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沉重的愿望
“saber，你也去休息一下吧。”杰拉尔目送瑟利亚外出之后对齐格飞说道。
“好的御主，抱歉，是不需要我帮助吗？”齐格飞谦逊的询问道，站得挺直。
“嗯，好好休息吧，我刚刚只是感觉不对劲，但不知道在哪，剩下的我自己能处理了”杰拉尔直觉告诉自己有问题，但却不知道问题在哪，甚至什么问题都不知道。
齐格飞，不再言语，灵体化去恢复状态。
“两个四阶材料，让我看看你们的传说是什么”杰拉尔仔细观察卡牌对封印物的解析。
不知名的骑士-四阶-炎属性-不死族-可分解素材
咒死者-四阶-暗属性-不死族-可分解素材
杰拉尔用尾巴将召唤阵的图案修改了一部分，并用蜡滴将部分图案刻痕填平，将阵法改完之后，使魔浮浮的眼睛开始缓慢闭合。
杰拉尔现在操控的肉体使魔浮浮地面上的影子开始活性化，在影子中弹出几道黑色影子锁链缠绕到角落猎物尸体上，将其拖到阵法上，拖拽出的血痕浸染地面。
使魔浮浮睁开巨大的独眼，观察着由鲜血与刻痕组成的魔法，漂浮到那具孔雀的尸体，用尾巴将狠狠的插入其中。等了一会，插入的尸体开始聚合，最后形成魔力晶块。
将桌子上的两张卡牌也扔入尸体堆中，之后投入的是魔力晶块。操纵影子将卡牌破坏，封印的两个生物开始愈合伤口想要逃离。
被魔力晶块激活的魔法阵内开始增值蜡液，鲜血与蜡液组成的红色液体蔓延，将内部的生物的残骸包裹成红色琥珀。
杰拉尔，随手写着给瑟利亚的初级魔法手册，一边控制着琥珀成型速度，琥珀完全成型后开始融化，内部封印的魔物也被融化成液体，最终液体慢慢聚合成卡牌模样。
看着地面上的20多张卡牌，杰拉尔不是很满意。挑选出边角料的没用卡牌，最后就留下5张。
难道自己手艺生疏了？自己上次期望别人依靠伙伴是什么时候了呢？切割灵魂的恶果造就了我现在的性格，原本的我是否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呢？
【我的出生没有任何祝福，因为我出生之后不久便是战争。那仅仅是村落的冲突，一群无知的兽族的自我扩张。我是在战争之后被收养的遗孤，在那个喜欢锻造兵器生活在冰水中的村落里我没有收获任何羁绊，他们喜欢锻造武器，狂热的将生命献给锻造武器。
在我成功锻造出第一把武器时是6岁，并非天赋异禀，而是我掌握了该部族锻造武器的锻造符文与将情感注入武器。
在我成为4阶时是12岁，爬虫族与当时在混战的几个部落开战。面对来自沼泽的无尽爬虫大军，部落联合军开始成立。在击退爬虫妖后仅仅休整了1年，部落联军就已经分崩离析，重新回到相互敌视的状态。我不明白，明明是过去的战友为何要刀剑相向。
13岁我厌倦了争斗，以锻造神兵的名义外出去寻找答案。我离开故乡，渡海去往其他大陆。我绝望了，战争，战争与战争，过去所经历的仅仅只是残酷的一角，在那片更大的陆地上，生物如同固定刷新的野怪，各种族都有着创造生命的方法，源源不断的创造生命来推动战争，任何阻止者都被拖入名为战争的漩涡中。
迷茫的我开始游走在那片大陆中，寻求着能解答我内心的迷茫的答案。16岁历战的我遇到了一位疯法师，在他清醒时向我传授了他的毕生所学，也明白了我的天赋，18岁我亲手葬送了疯狂的导师并意图创造我的理想国，在过去的善缘下一切都在往好了走。
