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字母项链
女人咳嗽几声,愤恨地看了云浅一眼。
“地牢在老板的别墅里,开不了单的废物都进了那里。”
“长得漂亮的被玩完之后扔进去当血奴,长得不好看的削去四肢卖给别的园区。”
云浅有一套话:“没有人逃跑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女人哈哈大笑两声,眼里满是嘲讽:“跑?别墅的打手比这里更多,谁能跑出去?”
“来了这里就要乖乖认命,就算你今天掐死我,你的下场也不会好过。”
云浅一瞬间明白过来,怪不得这座大楼里没有她要找的人。
那些人,全部都在别墅。
云浅松开手,女人立马退到离云浅最远的角落。
刚才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了死神的气息。
“你们都是怎么被骗来的?”
无人应答。
“不说吗?那我动手了。”云浅活动活动手腕,漫不经心说道。
几个女孩互相看看,眼里写满害怕,云浅的身手她们刚见识过,没有人想让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我是被男朋友骗来的,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我在网上看到招聘打字员,入职之后公司组织团建”
“我来找我妹妹,她说她在这里每天被打,快活不下去了。”
哎,云浅心里默默叹气,这里大部分人搞诈骗并非是自己的本意,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骗到园区,遭受非人虐待不说,还可能失去生命。
不知道林得仁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不知道他收网时这里的女孩还剩下几个。
园区里的猪仔更新换代的速度非常快,连续几天开不出单就会被卖到别的园区或者是摘掉器官,这也是为什么林得仁会出现在这里,冒着极大的危险孤身一人进入园区卧底。
云浅对林得仁的印象不坏,这位华国警察是为数不多的和她说‘别害怕’的人。
基地的那群人打起来的时候拳拳到肉不留一点情面,每次出任务更是在刀尖上舔血,敌人在收割时不会有一丝犹豫。
希望他的行动顺利,云浅默默想。
早上六点。
门被猛得推开,新一天开始,要搞点业绩再进行下一步。
云浅坐在电脑前,打开基地内网。
「美丽小岛欢迎您来」
灰鲸:给这个账户打五百万。
青雀:遇到困难了吗?需不需要我过去?
灰狼:还活着呢?
棕熊:你怎么证明你是灰鲸本人?
棕熊:死骗子又来了。
青雀:钱已到账。
灰狼:还活着呢?
棕熊:你糊涂啊青雀!
灰鲸:青雀 一切安好,勿念。
灰鲸:灰狼 你死了。
灰鲸:棕熊 你也死了。
灰鲸已下线。
棕熊:又走了,她到底在干什么啊?青雀
青雀:听老师说和她的亲人有关。
灰狼:和我有关?我怎么不知道?她背着我还有亲人???
棕熊:傻逼。
灰狼:傻逼骂谁?
棕熊:傻逼骂你。
青雀:
银行卡入账提示音响起,云浅呼出一口气,对着打手招招手:“五百万业绩到账,我要见老板。”
对面的林得仁:?
房间内的所有人:?
傻子这么多,为什么只有云浅能遇到。
办公室内。
颂猜摩挲着拇指上的翡翠玉戒,看着对面神色淡然的云浅,啧啧道:“你是个天生的骗子。”
“两天之内七百万业绩你给了我惊喜。”
“我是个慷慨的老板,不会亏待手下的人,说吧,你想要什么?”
云浅抬眸看向颂猜,眉毛微微挑起:“我想换个地方住,我不习惯和太多人住在一起。”
“可以,给她一间单独的屋子。”颂猜吩咐手下。
云浅摇摇头:“这座大楼环境太差,我想住到别墅。”
那些人是地牢的打手,想见到他们,就要先住进别墅。
颂猜笑笑不答话,眼睛直直盯着云浅,眼里满是探究的意味。
半晌,颂猜终于开口:“好,我答应你,今晚就住在别墅。”
别墅离园区不算很远,只有二十分钟车程。
门口依旧站着四个持枪打手,云浅不经意间扫过几人,瞳孔骤然缩紧。
那几人的脖子上,都戴着一个项链。
链子上挂着一个吊坠,上面刻着一个大写字母:z。
这个吊坠并不陌生,云浅的那条在基地宿舍放着。
云浅是个孤儿,被捡到福利院的时候找不到任何身份信息,不知道生身父母是谁。
只有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吊坠上刻着一个字母:z。
云浅曾在世界上各个地方的珠宝公司、配饰工厂寻找过这款项链。
结果一无所获,说明这条项链没有量产,只是私人手工完成。
她以为,那是她的亲生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前几日老师却告诉她,东南亚不少打手的脖子上都佩戴着这条项链。
云浅不相信这是巧合,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一定要搞清楚。
颂猜还没回来,云浅找到一间客房,放下包走了出去。
别墅面积不大,只有两层。
二楼是几间卧室,其中一间上着锁。
一楼是接待厅和餐厅,云浅一眼望去,并没有找到地下的入口。
寻找无果,云浅返回二楼,准备尝试打开那间上锁的卧室。
“你是谁!给我下来!”
一道年轻的声音响起,并不是颂猜。
云浅回过头,那人手里举着枪,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
这并不是一个经常摸枪的人。
云浅缓缓举起双臂,示意自己身上没有武器:“颂猜让我住在这里。”
“不可能,他的身边从来没有女人。”
男人不信,手里的枪握得更紧。
“你可以亲自问问他,看看我说的是不是谎话。”云浅大概猜到了面前男人的身份。
基地传来的资料上显示颂猜有一个儿子,在美丽国读博士,很少回m国。
“儿子!怎么突然回来了?”
别墅门被推开,颂猜眼前一亮,大笑着拥抱男人。
“爸,这个女人是谁?”
“哦,她啊,她是爸爸的客户。”
云浅顿时明白,看来颂猜的儿子不知道他爹真正在做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