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范武的恐怖气势数万大军不过如此
“在这开海县里面,我于大虎就没有怕过什么人!一开始只有半个,现在加上范武兄台你的话,那就是一个半!”客栈里面的于大虎已经再次喝得醉醺醺的,桌子下面已经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空酒壶,而且还是那种跟酒缸一样的大酒壶,可想而知…他到底喝了多少了。
“一个半?”旁边的云九卿,忍不住有些好奇地询问道:“如果…范道长是其中一个的话,那剩下的半个,又是什么人?总不能够真有人,长的是半个人吧?”
云九卿知道自己问出来的这个问题有些离谱,毕竟什么人长得会只有半个身体?可问题是,这商武王朝里面的人好像还挺多的,没准还真有人,长成这个样子的呢?
“嗝”严大虎打了一个酒嗝,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剩下半个…剩下半个,就是那个…开海县水师的头头,叫什么拖把,拖把什么来着…”
“拓跋,不是拖把!”严大虎的刀兄长,严大龙说道:“开海县这边有个大港口,港口这里有一支水师。如果你们是走好海路来到商武王朝,肯定见到港口那边停着很多战舰海船吧?”
“那些战舰海船…就是商武王朝一支水师,那一只水师的人数还是挺多的,足足有三四万人之多。其中为首的是一个叫拓跋骏都的家伙,对方是那一只水师的将领。”
“其实我们两兄弟来到这开海县也并不是特别久的时间,对于当地的一些势力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不过由于那个姓拓跋的将军名声实在是太如雷贯耳,就算是我们两兄弟都知晓的。”
“据说那家伙是一个很厉害的修道者,同时还是商武王朝皇城那边拓跋家族的人。这个拓跋家族,在商武王朝里面也算是一个大家族。”
“虽然不是最顶流的那种家族,但是家族之中,也有上千个修道者吧。加上那些非修道者,家族里面高低有个上万人吧。”
“而且这只是嫡系,如果加上一些旁支的话,单单是一个拓跋家族,恐怕就有个十万人。”
严大龙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小小的凝重:“这是一个不得了的角色,本身修为道行就不俗,再加上还有如此的身份背景。更何况对方,还掌管着数万水师,只能说非常的棘手。”
“原来如此!”云九卿恍然大悟,不过再之后,又有些小小的疑惑:“这就是你们说的那半个人啊!不过为什么叫他半个人啊,他难道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喝得醉醺醺的严大虎,正大大咧咧地解释道:“那是因为,咱们两兄弟经历过更大的阵仗,他们这三四万的水师在我们面前也算不上什么!”
“除非那个家伙管着五六万的水师,那样的话,老子还敬他是一个完整的人!但他只有三四万的手下,那他只是半个人。”
“呃…”云九卿怔住了,还能够这么算吗?
只是少管了一两万人而已,居然只能算半个人?而且三四万人也很夸张了呀!
不过联想到这两兄弟,好像能够从五六万人的包围之中杀出重围,似乎就能够说得过去了。可能少这么一两万人,对于他们两兄弟来说,确实是不够看的,所以他们才会将那个什么拓跋将军,当成是半个人。
等等!
但是他们却把范武道长当成是一个人,那岂不就是说…在他们两个人的心中,范道长只需要孤身一人,就能够与五六万的大军相媲美?
乖乖!
