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新客户不对劲2
第二天一早，在电梯里就遇见了霍女士。
白佳梅悄悄把朴贤珠拉到身后：“早上好。”
霍女士自然也明白她怎么会有这个反应，微笑着回应：“两位早上好。”等待电梯里只剩下她们三人，霍女士才补充说：“我昨晚把朴先生的位置安排在白女士您的并列位置。希望可以帮上一点忙。”
“侯总，是有什么不良嗜好吗？”感受到对方的善意，白佳梅趁机解决心中的疑问：“这孩子还小不太懂事，侯总应该不会看上他吧。”
霍女士沉默了一会，盯着电梯显示屏上数字跳动，缓缓说：“侯总除了常规宴请接待是由我来沟通安排，其他接待要么是侯总身边的其他人安排，要么就是侯总自己沟通联系。你刚才问的事，我并不知道。目前侯总也没有进一步表示……”
“叮”，目标楼层到达。
霍女士大步走出电梯：“能帮上忙的我都会尽量协助，其他说不上话的事，我也只能提前跟您打招呼，让您尽快想办法处理了。”
白佳梅紧跟着走出电梯：“谢谢您的告知。”
朴贤珠一直安静地跟在两人身后。他昨晚自己在房间，给自己的双亲打电话稍微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他的妈妈很是紧张，甚至恨不得他马上辞职回来。他的爸爸虽然也很担心，但却鼓励他多思考，注意自我保护。
“你的同事估计站在保护你的立场上，比你想得更多更远。你注意保护好自己。如果有任何不妥，就想方设法地回来吧。”爸爸的原话，让朴贤珠更安静，却也更留意白佳梅的动向。
回到位置，朴贤珠拉着椅子靠近白佳梅问：“白姐，今晚也能准时下班吗？”
白佳梅抿了抿嘴唇，在说实话和画大饼之间，她选择了面对现实：“不知道。现在只知道侯总今晚没有常规宴请接待，因为霍女士没安排。”转过身，看着朴贤珠的脸，说：“侯总虽然是位成功男性。但人总会有点小癖好，在还没做出任何出格或是伤人的事情前，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她轻轻推开对方的椅子：“保护好自己，特别是现在的你。昨晚跟家里人打过招呼了吗？没跟组里的人说吧。”
朴贤珠默默转回去，面对着自己的电脑：“我爸让我放聪明点。组里没谁是特别聊得来，就啥也没说了，大伙都在聊着自己出差城市的夜景，我在群上附和着也就过了。”
白佳梅还准备说点什么，霍女士木着脸走过来：“两位，侯总中午安排聚餐，说是让两位尝尝地道的菜式。”
该来的，还是来了。
午餐宴会上，霍女士作为东道主的助理，直接安排了所有参与者的座次。酒楼房间吃饭，房间里就一张放着十人份餐具的圆桌。圆桌中最靠门的位置放置了一堆公筷公勺。白佳梅和朴贤珠就坐在桌子靠门的两个位置。朴贤珠的右手位还刚好是服务员上菜的位置，再过去就是霍女士的位置。
白佳梅刚一坐下，对这个安排很是满意。侯总坐在房间最里的位置，其他部门的经理分左右两边就坐。吃饭的过程，刨除一些必要的客套寒暄，剩下的时间基本都是部门经理们对侯总对工作请示和已完成项目的吹捧……
白佳梅安静地观察着饭桌上的这些人，感觉吃饭的调性跟侯总多少有点格格不入。特别是坐在霍女士身边的那几位，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更没有主动搭理过侯总。
服务员上来询问是否上甜品的时候，侯总突然发话：“小朴啊，我看你一整顿饭都没怎么动筷子，是饭菜不合胃口嘛？”
这一问，在场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在白佳梅身边的朴贤珠身上。白佳梅很无奈，当着这么多的人点贤珠的名字，相当于让她闭麦。如果此刻她多说了几句或是打了什么岔，这口锅的尺寸并不是她能承担的……
还好前一天晚上已经给朴贤珠稍微做了心理准备建设。
朴贤珠微笑着举起手，用勺子舀了点汤到自己和白佳梅的碗里，才说：“谢谢侯总关心。这桌上的菜我都尝了，刚还添了几勺炒饭，现在肚子很饱。谢谢各位招待。”
白佳梅满意地看着他的侧脸，这孩子场面话说得可以。但侯总并没有打算放过这事……
侯总阴着脸，用手指关节敲着面前的碗碟：“你是吃得饱了，但有些事情却很不上道。”阴鹜的目光逐渐爬上白佳梅和朴贤珠的脸上：“有些饭桌文化，你同事不方便操作，你自己还不会机灵点完成了吗？”
白佳梅低着头，瞥见侯总一直在用手指弹着面前的白酒酒杯，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她的脑子里强行压下吐槽的词句，疯狂想着岔开话题和补救的方法。但脑子一片空白，只想到结束后赶紧跟邓智来汇报。她非常拒绝白酒的呛味，不到最后关头也不想豁出去找侯总敬酒。
没想到，侯总突然把语气放柔：“白女士，别紧张，我没有打算找您的意思。我就看着你们小朴这么可爱，高低也得来几口罢了。”
朴贤珠再次被点名，放在桌上的手藏到了膝盖上。白佳梅用手背轻轻地敲着他的手背，企图给他一点点的安慰。
白佳梅苦笑着看向盯着手机处理事情的霍女士，侯总您这说的，我更慌好嘛……
霍女士漫不经心地放下手机，笑着对侯总说：“侯总，现在才是中午时间，两位等会还要把剩下的细节条款处理完毕才能下班。如果现在就让其中一位喝酒，那只会让另一位的工作量翻倍增加。没准心里不平衡就会投诉，然后他们的领导会直接来找侯总您进行额外沟通。那可就又是侯总不喜欢的会议时间呢……”
说到最后，霍女士的笑容凝在脸上，有一种皮笑肉不笑的冷峻。侯总不耐烦却又无可奈何。在霍女士盯着几分钟后，侯总擦了擦嘴巴，把纸巾揉成一团往桌上用力一扔：“都回去干活吧。”
霍女士站起来，开始组织着各部门经理离席，同时招呼服务员结账。
白佳梅和朴贤珠站着目送所有人离开房间，最后才跟着霍女士出门。
“我尽力了。”
“谢谢您。”朴贤珠主动向霍女士道谢。
霍女士扭头看着白佳梅和朴贤珠，说：“这次算躲过了。下次就不一定了，你们赶紧汇报给公司吧。”
白佳梅点着头：“是啊，要赶紧准备后备方案了……”她正忙着给领导汇报。
其实，第一次告知邓智来的时候，容盈盈已经把最速度到达现场的交通方案列出来，只等邓智来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