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饭店聚头
容盈盈前前后后刻意路过秦贝贝的位置好几次，刻意得连白佳梅都忍不住问：“今天的微信步数还没登顶吗？还要凑多少？”
“你少废话。”容盈盈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赶紧确定了方小姐有没有理会你们后，我就可以好好坐下来歇会了。”
“但对方真的没回我们消息。”秦贝贝无奈地托着腮，“没想到小雨不回我消息……这才多久没见呐。”
容盈盈再次把脸转回来：“小雨是谁？”
“啊？！”这回轮到白佳梅愣住了，“你们居然不知道方小姐的全名吗？你们口中的方小姐就是我们说的小雨，同一个人。”
容盈盈微微一笑：“确实不知道。我们单是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姓方就花了不少力气，哪还有机会了解全名怎么写。”
“这么严重吗？小雨看起来不像这种人。”秦贝贝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圈，“是不是你们对他们进行了什么不可描述的骚扰？”
“我们？骚扰？什么鬼！”容盈盈脸上表情像是真的有点生气的感觉，“你们能想象现在小朴方面防得密不透风吗？就是无论你通过任何方式打电话、发信息、发邮件、甚至在平常会出现的公园，都不可能跟他们本人接触，律师或是法务团队一定会出来拦着。”
“这么严重吗？”白佳梅的回应有点不走心也不走脑，“那就别找呗。我们也派出法务团队就可以了。律师对律师，相互官方聊天，多棒。”
容盈盈无奈地用手扶着额头：“行吧，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果然出事后，正常都是找不到人的……”
等容盈盈走远，秦贝贝才戳戳白佳梅胳膊：“他们真的很紧张……”
“主要是不知道是他们紧张还是公司让他们紧张。”白佳梅凑过去，“如果是他们本来就很紧张，那我们还能跟她好好共享信息。如果是公司让他们紧张……”
“别说了，那我理都不想理。”秦贝贝准备缩回去，“等会收拾东西，咱们绕道拐弯地过去呗。”
“行，算好时间，别让小雨等太久了。”
下班后，白佳梅悠哉悠哉地收拾小包。秦贝贝一把抓起耳机：“同桌，我先下班了。”
白佳梅点点头：“我也快了。拜拜。”
秦贝贝走到容盈盈身边，挽起对方手臂：“要一起下楼吗？”
“好啊，走吧。”容盈盈欣然拎着包就走。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慢腾腾收拾环保袋的白佳梅：“突然明白你今天为什么抛弃她了，这的等多久。”
“就是嘛……唉，走走走。”秦贝贝拉着容盈盈就跑去电梯间。
等周围的声音都安静下来，白佳梅才一个人提着小半袋零食往公司办公楼的大堂走去。
刚走到大厦前台附近，听到了秦贝贝的声音：“这呢，眼睛瞧哪呢？”
“瞧着正前方，毕竟路不能走歪。”白佳梅没有回头，甚至只是脚上稍微停留一下，就继续往前。
“眼睛不用可以捐了。”秦贝贝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大步走到白佳梅旁边。
“怎么去？打车还是地铁？”
“地铁吧，省点钱，甚至还能装出一副刚下班来的不急不慢的感觉。”
两人并排走着，边走边聊。
花了接近一个小时，赶在约定时间前五分钟，白佳梅秦贝贝摸到了约定的饭店。她们刚一进门，服务员马上迎过来：“请问是多少位呢？有预定吗？”
秦贝贝想了想，问：“有方小姐预定了房间吗？”
“哦，是方小姐的客人是吧，请跟我来。”服务员麻利地走在前面引路。
白佳梅跟在后方，问：“请问，方小姐来了吗？”
“方小姐已经到了，估计现在在点菜。”服务员的回答让她们当下微微一愣，这人怎么来得这么早……
服务员停在饭店靠里的一个小房间门前，敲了敲门。然后扭头向秦白二人介绍：“这是我们饭店最清静的房间，很多客人都会特意提早打电话过来预约，方便谈事情。”
门后响起了方双雨的声音：“请进。”
服务员站在门外，用力一压门把手，就把她们让进房间里。
房间确实不大，居中摆放的圆桌周围也就放了六七把椅子。方双雨坐在房间靠里的位置，手上翻着菜单。她抬头让刚准备离开的服务员点菜。趁着这点时间，秦贝贝和白佳梅不远不近地找了两个位置坐下，她们合力把一把椅子拉走，再将两张相邻椅子中间的位置挪开，营造一个彼此相对舒服的距离。
服务员抱着菜单离开，门关上，房间里就只剩下方双雨、秦贝贝和白佳梅三人。
方双雨用手做出“请”的手势：“赶紧坐下。这家店的厨师确实不错，等会好好尝尝味道。”
白佳梅抬头环视四周：“这房间装修挺雅致，而且隔音也做得不错。门一关，外头的喧嚣就少得几乎听不到。”
秦贝贝没有急着说话，站起来给三人的茶杯都装了八分满。
方双雨道了谢，才重新看着白佳梅说：“小白之前进门都会观察房间吗？”
“不会。”白佳梅说得斩钉截铁，仿佛刚才的举动不曾有过。她举起杯子，想喝一口，却发现茶太热了，不得不放下。犹豫了一小会，她才说：“好像是侯总带着团队第一次中午聚餐之后，就不自觉地会看看饭店房间的装修和留意它的隔音效果。印象里，以前都是大大咧咧坐下，吃完就跑，对这些没什么关注。”
方双雨意义不明地点点头。
秦贝贝耐不住性子，直接开场问：“小雨，你找我们来应该不只是吃饭这么简单吧。我也就只是问你最近怎样，你就把吃饭的桌都定好了。是有什么需要额外沟通的吗？”
白佳梅在‘直切主题’这一块上，一直都对秦贝贝有着深厚的滤镜。她在桌面抱着手，微微笑地看着圆桌那头的方双雨。
等待着对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