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范武等人和这两兄弟互相对话了很多…双方也大概知道了,双方各自的一些身份背景。比如说范武等人知道这两兄弟在商武王朝的皇城里面,也算是出身于一个世家之中,但这样的一个世家,是一个早就已经没落了,不知多少年的世家。
因为…这个世家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个独苗了,如果他们两个人嗝屁的话,那么这个世家,就彻彻底底断子绝孙了。也正是因为他们出生于一个落魄的世家,所以他们才会有修道的传承,才会能够成为两个修道者。
严大龙和严大虎两兄弟的修道法门比较奇怪,至少和大周王朝里的修炼法门有些不太一样。他们修炼的并非是什么画符,也并非是什么印诀…他们修炼的是一种修炼到极致,可以镇杀妖魔的拳脚功夫。
而他们的身体也并非是天生的,是修炼这样的一种法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也就是说在他们这个家族没有没落的时候,他们整个家族,都是人均三米的大个子。
甚至在这两兄弟的印象之中,他们已逝的父亲,是一个五米多高的巨大个子。
这样的一种家族传承…
其实还是有点奇怪的。
不过在这神诡世界之中,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只要司空见惯了,就不会觉得惊奇。反正范武等人这一路上,见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多了去了,他们只是惊讶了一下就没啥了。
而严大龙与严大虎两兄弟,也知道范武等人,来自何处。他们更是知道,原来范武居然是一个道士,出自于大周王朝一个叫囚龙观的道观。
当他们得知这个信息的时候,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毕竟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哪怕是商武王朝里的道士,一个个也都是瘦瘦弱弱的模样。
哪有什么道士,长得像这位范武兄台一样,如此高大健硕的?不过也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位范武兄台,才能够击败他们其中一个?
毕竟这位范武道长和其他道士是不太一样的。
或许正是如此!
等到第二天到来的时候,范武等人就已经决定要离开这个开海县了。因为在这样的一个县城之中,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尤其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还不如早早离开此地,然后早早踏上,前往皇城的路途。
而范武这一行人在开海县这个地方绝对是十分的引人注目,当他们决定离开时,肯定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这样的一则消息也会在一个很短的时间之内,在开海县之中蔓延开来。
没过多久的时间,这样的一则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开海县的官府衙门。官府衙门里的那个开海县知县,在得知这样的一则消息之后,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焦急,反而有种幸灾乐祸。
“可惜啊可惜,如果他们这几个人昨天就走的话,没准还真的让他们给走了。”开海县知县挺了挺自己大腹便便的肚子,然后露出了一个,极为狡诈的笑容:“但是当他们决定今天才走,那么他们就走不了了。”
“哦不对…”开海县知县,很快又改口说道:“本官说错了,他们确实能够离开开海县,哪怕今天走也能够离开,只不过他们这几个人,却走不了多远。他们根本不知道,路上迎接他们的,到底是什么埋伏。”
“哈哈哈!”说到这里,开海县知县就十分的解气:“虽然这个功劳与本官无关,但是能够见到那两个折损了本官面子的疯子兄弟倒霉,那对于本官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师爷,你觉得那两个疯子兄弟和那三个外地人,大概需要多久才会被抓回来?你觉得,他们回来的时候是活人还是尸体?”
开海县知县旁边的儒袍中年人,毕恭毕敬的回答说道:“卑职认为,以咱们商武王朝水师的实力。只要双方一碰上,那就是一块坚硬的石头,和五个小鸡蛋互相碰撞。”
“兴许不到半天的时间,那五个人就会被抓回来。至于是尸体还是活人…卑职觉得严大龙和严大虎这两个疯子兄弟或许是尸体,那三个外地人或许是活人。”
“哦?为何?”开海县知县好奇问道:“为何那两个疯子兄弟会被杀死,那两三个外地人会被活捉?”
儒袍中年人回答道:“因为拓跋将军他若是,将那三个外地人杀掉的话,那就没有办法将利益最大化。有关于那三个外地人和那两个疯子兄弟结成一伙的消息,只在开海县之中暂时流传。别的地方,乃至于朝廷那边是不知道的。”
“这种情况下,拓跋将军将三个外地人杀死,朝廷也不会为此奖赏他什么。可一旦任由这样的消息发酵,直到传到朝廷那边。朝廷就会将那三个外地人,也同样给通缉。”
“到时候拓跋将军,就可以把提前活捉的三个外地人,给拿出来献给朝廷。那样一来就能够功劳最大化,利益最大化。”
开海县知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特娘的,那个姓拓跋的…还真有可能这么阴险!”
