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推迟
云池在云雀晕过去之后收回了异能,宫远徵叫人把云雀又拖回了水牢。云池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既有失望又有庆幸。
失望于无锋制度太过变态,居然只是靠暗号来辨别同伴,庆幸的是姐姐也许就在无锋之中,无锋这样的制度正好方便姐姐潜藏,也许还能安全一些。
宫远徵以为云池是累了,连忙揽住云池的肩膀:“还好吗?还是你有办法,她现在交代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没咱们的事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放心,我也会帮你找回她的。”云池露出笑容,亲昵的蹭了蹭宫远徵的肩膀:“好。”
后续的事云池没有再跟进,只听宫远徵说了一嘴,那女孩本来已经快不行了,被月长老要了过去,说是杀了她也怪可惜的,不如带回去给他当个试药的。
月长老是几个长老中最和蔼的一个,宫门几个小辈也都愿意听他的话。执刃和其他两个长老知道月长老这是生了恻隐之心,不过云雀已经废了,眼睛虽然没瞎,但是视力已经大不如前,对宫门没有了威胁。宫门也不至于揪着这么一个小女孩不放,所以也就同意了月长老的请求,让他把云雀带回去了。
在没发生这件事之前,执刃和长老院正准备宫门选亲的事。宫门这一代子嗣渐渐长成,宫唤羽、宫紫商和宫尚角三个孩子已经二十多岁了,宫子羽和宫朗角也差两岁就及冠了,宫远徵已经定亲,不算在里面。
宫鸿羽和几位长老原本讨论着是现在就举行选亲,让几个大的成婚,还是等两年一块儿打包成亲。无锋刺客一来,他们又不确定了,无锋是否还有别的人潜藏在旧尘山谷,无锋内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些疑问如果不确定,他们也没法安心准备几个孩子的婚事。
所以选亲这件事经众人商议,一致决定推到两年后,到时候正好带上宫子羽和宫朗角。其实商宫还有一个子嗣,正是宫门大战时云池在密室发现怀孕的那位侧夫人所生。
她本来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只是在大战后回到商宫吓晕后被医馆的医师查出怀孕,一举得男才被宫流商爱屋及乌的扶为了侧夫人。
由于宫流商在大战中轻敌,被无锋偷袭,导致身受重伤,整个下半身都不得动弹,从此他的性子就偏激了许多。他重男轻女,受伤后更是暴躁,面对宫紫商时常非打即骂,恨她是个女儿身,撑不起商宫。
有了儿子后,更是把这个儿子宠上了天,这个孩子被宫流商娇纵,更有一个拎不清的娘,小小年纪就时常对宫紫商出言不逊,性情顽劣,短视愚蠢,其他几个宫的人都不乐意跟他相处。
这孩子的种种行为执刃和长老们都看在眼里,他们也劝诫宫流商好好管教,可宫流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这个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让这个孩子更加有恃无恐。
执刃和长老们见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每次再讨论宫门的小辈时,都默契的忽略商宫还有这么一个男嗣的事。
接下来就是讨论如何找到无锋潜藏在旧尘山谷的暗哨,肃清旧尘山谷。宫唤羽在这项活动上展现了他极大的热情。
其实在月长老保下那个无锋刺客的时候,宫唤羽就有点不高兴了,在他看来,无锋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沾着人血的刽子手,都该死。
可宫门这些年一直都不思进取,以为只要无锋不攻进来,那宫门就没有出手的必要,只安安稳稳的守在旧尘山谷就好了,可他还是有一些不甘心。宫唤羽一直记得,自己的爹娘是怎么死的,他就算是搭上自己的一切,也要杀光无锋之人。
这次有了这个机会,他主动向宫鸿羽请缨揽下了这个任务。随后他又向陆城求了几个雾影的好手,势要将旧尘山谷以及附近几个地方的无锋全部找出来。
宫鸿羽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的心结,他虽然没答应宫唤羽要宫门出手剿灭无锋的请求,但是却理解宫唤羽报仇心切。这次看宫唤羽主动请求,宫鸿羽觉得还是得适当的松松手,所以点头答应让宫唤羽负责这个任务。
宫尚角当年三域试炼表现出色,虽然最后没当上少主,但宫门众人也知道他的出色,认可他的能力。宫尚角年满十五就已经开始和宫盛角一起行走江湖了,十八岁就已经接管了宫盛角手上大部分的事务。
如今他已经及冠,宫盛角在他参加完三域试炼后就将自己手中的权利都交给了宫尚角,所以现在宫门对外的事务都是宫尚角在处理。
宫盛角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每天不是去找长老们下棋,就是自己在商宫陪着泠夫人找乐子,快活极了。如今宫尚角去江南一带巡查商铺,不在宫门,角宫还有宫朗角守着。
宫朗角是宫盛角和泠夫人的幼子,宫尚角的弟弟。他性子有些内向,长的秀气极了,是一个像小绵羊的乖乖男孩,宫尚角极为宠爱这个弟弟,每次在外面总会给宫朗角买各种各样的礼物,兄弟俩的感情极好。
别看他外表这样无害,他的武功可不差,现在能跟宫尚角打成平手,可见他的天赋极佳。
宫紫商在商宫可谓是在夹缝中生存,但是由于她弟弟还小,所以现在她代为商宫宫主,处理商宫的日常事务。她平日里大大咧咧不着调,在无人之处却悄悄努力,所以众人虽然对她的印象一般,但是没人反对她的能力。
宫子羽依旧烂泥扶不上墙,整日眠花宿柳,不时偷偷跑出去,然后回来再跟宫鸿羽吵架。
有时候宫唤羽也看不懂自己这个弟弟,按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好好利用自己的能力,为自己谋求好处,偏偏就是要做出一副“我对宫门不感兴趣,你们都不懂什么是自由”的样子,刺激宫鸿羽注意他,父子俩将关系搞得越来越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