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四现律所

    白佳梅按着上班时间到达律所的时候，发现空荡荡的前台站了一个不知所措的人。果然，每一个初次过来的人都要经历这种无言以对的时刻。那背影，白佳梅是再熟悉不过。

    “贝贝，跟我走吧，别站在这，监控拍着多尴尬。”白佳梅快步走向前，一把挽起对方的手，就拉进最里间的会议室。

    秦贝贝有点好奇地左右张望，问：“律所的人都这么少吗？”

    白佳梅头也没回地继续走，说：“没留意。每一次过来都是直奔会议室，其他地方都与我无关。”

    会议室门上本来插着空闲或忙碌的小牌子被换成了“邓总”字样。白佳梅打开门，娴熟地在墙上摸到各种开关，逐一打开。

    秦贝贝摸索着问：“我坐哪？你们之前的座位怎么安排？”

    “你站着的这个位置一般是来爷的座，如果良哥来了，就是右手边那个位置。左手边就是yim姐和我。你要不就数着坐我旁边呗。”白佳梅逐一点着座位，给秦贝贝介绍。这么几次沟通会开下来，大家基本都是不挪窝地坐着，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

    秦贝贝拉开了白佳梅旁边的空椅子，指着桌子对面的一溜椅子问：“那边呢？”

    “沈律和他的高徒何律，还有一堆资料。”白佳梅放下小包。

    “啊？！那，今天，何律也会出现吗？”秦贝贝似乎对何律相当感兴趣：“如果他来了，就可以好好听听他能问出什么精彩问题。”

    “呵……”白佳梅转过身，就去茶水间烧水泡茶。

    秦贝贝也跟着出去，贴在她后背附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最近地明星八卦。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贝贝和白佳梅窝在小椅子里七嘴八舌地已经把之前秦贝贝缺席现场和白佳梅缺席金总公司的事都聊得差不多。终于，容盈盈哼着小曲也出现在门边。

    容盈盈把一盒牛肉干丢到她们俩中间，说：“来点零嘴，跟八卦更配哦。”

    “yim姐，公司真的开掉那么多人吗？”秦贝贝很好奇地问：“我前两天想找莫克丰要回之前借他的数据线，都不理我了。”

    白佳梅装作很惊讶：“哎哟喂，居然对他这么好，还把数据线借他了？！”

    “借是好听的托辞，抢是真实的操作……”秦贝贝叹着气，“当作是送他的临别礼物吧。”

    “他几乎是第一个跑的。”容盈盈刷着手机，说：“估计是老莫听到错误的消息，而且他觉得油水也捞得差不多了，就赶紧溜吧。最开心的是公司，省了一大笔赔偿金。”

    “什么错误消息？裁员消息还能有正确错误的吗？”白佳梅好奇地看着容盈盈，秦贝贝也满脸疑惑地撕开了一包牛肉干。

    容盈盈放下手机，看着她俩，说：“本来裁员这事没准备敲锣打鼓大干一场，但是有些人好死不死跑去听陆总和吕总办公室的墙角，听前一半没听后一半，以为公司要直接解体零赔偿解散。那么好些人就以讹传讹地说公司没钱，趁着公司还能发工资能开证明的时候赶紧找下家才是正事。最后就在风言风语的带动下，一批本来就蠢蠢欲动的人马上收拾东西跑了……其中刚好有最头疼的那几位。”

    秦贝贝了然于胸地点点头：“我赞同那莫老头确实难搞。”

    “他和他哥一样。只是现阶段只能先放走他，留下他哥。刚开始辞职潮地时候，他们兄弟俩把公共办公区弄得鸡犬不宁，天天吵架。”容盈盈翻着小包找着什么东西。

    白佳梅挠了挠头发：“贝贝就说事出差不清楚，但我天天在这，怎么还不知道这事呢？”

    “你当时在律所，没回公司。而且，最后公司用法律手段把老莫死死地摁在公司的‘萝卜坑’里。”

    这时，邓智来和彭华良一起进到会议室。

    还没等白佳梅打招呼，彭华良先嚷起来：“今天会议室可真够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