与此同时。
从开海县出发…前往商武王朝皇城的一条必经之路上。此地,早就已经被剩下了天罗地网一般的埋伏。别看这条路上来来往往,都是络绎不绝的行商,实际上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够发现,这些来来往往的行商,每个人都眼神犀利,一看就不是那种普通的行商。
这一道路段十分的适合设伏,因为道路的左右两边,是拱起的大土坡。走在这一条路上的话,刚好有两道大土坡,挡住了左右的视线。再加上左右,还是一片密林,那更加无法发现,道路的左右隐藏着什么东西。
如果,有人翻过道路左右的两道拱起的土坡,然后走进那密林之中,就能够见到,一群密密麻麻手持兵械的水师海兵!他们赫然,是开海县的水师!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只用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再加一个上午的时间,就神不知鬼不觉完成了这种规模的集结,并且设伏。可想而知,这商武王朝的军力到底有多么的雄厚,军事素养到底有多么的高。
“爹,只不过是抓两个通缉犯和三个外地人而已,用得着下这么大的成本吗?这可是足足三万九千八百一十六张隐匿符,按照一张十两银子的成本价格,那也是三十九万两白银啊!”
道路土坡右侧的密林深处,隐隐约约传出来,这样的一道极为心疼的声音:“好在这些符箓,都是咱们的人画出来的,并不需要人工成本,要是加上人工成本,不得五六十万两银子?”
“而就算是把那两个通缉犯,和那三个外地人全部都抓起来,能够换多少两银子?那两个通缉犯加起来也就只有四千两银子吧?”
“就算那三个外地人…是什么外地的富翁,他们身上应该也带不了几千两银子吧?”
“再加上设下埋伏的一些准备,也需要花银子,还有军中的粮草,也需要花银子。这零零散散全部都加起来,单单是这一趟,我们花掉的银子,就不下于五十万两啊!”
“也就是说…咱们干这一票根本不回本啊!甚至,血亏四十九万两!”
这样的一道声音之中,语气带着略微的不满、埋怨。很显然说出这样几番话的人,十分心疼银子。还说出这些话的人…是一个穿着一身银甲的小将,这个小将乍一看起来颇为年轻,年龄似乎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
“庸俗!目光短浅,没有远见!”在这个银甲小将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一把剑柄就狠狠的敲在了他的银色翎羽战盔之上。然后就见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人黑着脸说道:“你这家伙,和你几个在皇城那边的兄长比起来差得远了!”
这样的一个中年人是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之上,中年人穿上穿着的盔甲,竟然是一身金灿灿的金甲!当然这金甲显然不是用真的黄金做的,只不过…颜色看起来,和黄金差不多而已。
这个中年人赫然就是拓跋骏都!
开海县水师的将军统领!
而那个穿着银甲的小将则是拓跋骏都的小儿子!
只听,拓跋骏都正黑着脸训斥道:“你觉得,这将近五十万两的银子很多吗?你别忘了我们是用什么理由,去动用这五十多万两银子的。我们是去讨伐反贼!如果能够将那两兄弟给拿下来,你觉得这五十多万两银,子朝廷不会还给我们吗?就算朝廷不会还给我们,但是我们是为国师大人做事,国师大人会做事不管吗?”
“到时候这五十多万两银子,肯定是会重新回到我们的手中,同时…我们还能够得到来自于,国师大人的一个人情!并且,讨伐掉这两个通缉犯反贼,也算是一件大功劳。这绝对是一举三得的好事,你小子怎么就看不懂呢?”
说到这里,拓跋骏都满面都是失望:“看样子,指望你小子能够动动脑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军中当一个小将军吧。到时候动脑子,有你身边的两个副将帮你动。你只需要靠你的一身武力,上战场杀敌立功,就可以了。”
“记住了!”
