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空中飞人4
她们打开了各自的手机，正准备边看视频边吃饭。不料，好奇地相互一瞥对方手机，都是那套被网友显微镜看了好些年头的大型古装电视剧。
“这……”
“小白，咱俩被安排住一屋，确实有点缘分呢……”
“就现在情况看来，我无法反驳贝贝你话里的任何一个字。哈哈哈”
空姐掐着点把餐盒等垃圾都收拾干净。收到秦贝贝和白佳梅的位置，却看到两个已经闭眼休息的人。刚开始派餐的时候，这两人就是要争分夺秒地抢时间弄电脑。结果现在都倒下了……
空姐收拾时候没留意，轻轻碰了白佳梅一下，她的眼睛马上就睁开。空姐刚张嘴准备道歉，白佳梅抢先一步说：“没事，本来我就没睡，跟你的动作没关系。谢谢。”
空姐急忙把餐车推到下一列，继续自己的工作。
秦贝贝的头往旁边一歪，这货看着就真的是睡着了……
白佳梅看到现在这个情况，微微愣住了。那培训要怎么继续进行下去呢。迫切需要被培训的她眼下多少有点挣扎，到底要不要把秦贝贝弄起来继续培训……
焦虑地再次点开手机屏幕，距离刚刚空姐收拾的时间过去才三分钟不到，但在白佳梅的内心时钟里已经像是分针走完了一个完整的圆圈。
就在白佳梅脑内进行天人斗争的时候，秦贝贝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她扭头看着白佳梅，问：“你怎么这么精神，这飞机很平稳很好睡。”
“这一趟飞机确实很平稳，感觉比我需要接受的培训还平稳。”白佳梅哄哄小孩的语气，给秦贝贝敲敲警钟。
秦贝贝揉了揉眼睛，再舒适地伸了伸懒腰，才说：“我刚吃饭的时候想通了。反正你的培训一时半会也搞不完，还不如放自己一马，好好休息好好放松，等会看到客户别说错话就行了。”
白佳梅蹙着眉听着：“贝贝，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呢？你这是可以理解为破罐破摔吗？”
“小白，啊……”秦贝贝再次深深地伸直了自己的双手，缓过一口气再慢慢说：“其实也不完全是破罐破摔，只是突然想起我们落地的那位客户，不太看重业务能力和工作状况，更看重女性有没有扮演好一个传统概念里淑女的角色……”
白佳梅直接愣住了，像是谜还没开猜的时候却被人用谜底糊了一脸。她的脑子里飞速旋转，语言系统组织得快要崩溃，就才能吐出这么点句子：“传统概念，淑女，业务能力不看重……这几个词我组织不起来，你能不能详细解释呢？”
“啊，唉……”秦贝贝长长地叹了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坐姿，才说：“那咱们不搞培训了，咱们搞搞等会就有可能见到的客户吧。还记得yim姐给你打的那通电话嘛？”
“记得。话说，我还真挺有印象。”白佳梅本来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那通电话还真的我职业生涯里接到过最奇葩的电话。”
“哈哈哈哈哈哈。”秦贝贝真实地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其实，给你打完电话没多久，yim姐就给我狂发信息。说什么既怕说的不清楚你下飞机就连夜辞职往回跑，又怕说得太清楚你飞机都不上直接原地辞职。”
白佳梅疯狂点头：“确实有这种感觉。难怪当时我有点犯晕，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后面还猜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户要入职，我的位置被顶替了。”
还没等白佳梅说完，秦贝贝已经笑得五官扭曲，自动消声。白佳梅急忙用手肘使劲顶了秦贝贝几下：“别忙着笑，赶紧接着说。我正期待你的激情开麦，快，赶紧。”
秦贝贝被戳得想原地翻滚但又被机舱里有限的空间局限着动作。等缓过气，她才揉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说：“这神奇的体验感和精准的形容词，都是什么鬼。哈哈哈。其实这个神奇的体验完全是因为这位客户特别明显的喜恶决定的……”她摁服务铃，让空姐给送来一杯水后，才继续开麦：“这位客户是公司的老客户了，从我进公司之前就已经挂在优质客户榜单第一名了。而且当时听说已经挂在那很久很久了，无论年榜季榜月榜它都是妥妥的榜一大哥。”
“嗯？然后？”
“然后，就是非常神奇的展开……按理说，签约后，无论是多优秀多省心的客户，公司都肯定会定期安排员工进行回访和意见收集。但是，就只有这位‘榜一大哥’是直接拒绝公司安排的所有拜访。要不是因为这客户的关联人是来爷，估计公司早就不肯跟他们续约，甚至还一签就签好多年。”
“那之前是来爷或者是yim姐过去拜访的吧。关联人是来爷，那他的接待经验应该是十分丰富。怎么给我打电话还带着劝退的疯狂……”白佳梅听到自己去‘伺候’的是公司的‘榜一大哥’，直接上手揉太阳穴：“这不是让第一天到公司上班的新人该干的活吧……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啊……”说到最后，变成了略带绝望的哀嚎。
秦贝贝捂着自己的嘴巴用力拍着白佳梅的手臂，小小声说：“我喜欢你这个形容！绝了！把这个安排所有的不合理都说完了。”
“请问，”白佳梅阴着脸问：“这波操作里有什么合理的地方吗？”
“没！哈哈哈哈哈。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了，好尴尬。”也不知道是什么戳中了秦贝贝的笑点，这货仿佛吃了什么非法药品，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白佳梅看着舱外的云海，无声地长长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