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材料收集
会议室里的两位法务部同事最后由容盈盈负责招呼接待。
秦贝贝戳着杯子里最后的珍珠，微微嘟着嘴说：“这个人是有什么大病吧，居然把两个同事丢到会议室，脸都不露一个？”
“你想让谁出现吗？”白佳梅明知故问，“你想让出现的人居然不出现，这戏都快演不下去了吧。”
容盈盈路过，给她们一人一记‘暴栗’，说：“你们是怎么回事，居然当面讨论同事都工作？！”
“没有当面讨论，你看看实际位置呗，我们可是坐在了你背后才聊天，而且，也没有说坏话。”秦贝贝眨巴眨巴眼睛，“这事实挺显而易见的不是嘛。”
一位男同事急冲冲地跑过来找容盈盈：“盈姐，会议室里突然很吵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赶紧过去看看吧。”
容盈盈也没再跟秦贝贝玩闹的心思，马上跟在那位同事身后赶去会议室。
白佳梅用脚踹了秦贝贝椅子：“派你去打探‘军情’。别磨蹭。”
秦贝贝头一甩，站起来就迈开六亲不认的步伐。
没一会，秦贝贝打来电话：“过来会议室一趟。反正来都来了，给他们提供点资料吧。这是来爷的命令。”
白佳梅好奇又无奈地也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现在的摆设看不出之前吵闹的痕迹。秦贝贝发现白佳梅探头张望，直接告诉了她答案：“别找了，这两位同事刚刚归位所有凌乱过的桌椅。”
“那谁和这两位朋友吵起来？”白佳梅随意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蒋莎娜来上班了吗？”
法务部同事猛地抬起头：“原来她真的是负责接待同事蒋莎娜，我们刚刚还以为是哪位同事带来的新客户…整体言行举止跟外面其他同事很割裂。”
“啊，哈哈。”白佳梅并不打算跟他们继续就这个问题纠缠或是多聊，“把我喊来是要提供什么素材吗？”
“不是素材，是口供。”秦贝贝刻意纠正着文字表述，“我们是来帮忙补充口供。”
“不是不是。”容盈盈刚好推门进入，“这两位同事是来办理开庭前的资料收集，现在的材料都是用来判断是否需要聘请第三方律师团队。”
白佳梅看着容盈盈把端进来的水杯和茶壶放下，才慢慢说：“有时候，还真的挺怀疑公司里是不是到处都有你的窃听器材或是监控设备。怎么进门打岔的点都卡得刚刚好。”
“那你就更不要说我坏话咯。”容盈盈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歪着头给出一张甜美的笑脸。
放下茶壶，分发完茶杯，容盈盈这才介绍：“这两位都是总公司法务部的同事。这位是范先生，那位是陈先生。这边坐着的两位女同事就是材料里有提到过的两位同事，白佳梅和秦贝贝。”
双方不约而同向对方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范同事打开笔记本电脑摊开几张纸，说：“咱们也不磨蹭，赶紧进入正题吧。请问两位，谁跟朴贤珠先生更熟络些呢？”
白佳梅和秦贝贝相互看了一眼。白佳梅说：“我觉得，都，不熟。”
秦贝贝跟着点点头：“看着像是熟悉，实际上…也就那样。”
“但是这跟材料对不上。”陈同事疯狂翻着桌上散开的资料，“这有几段事件表述，显得双方都是非常熟悉彼此，有种相识多年的好友感。”
容盈盈难以置信地扫了一圈桌面的资料，再扫了扫愣在原地的秦白两人。她把资料收拢一下，说：“其实我们跟他都不熟悉，这事才正常。我们组跟他们组是平行关系。而且他是在那次出差中段才审批下来的调组申请。公司这么大，同事这么多，不能认清其他组的同事也很正常。所以，不熟悉更是家常便饭了。”
“这样的吗？”范同事和陈同事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陈同事接着翻开另一沓资料，推向容盈盈：“这位同事，您能帮忙看看这里面说的事具体是什么吗？”
容盈盈低头看了几行，就抬头说：“这个你们得联系邓智来经理。虽然我知道，但不是当事人，不方便说什么。”
资料再次被推动，这次的方向是回到陈同事手里。
范同事打开另一份材料，放在秦贝贝和白佳梅中间，问：“请问这里面说的事情，我能向哪位了解呢？”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看，不一会，秦贝贝的头就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次材料上说的是侯总夜宴的事。
白佳梅把资料往自己的面前稍微挪动：“问吧。这事我稍微知道一些，但真的不多。具体发生了什么，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白佳梅不是为了什么利益才故意这么说，只是刚刚看到材料里写的寥寥几句并没有跟她有太大关系。为了自身利益，她选择先沉默。
范同事笑了笑：“我们也不是说非要问出点什么重大问题才罢休。咱们就当作是闲聊吧，知道多少说多少。”
“问题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白佳梅叹了口气。她把资料原地调了个头，推到范同事面前：“这上面写有我的名字，是因为刚好见证了他调组进行时。这样的表述，我可以理解为，这名字的持有者也只是一个见证者而已吧。”
范同事不置可否地看着白佳梅手指指着的那几行字。
白佳梅继续说：“这一页的文字表述我大概看完了。主要说的是朴贤珠先生的调组，以及调组期间在原来组别里遭受到的凌辱遭遇。就我个人意见，这一页的沟通应该找调出组和接收组的两位组长一起聊聊细节。”
容盈盈端着杯子，坐在角落喝茶。秦贝贝左顾右盼，显得有些不耐烦。
陈同事稍显尴尬。他问容盈盈：“同事，如果我们想要联系那两位组长，还是要让蒋莎娜帮忙沟通吗？还是说可以直接让您帮忙沟通解决？”他的语气语调很明确，重音也很明显，就是想让容盈盈主动提出帮忙联系解决。
没想到，容盈盈一脸无辜地抬起头说：“你们的事肯定是要找蒋莎娜。我安排你们待在会议室只是不想让你们站在前台过于显眼。”
“但，刚刚您也看到了……”陈同事也不装了，“能不能…让您再帮一把呢？”
“不要。”容盈盈笑盈盈地拒绝，“再帮，那不就让她找到对着我开涮的机会了吗？”她站起来，敲了敲桌子：“请问这两位同事问完了吗？问完了我们就出去吧，别妨碍两位工作。”
看到眼色，秦贝贝和白佳梅也跟着站了起来，陆续离开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