拓跋骏都用一种秘术为他这个小儿子传音说道:“待会儿,等那两个通缉犯和那三个外地人途经此地的时候,你不要出手。等下面那些人把他们消耗的差不多了,你再出手取下他们的人头。记住那三个外地人要留活口,至于那个严大龙和那个严大虎两兄弟,随便处置。”
正当他一番传音秘术刚说完的时候,忽然间他扭过头看向一处方向,透过密林那密密麻麻的枝叶,能够隐约见到一只鸽子从头顶上飞过。
见到这一只鸽子之后,拓跋骏都抚了抚下巴长长的胡须,一双眼睛眼眯了起来:“看样子,猎物已经快要踏入我们的陷阱之中了。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保管好身上的隐匿符!”
“在猎物彻底踏入陷阱之前,千万不能够出现任何的意外,任何人都不能够将隐匿符丢掉,免得让猎物察觉到不对劲!”
“奇怪…”路上,牵着老青牛的云九卿忍忍不住,自言自语的滴咕喃喃:“怎么感觉这一趟,离开的有点太过于顺利了?明明在当地的官府眼里,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就这样放任我们离开了吗?他们什么事情都不做吗?”
这就是云九卿觉得非常奇怪的一个点,她觉得自己等人,离开开海县的一路上属实是有些,太过于轻松简单了。为何路上,连拦住他们的人都没有?奇怪至极。
“这不是很简单就能够说得通吗?”后面的严大虎,大大咧咧的说道:“当地的官府,肯定是被我们两兄弟给吓怕了呀!之前他们派出了上千人,都没有能够拿得下我们两兄弟,后面,自然是不敢拦我们离开。他们巴不得我们,离开海县越远越好。”
说完这样的几句话,严大虎都觉得自己好像变聪明了,他颇为得意的扬起脑袋,然后扭头看下自己的兄长:“你以前总是说我瓜,但是我这一番回答,是很聪明的吧!”
“是是是,你最聪明了,为兄我也比不过你。”严大龙嘴角一抽,懒得和这个一根筋的弟弟,计较什么。这也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弟弟,说的这番话也有些道理。
“是这样吗?”云九卿挠了挠头,说实话她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但是想到既然有范道长在身边,那么再不好的预感,似乎也无所谓。
想到这一点,她忍不住看向了另一边的范道长,却发现范道长的面色如常,似乎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
见到这一幕的云九卿顿时放下心来,索性就将,心头升起的那一丝丝不好的预感给抛开。
然而她不知道的就是,范武之所以面色如常,并非是范武什么都没有发现,也并非是四周真的是如此的平静,而是因为范武完全不将所见到的东西,给放在眼里。
实际上范武知道,云九卿这种不祥的预感并没有出错,因为凭借着范武惊人的感知能力,能够见到也能够听到很多东西。
但是他所见到、以及所听见的东西,并不足以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所以范武根本就不在意。
就好像是一个人,难道会太过于在意自己脚下路过,一只蚂蚁吗?或许真的会有这样的一种人,但很明显,范武他并不是这样的一种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范武等人顺着这样的一条,离开开海县前往皇城的必经之路上,走到了一处很奇怪的地方。
行风子看着左右两边的拱土坡,一对眉毛不由挑了挑,他说道:“这看着,很像是一些兵书中,所提到过的天堑之地。如果有一支军队从这里路过的话,恐怕很快会遭到敌军的埋伏。”
“咦?”严大龙很好奇:“小道士你居然还看过兵书,你不是一个道士吗?”
行风子解释道:“道观之中并非只有修道之法,并非只有道门经书,还是有些许别的书籍,能够用来消遣的。小道我是闲来无事的时候,会找一些别的书籍来看一看。”
正当行风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忽然也发觉到,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因为行风子注意到,原本还在旁边人来人往的一些行商,在来到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当行风子回头一看就发现自己等人的身后远处,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数百个行商!这些行商并没有离开这一条路,而是,堵在了这一条路的一端。
行风子更是能够见到,那些人的脸上带着一种…面色不善的模样!这让行风子的表情顿时之间,变得极为凝重,他立即对着众人提醒道:“不太对劲!这些人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范武等人缓缓停了下来,因为前方不远处也有一大群行商聚集于此,一动不动堵在了前面。再加上后面的一群行商,数量足足有接近千人,将他们前后给死死的堵住了。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神经比较大条的严大龙与严大虎两兄弟,都能够发觉到状况十分的不对,他们各自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一个傻子都能够知道,来者不善!
