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进城了
早上，睡的迷瞪瞪的何雨柱习惯性的把手摸向了床头。
熟悉的手机没有摸到，反而是冰冷的床沿一下子就让何雨柱清醒了过来了。
是呀，都穿越了，也哪还有什么手机了。
不过想起了穿越，何雨柱苦笑了一下。
人家都说了，穿越千千万，没挂的凉的快。
而何雨柱呢，就属于凉的快那伙的。
昨天晚上，何雨柱不光琢磨了关于融合记忆的事，甚至，还研究了大半晚上系统的事。
关于系统，昨天晚上从芝麻开门到卡瓦大肯达，甚至，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何雨柱都说了，就是没见到系统一点影子，就更别说空间啥的了。
而且，昨天晚上何雨柱也试验了一下，他的记性，跟穿越之前一样，都那样，也没有说特别出众。
唉~~~
何雨柱不得不叹口气。
难道以后还是按剧情走向继续做厨师？
其实说实话，以后二十、甚至三十年，做厨师真的是一个不错选择。
可是，二、三十年行了，四十年之后的改开呢？
那时候，何雨柱最多50岁，难道还能在厂子当个食堂主任退休？
还是真的像剧情里那样，自己出去开饭店？
拉倒吧，何雨柱穿越之前开饭店已经开的够够的了。
就不说改开之后那段特别麻烦的几年。
就说90年代，你知道开饭店代表什么么？
代表着每天都需要形形色色的不同的麻烦。
就比如，单位的赊账。
就问你，大大小小的、直管的、拐着弯的能直管的单位领导来了，吃完饭，直接签单子，你是给签还是不给签？
就不要说那些小混混了。
何雨柱可不想再来个防卫过当了。
而且，这些你都处理明白了，可是后厨呢？
就像穿越之前的何雨柱似的。
每天早上，天不亮，4点就得起来，开车去城郊的批发市场去抢第一批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回来之后，还得把当天的熏酱卤的东西预备出来。
一天天的忙忙叨叨的，都围着后厨转了。
休息的时间，就显的是那么的碎片化了。
至于晚上关店之后，也就能刷那么个小一个时间的短视频或者小说，还不敢多玩，生怕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去进货。
要知道，穿越之前的何雨柱的小吃部，除了熏酱卤是有秘方之外，剩下拉住居民区回头客的最大的卖点，就是食材新鲜了。
要不，就穿越之前，就那种各种所谓的“预制菜”横行的年代，就凭何雨柱那家常菜手艺，能赚钱，都出鬼了。
而现在，都穿越了，何雨柱对于做厨师，真的有点抵触。
虽然，他现在有着很清晰的家传鲁菜和家传谭家菜以及隐秘的清真菜传承。
何雨柱想到最后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
你让他能怎么办？
学，学上不了，毕竟过几年，何大清就要跑路了。
到时候虽然这个年代的上学是能带孩子去的，也就是能带着何雨水去。
可是，钱呢？
是，这个年代如果考上中专，会有补助。
那就先不说现在的何雨柱已经离开学校好多年能不能考上的问题了。
就打考上了，那到时候何雨水还得上学。
总不能靠着中专的那点补助让兄妹俩过活吧。
至于当兵，就更扯了。
不说去不去三八线浪的问题。
还是何雨水的问题。
等何大清跑了，何雨水咋办？
到时候，一个6岁小孩，在这吃人的世界，能活下去？
唉~~~~
不知不觉的，何雨柱又叹了口气。
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行就继续做厨师呗，反正生活生活，不就是活着嘛，就像谁没熬过似的。
不过，在那之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放在前面，那就是练武。
要知道，根据记忆，现在是48年，刚过完小雪没几天的阴历十月廿五。
也就是说，一直到80年代的严打之前这30多年，一切，都是不太平的。
必须得先把自己武装起来，才能保证自己活下去。
好在，练武这方面，何雨柱不愁。
就不说穿越之前他就是东北霍家的人，自幼练习八极，更是被上一世的父亲教导了不少杀敌招式。
甚至，在静止的那几年，何雨柱闲着没事，没少跟他父亲学习具体的东西。
而且，别忘了，现在穿越过来的身份可是傻柱唉。
众所周知的，何雨柱本身就是练过摔跤的，再加上后厨能吃饱，长的膀大腰圆的。曾几何时，何雨柱也是被誉为“四合院战神”的存在。
听着窗户外面已经开始有隐约的起来倒虎子、夜盆的动静了，何雨柱也就不再墨迹，直接起床穿好棉袄出了屋，在中院的空地上，开始演练起了八极拳。