我并没有足以支撑国家的实力，最开始失败的很彻底，磕磕绊绊在我20岁勉强成为7阶时迎来了改变，大陆各族开始修养生息，我也成立了自己的小小领地，一座以默示录为名的魔法塔，一个以默示录为名的学园。
22岁8阶，没有人想到我会成为8阶，太快了，但并不妨碍各族向我发起橄榄枝，哪怕是在他们眼中会永远止步的八阶。
只有我自己知道，8阶是我舍弃单一种族换来的，自己的天赋在7阶迎来完整，那名为‘复现与结合’的天赋，将我改造成能够缝合所有力量的怪物。
而在23岁时我知道了各族会停战的原因，电子界族的异虫伴随着陨星降落的电磁开始扩散。机械族被操控，念动力族被污染，那席卷星球的战争瞬间爆发。各自为战的种族被瞬间吞没，而在那之后便犹如童年一般的各族同盟军的联合。
但这一次不同，第一次知道每一次大战都会有神明降下神谕。在那片战场后我邂逅了改变人生的3次羁绊。
一位银发人类少女，她是由仅存没有被控制的机械族与念动力族培养出的兵器使用者，我为她锻造了一副魔法兵装。
一对金黄色头发的精灵兄妹，兄长是集结自然之力的勇者，妹妹是神之巫女的候补，我教导他们魔法与符文。
而在那之后，战争迎来终结之后，虚假的和平被戳破，我所期望的和平并未到来，神谕的战争仅仅是开胃菜，随后到来的是强者瓜分胜利果实，战争的伤痛并未灼痛他们，因为战争才是日常的生活。
在我亲眼看到被我赋予兵装的少女操控机械兵装将自然的勇者我的爱徒撕裂，我那失去兄长的徒弟与少女成为仇敌时，我闭上了双眼。
我成为了九阶，但我无法做到什么，在这片大陆上，埋藏的九阶尸骸遍地。在我拼命想更进一步时我绝望了，我的道路已经停滞。
复现过多力量，结合过多生命，我已经压制不住力量与形态，我知道我要走上我那不知名导师的末路-疯狂。
我的第一次羁绊是心中的懵懂，第二次羁绊是希望，那我的第三次羁绊就是绝望，那是由我在战场上救下黑发少女，她在战争结束后回到故乡，但故乡早已成为炼狱，那是由异次元的恶魔降临导致的，她回到我身边将信息告诉我。
异次元的门扉已经打开，没有神谕的各族沉迷于各自的战争中。我开始游说各族，但我的希望被各族的欲望所填满。看着那些陌生的恶意，与熟悉之人的犹豫，在我的集结下仅仅只有寥寥几人，兵装少女，精灵徒弟与当初联盟时的部分战友。
联盟内部敌视的声音，学院内部反对的声音压得我喘不过气。面对异次元恶魔集结足够的兵力时，我却无能为力。
当恶魔横扫各族时，在我的身边再次集结起各族同盟军，再一次，银发的少女身着兵器横扫战场，火焰从剑中释放，电磁激光从身边的浮游单元巡猎着敌人。金发的精灵也召唤着元素精灵参与战斗。
当最终破坏次元的门扉后，这次战争结束后，看着盟军们庆祝胜利时。‘这次？’
“拉格纳，我们胜利了哦！我们回家吧”银白色的少女穿着赤红色的铠甲撞向青年。因为是被念动力族调整过身体，过了如此多年，依然是少女模样。‘回家？’
“零一，你真是的。要把他杀掉吗？”她是谁？啊！记起来了，她是零一离开机械族后，那群机器族新创造的兵装使用者，我记得叫雷娅。‘离开？新？’
“老师，那群可恶的龙族被打回它们老家了，溟罪龙也被讨伐了。”这是我那可爱的徒弟莲？不对，原来是莲的孩子恋。龙族，我想起来，莲去指挥讨伐其他龙了。‘龙族？溟罪龙？孩子’
拉格纳是我的名字，我那最初的名字，战争是不会结束的啊。光明渐渐远去，无尽的黑暗包容着一切。那最后呢？我名为拉格纳人生的最后呢？