更何况这两兄弟只是愣了一点,并不是傻子。
如果他们是傻子的话,早就已经命都没了,怎么会站在这里呢?
“兄长,这些家伙…该不会是官府的人吧?”严大虎活动了一下双手的手腕,眼中闪烁着些许的凶光:“前段时间他们上千个人都不是我们两兄弟的对手,现在前后这些人加起来,也就只有五六百个人吧?莫非他们想要凭借着五六百个人,将我们两兄弟解决掉?这些家伙,真不是一般的异想天开口牙!”
严大龙刚想要狞笑附和,却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见,什么别样的的动静,一对眉头顿时皱起:“不对…小心点,好像不止这几百个人,你难道没有注意到两边好像有动静吗?”
众人将目光看向左右两侧拱起的高大的土坡,因为两侧土坡之中的动静已经变得越来越大,那好像是有大量的人在奔跑的动静。
“嘶!
”将目光挪到这两侧方向之后的云九卿,刹那之间瞪起了一口凉气:“哪来的这么多人,为什么我们之前都没有注意到?”
只见两侧的土坡之上,已经聚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并且这些人有的立即跑了下来,堵住了范武等人的前方与后方!
这些人手中…都持有各式各样的武器,其中,最多的就是长杆大枪!一杆杆大枪像是竹林的竹枝一般密密麻麻,看着就觉得无比瘆人。
一个个钢铁枪头更是寒光烁烁,此时此刻,前方与后方都形成了两个夹击的枪阵。
枪阵如林。
莫过于此。
“…兄长,我好像说错了。他们不止几百个人,现在…前面已经有至少两三千人堵着,后面应该也是有两三千人堵着。当然是前面和后面,加起来估计都有接近六千人。”严大虎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因为这人数有点过多了:“再加上左右…人数,可能会更加之多。”
严大虎已经见到左右两边的土坡之上,那一个个密密麻麻的人,已经举起手中的强弓,并且,全部都已经搭箭上弦。
只要有人下达一个命令的话,他们就会万箭齐发,最少得有上万支箭失西向他们这几个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港口的那一群水师了…失策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在此地,早就已经设下了埋伏。”严大龙也是开口说道:“既然是水师出手的话,恐怕他们会倾巢外出,人数估计不下于三四万人。”
“特娘的…真是看得起我们啊!几年前是五六万人包围我们,半个月前是一千多人包围我们,现在是三四万人包围我们。”就连严大龙这个当兄长的,也是忍不住爆粗口。
严大龙冷冷道:“看样子,那个叫拓跋骏都的老小子,已经铁定了心要将我们吃下来了。现在我们能够做的就是杀出重围,要么从前面冲出去,要么从后面冲出去。左右两边的话,我们不占地利,想冲左右两边难度有点大。”
说完这样的一番话,他忽然扭头看向了范武,云九卿,和行风子三个人。也不知是严大龙的一种错觉还是什么原因,他发现这三个人,似乎比较平静。
云九卿和行风子还好,他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人,还是有些小紧张的。但是那位范武兄台,却平静的有些过头了。
放我脸上那种澹定的表情,就好像是早就知道,这里会有埋伏一样。
或者可以说是,完全不将这些埋伏,放在眼里一样。
这样的一种澹定,让严大龙摸不着头脑。
这莫非,是对自己实力的一种自信吗?
