两天也属实给大家累坏了，有想歇息的，或者想去参加欢迎仪式的，我也不会耽误大家的。”
听见孙师傅都这么说了，底下原本还阴晴不定的那波人，脸色终于正常了起来。
有的，可能是真的累坏了，又或者想去参加欢迎仪式，口直心快的跟孙师傅连声说着抱歉。
也有一些有点小心思的，却在底下类似于起哄似的说着一些“放心吧，明天早上肯定过来”这类的话，在那附和着。
孙师傅看的跟明镜似的，不过也没说什么。
“好了，各位，再一次的谢过众位这两天的帮助了。天也不早了，各位就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孙师傅给大家敬了个礼，也就挥了挥手，示意着大家散了。
这三十来个帮工，跟孙师傅说了几句，也就陆续的散了。
“师傅，那我先回去了哈，明天早上还是这两天的这个点，我再过来。”
看大家都散的差不多了，何雨柱这才过来跟孙师傅说一声。
“好。”
可能跟何雨柱斗嘴斗习惯了，孙师傅根本没把何雨柱当外人。
这时候的孙师傅已经有气无力的平躺在草垛子上了，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就更别说挥手了。
何雨柱也不在意，点点头，直接走了。
主要是他也累啊。
要不是为了给孙师傅加深一下印象，何雨柱早就撩回家休息了，何必还要等其他人都走了呢？
经过了一天半的高强度运动，又经过一下午加一晚上的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何雨柱，明显感觉返乏了，浑身上下像散架子了似的，哪哪都疼。
好在后世的何雨柱小时候刚开始练武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这种情况了，起身动弹动弹，伸伸胳膊压压腿的，也就能好受点了。
更是在院子里练完一趟架子之后，不能说完全没事了，但也能说的上是习惯了。
就因为在院子里练了一趟架子，等何雨柱到了临时驻地的时候，其他帮工的，早就到了，都开始干上活了。
何雨柱扫了一眼那些今天还能过来帮工的。
果然，昨天晚上起哄似的附和的那些人一个没来。
反而是真诚的跟孙师傅说抱歉的那些人，有的却来了。
相较于昨天的三十来号，今天过来帮工的，算上何雨柱，也就剩了十几号了。
孙师傅一个转身的工夫，看见何雨柱来了，说不上惊喜，但是语气里也轻松了些。
“柱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嘿嘿，这不是这两天累着了嘛，今天起来晚了。”
何雨柱还是那种憨憨的语气来说着自己这两天的“功劳”。
孙师傅听着何雨柱那“显摆”的语气，也就当他是个小孩子，也没在意。
反而像哄小孩似的，摸了摸何雨柱的脑袋。
“行啦，知道你累，一会，你就干点捡捡拿拿的轻巧点的活就行。”
“好嘞，谢谢师傅哟。”
既然孙师傅这位现在驻地的一把都这么说了，那何雨柱怎么可能还干重活呢？
可现实情况就是不光何雨柱没干重活，就连过来帮工的那十几号也没有什么重活可以干。
别看今天的任务就是在早上6点之前把这个驻地拆除并清扫干净。
可是别忘了这个驻地里面可是驻扎着一个连队130多人啊。
况且，有些所谓的建筑，不是帐篷，就是几个木板铺点干草弄成的，哪有什么重活啊。
这下，不光帮工和何雨柱都没有干重活。
就连连队里的那些战士们，几下干完“拆迁”之后，也沦为了捡捡拿拿了。
一会儿的工夫，天还不亮，临时驻地这边除了有一些装满东西的板车还能显示这有过临时驻地，剩下的，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你们，跟我走。”
孙师傅那边把战士分成几组，各自安排好了目的地之后，过来带着何雨柱他们这群帮工的和一队战士，顺着地安门东大街往东那边的铁狮子胡同走去。
（本章经过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