“哟，这是吃过亏想找回场子了？往常早上喊你八遍都不带吱一声的，现在自己就知道早早起来练武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正房的门开了，何大清一手拿着夜壶面无表情的出来了。
“爹。”
何雨柱没敢多说话，只能喊了一声“爹”，然后在一旁傻站着开始跟何大清大眼瞪小眼了。
“怎么眼里一点活都没有，不知道给老子去倒尿壶啊。”
何大清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何雨柱立马憨憨的答应了小跑了过来接过了何大清的虎子。
“对了，柱子，我记得你原先是练摔跤的，怎么开始练上拳脚了？”
也不知道何大清是反应迟钝，还是根本没关注过何雨柱，等何雨柱从胡同倒完夜壶回来了，何大清接过夜壶，这才顺嘴问了一下。
“嘿嘿，爹，我是跟三大爷学的，这才想起来的。”
何雨柱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傻笑的回应着。
“你三大爷？”
很明显的何大清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
“哦，那个沈三哥啊。也是，他善扑营出来的，会的杂也正常。”（注1）
何大清嘟囔了一声，也就没在意，直接回了正房。
等何大清回屋了，何雨柱得意的龇了一下牙，然后又回到了院子里开始一遍一遍的练起了套路。
直到现在就已经在中院住的易忠海的媳妇一大妈，还有贾张氏都出来忙乎的时候看见自己练武了，何雨柱这才回到了自己的耳房。
这，其实就是何雨柱想要的。
毕竟有些东西，必须得经过明路，才能好施展。
要不，等过几年建国初期，查迪特最严重的时候，一点点的反常，都可能被人抓住把柄。
转眼，何雨柱已经在穿越过来一个礼拜了。
这一个礼拜，何大清也没让他跟着出去卖包子，而是把何雨水往何雨柱的怀里一塞，自己出去了。
而何雨柱除了成天带着何雨水之外，也把现在的大院从里到外的逛明白了。
现在的四合院还不像剧情开始的那样全是人，还有好几间空房存在。
不过，主要人物，除了闫老三，剩下的基本都齐了。
就比如中院东厢房的易忠海两口子。
现在的易忠海已经是娄氏轧钢厂的工人了，而东厢房，就是娄老板分给他家的住房。
还有后院的像刘海中啊、许大茂他爹许富贵，也同样是娄氏轧钢厂的员工。
不过，这两家的房子，应该是他们自己买下来的，算是私产。
同样是私产的，还有后院那个聋老太太。
当然了，还有住着贾家的一家三口的中院西厢房也同样是私产。
是的，现在老贾还没走呢。
不过，听说，老贾已经病病歪歪的好多年了，从原先的技术工人，已经沦落到了只能在娄家的轧钢厂里当个后勤库管了。
想想也是了，要不贾家也不可能就东旭这么一个孩子。
“最近你小子可千万别带你妹妹出门啊，听说又有军队要进城了。”
晚上，回来的何大清吃饭的时候说了一句。
何雨柱有点愣了。
因为他已经找人问清楚了，现在应该是48年的阳历12月初的1号或者是2号。
可是，要是何雨柱没记错的话，北平和平解放的时候，应该是49年的一月末。
怎么提前进城了？
那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何雨柱问人日期的时候，没弄明白，现在就是1月初，而不是12月初。
这很有可能的。
虽然阳历这东西，最早是在民国的时候，就开始使用了。
可是，毕竟在民间，阴历才是流行的。
被问的人记错了，也正常。
可这又冲突了。
因为何雨柱问过好几个人，都说今年过年，应该是在49年的1月末。
而现在，是48年的冬月初一。
也就是说，现在应该是阳历的12月初，肯定是没错了。
那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就是按照我军的“设想一代，研发一代，应用一代，公布一代”的一贯优良传统，现在要进城的，可能是我军的先头部队。
“发什么呆，说你是傻柱子你还真就往傻了长啊。”
本来还在为自己找到正确答案而得意洋洋的何雨柱被何大清这么一骂，一下子就垮了。
“哦。”
何雨柱闷闷的点点头，答应了一声。
傻柱子怎么了？
不管是按照剧情的那个大领导说的“甘愿当时代的傻子”，还是等过几年，就连那位都说了“要向xx学习”，无不都在透露的一个信息，就是那个时代，傻子，是安全的。
更何况，不管是什么时代，傻子除了名声有点不好听之外，剩下的，哪一样不占优势？
就比如最经典的一句话，你跟一个傻子较什么劲啊？
（注1：沈友三沈三爷，原名沈玉升，没有明确记录他老人家学过八极拳。而且，沈三爷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就搬家至河南。不过，搬家之前，曾在天桥附近开过跤场卖跌打损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