严大龙知道范武很厉害,毕竟如果不厉害的话,就没办法两招将他的那个蠢货弟弟给拿下了。可问题是…他们要面对的,极有可能,是三四万人打底的水师大军!这些水师大军,可能并不是特别擅长陆战,但也不能过小觑。
“爹,这些家伙,看起来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俯瞰着下方不远处的范武等人,那个银甲小将,脸上带着一丝鄙视的表情:“就这样的几个人,竟然能够搅动这么大的风雨?我听说几年前,朝廷派出六万大军都没有办法能够拿得下那两兄弟,都让那两兄弟逃之夭夭了。”
“现如今我们只需要不到四万大军,就能够将他们给全部拿下。看样子还是我们水师更厉害一点,那些陆战的军士,一个个都是废物。”说到这里,银甲小将脸上的鄙视以及讥讽,更加浓郁:“这几个人,已经插翅难逃了,就算是给他们插上翅膀,他们也逃不了。”
拓跋骏都皱了皱眉,相比较于他这个小儿子的轻浮,他这个当爹的…还是非常稳重的,并没有因为己方人数众多,而小看范武等人。
只听穿着一身耀眼金甲的拓跋骏都开口说道:“还是不要小看他们…尤其是那两疯子兄弟,他们是出身于皇城,据说他们曾经的家族,也算得上是一个世家大族,虽然已经没落了。但是传承给他们的一些修道法门可不容小觑,谁能保证他们手里头有没有那个底牌?”
“以及…那个,据说击败了严大虎的家伙,也不能够小看。如果坊间传闻不是作假的话,那么说明他们这一群人之中,最少有三个人,都很厉害,都是以一敌百的勐人。”
说完这些话之后,身为将领统帅的拓跋骏都,顿时一声令下:“瞄准那两兄弟…放箭!至于那三个外地人…能留活口就留活口,留不了活口,那也就算了。”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早就已经搭箭上弦的水师军士们,立即将手中的长弓,对准范武等人。
刹那!
只听一阵“嗡”声齐鸣,那是弓弦在剧烈震颤的声音!紧随而来的便是一根根箭失在空中,破空飞出的声音!放眼望去,左右两侧密密麻麻全,都是飞来的箭失,像是雨点一般密集!
可谓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遮天蔽日!
“特奶奶的…那个拓跋老儿不想留我们兄弟俩的活口,他想要赶尽杀绝!”见到这一幕的严大虎,表情特别难看。他口中更是发出了一声,如虎啸一般的爆吼,只见他的皮肤表面上,竟然出现了一阵阵血色的华光。
这是他在调动自己体内的法力!他的身上衣服,直接应声而碎,露出一身虬结壮硕的肌肉。此刻的他,就连裤裆的那一条遮羞布都破碎了,浑身上下,不沾片褛。
他的黑发,以及乱糟糟的胡须都在疯狂舞动,皮肤表面凭空出现了一道道奇怪的刺青纹身,这样的刺青纹身在他的皮肤之上进行描绘,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已经化作遍及周深的诡异图桉。
身上的刺青仿佛拥有着奇怪的力量,给人一种颇为诡异的感觉。也是在这同一时间,严大虎举起拳头,朝着左边一拳轰出!这一拳之下,身上的刺青冒出的血色华光更为耀眼刺目,竟然一拳轰出了一个血色拳影!
这样的一个血色拳影,竟将一根根飞来的箭失,给崩碎了小半!
“喝啊啊啊啊啊!
”严大虎如同疯魔一般朝着那个方向疯狂连续出拳,漫天血色拳影将范武等人,全部都包裹其中。
当飞来的箭失,和血色拳影互相接触的时候,金属制成的箭头都崩碎了。血色拳影所掀起的狂风余波,更是让那些水师们个个面目惊骇。
他们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谁见过有人,能够如此的凶勐?
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如今亲身经历这两兄弟的恐怖,还是颇为令人胆颤心惊的。
另一边的严大龙,也是做出和他弟弟一样的动作,身上的衣服全部破碎。他也是朝着一个方向疯狂出拳,将另一侧飞来的箭失尽数轰碎。
“莫要在此地久留!”看得再一度袭来的一波箭雨,严大龙急忙大喊道:“我们两兄弟掩护你们,冲出他们的包围圈!只要冲突了他们的包围圈,一路朝着一个方向跑,他们就绝对追不上!”
然而,让严大龙傻眼的就是…无论是范武,还是云九卿,或者是行风子,他们都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可问题是他们三个的模样,似乎又不像是吓傻的样子…而且,那位范武兄台他这么厉害,也不可能被这样的阵仗吓傻吧?
所以他们三个这是在干什么?
怎么杵在这里不动了?
“可惜,修道者太少了,就算是全部都解决掉,也收获不了个所以然来。”就在这个时候,严大龙隐约听见这样的一道声音响起,他听得出来,这是那位范武兄台的声音。
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些水师之中的修道者太少了?全部解决掉没有收获?
严大龙本来就不太适合,去动脑子思考问题。他之所以有时候会动脑子,是因为他的弟弟实在是太蠢了。他如果不动脑子的话,他觉得你以己那个蠢货弟弟的脑子来看,是没有办法,能够在商武王朝好好活下去的。
以至于…严大龙根本就搞不清楚范武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想不清楚他也懒得想了。
严大龙和严大虎两兄弟齐齐发出了一声怒吼,再一次朝着左右两侧轰出一道道拳影,将袭来的第二波箭雨,给阻挡下来了。
这样的一幕幕画面…都被土坡上的拓跋骏都,与他的小儿子收入眼中。
看着那一道道巨大的拳影,感受着这两兄弟身上,汹涌的法力波动。就连一开始对这两兄弟,非常鄙夷的银甲小将,表情也为之一变:“他们的身躯本来就高大的离谱,体内的法力,竟也如此充裕吗?”
“如果没有这一手的话,你觉得他们当初是如何,从六万大军的包围之中…逃出来的?”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的拓跋骏都,感受着,迎面拂来的一阵阵汹涌狂风。
他摸了摸自己随风而动的胡子,继续开口下令道:“让箭雨不要停,把箭筒里面的箭全部都射光。本将军倒是要看看,这两个家伙的法力与体力,能够撑多久。”
“不过…”拓跋骏都忽然将目光,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如果本将军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家伙就是传闻之中两招打晕严大虎的人吧?啧…此人,为何一动不动?”
“莫非…嗯?”拓跋骏都刚想说这个外地人,是不是被这个阵仗给吓傻了?然后他就见到,范武终于是动了。
包围圈之中。
范武稍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腕部关节,他的面容之上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缓缓变成现在,挂上了一副狞笑的表情。而在他脸上出现的一副笑容的时候,他身上的气势也为之一放!
汹涌无比的煞气与杀气,以范武的自身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狂涌而去!化作实质的煞气与杀气,让其所过之处的地面尘土都为之颤起,只见肉眼可见的一圈气浪,更是在扩散而出。
这样的一股凶勐气势,就连严大龙与严大虎感受到后,都是动作一顿!两人满脸震惊的回过头,看着范武,脸上那种震惊的表情属实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形容。
这样的一股气势,拂过方圆数里之内,把所有的水师,全部都包裹其中!在这一瞬间里,数万水师只觉自己如坠冰窟,一股森冷的寒意,笼罩住了他们的周身。
他们眼前所能见到的景象也被改写了,眼前所见到的颜色不再是五颜六色,而是只有一片浓稠的血色与黑色,仿佛是置身于修罗炼狱!
那样的一股恐怖气势,将他们内心之中最大的恐惧,都给勾引了出来。
让他们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百万人规模的绞肉机战场之中!
好像四面八方,全部都是手持兵械的劲敌!
冷汗已经将他们身上的衣服进出打湿了。
那股气势更是如无形的气锤一般,狠狠地对他们的三魂七魄进行一波冲撞,让他们的意识在这一刹那,都是为之一片空白。
双眸之中,收缩如针的童孔也在剧烈的颤抖!
眼睛在不断地翻着白眼!
一些心理素质差一点的水师,在这一种汹涌的气势冲刷之下,居然直接白眼一翻,口吐白沫,身体一软,一头栽倒在地。
放眼望去,一排排水师士兵,全部栽倒在地,如被收割的麦子一样。
场面无比壮观!
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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