睁开眼睛，我的头枕在黑发的少女的腿上，她双手并拢在祈祷着。是琉璃啊，看我这记忆，都忘了她是异次元的恶魔了。
“我心怀慈爱的王，包容一切的霸主，你的愿望是什么？”琉璃虔诚的祈祷着，并询问我的愿望。她俯下身体用胸部遮盖住我的双眼。
黑暗，无尽的黑暗。就如同我的徒弟那位勇者死在我面前时一样，我记得我禁闭的双眼在那时也看到的是同样的黑暗。
“如果在这个战争的世界，我所期望的和平就是讨伐不义之敌，那么我愿意成为那个被讨伐者，不，我将成为不败的天灾，万物之敌，战争的最终试炼”
没有声音传出，是记忆被消磨了吗？这样看还真是不成熟的我呢。这就绝望了？那后面。嗯，后面确实没什么，看多了也就放开了。不过确实有点想念这些人了。
“神明啊？是否听到这渺小的愿望。”
黑暗消失了，火光驱逐着黑暗，在这光芒下，我也看到自己的身影。一头黑白相间的巨龙，左侧是白色身躯，白色的侧脸是龙有着三只各异眼睛，能够看出融合了龙族，机械族和爬虫类族。白色的躯体镶嵌着机械的铠甲与元素核心。翅膀是三只天使族与鸟兽族的羽翼。右侧是黑色恶魔的形态。三只奇形怪状的眼睛与昆虫的颚。舒展开身体简直就是生物的聚合体。
而在其眼中映照出的是一个巨大的拥有羊角的机械造物。火焰瞬间笼罩全部记忆空间。唯有一个名字存在-创星神 提耶拉。】
“抱歉，御主。”齐格飞低下头显现在杰拉尔的身旁。
杰拉尔看着自己趴在写给瑟利亚的魔导书上，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看来是自己最近精神状态太差了，直觉上的错位感，还有瑟利亚，是因为看到过去的身影了？
“怎么了吗？齐格飞”真是的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果然是这个系统有问题？也不说任务失败会怎么样。
“没什么，只是梦到了御主的过去”齐格飞低下头惭愧的说道。
“只是吗？你是如何看待我的呢？齐格飞”杰拉尔无所谓的问道，毕竟已经签下契约，就当缅怀一下过去的自己。
“抱歉，我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我记得御主有一个愿望，我认为那个愿望是值得寄宿于圣杯的愿望”齐格飞认真的说道。
“那个？嗯？是和平啊。”杰拉尔突然间没反应过来，这样啊，哪怕是魔力回流但他也没有看到全貌啊！
杰拉尔内心有一丝解脱又有点失落。
“圣杯的力量是依靠等价交换得来的，许出多大愿望，就要付出多少魔力，而且圣杯仅仅是工具，它会完成你的愿望是基于你认知中的方法来达成。我的愿望若是实现需要魔力过于庞大并且我实现愿望的方法过于残酷”
“抱歉，那阿塔兰忒的愿望”齐格飞在明白圣杯实现愿望的原理后，想到了同伴那个宏大的愿望。
“这些都是基于我所认知的圣杯，到时候观察一下再说吧。”圣堂教会的奇迹？如果是真的圣杯又怎么可能轮到我们来竞争。
在探查龙脉时就已经知道圣杯是依靠龙脉也就是星球能量来实现愿望的，仅仅只需要献祭足够的从者作为钥匙就可以打开圣杯内部的空间，只要进入那个空间可以无视圣杯战争来许愿。
原本以为caster会是有力竞争者。但红方caster好像并非本世界的英灵，没有对魔法侧的素质培养，连空间不稳定都没有看出来。
而且阿塔兰忒你会对这样的真相做出什么反应呢？是实现愿望留下一个濒临死亡的星球，愿望可是很沉重的东西，在你所期望的愿望实现过程中，又会有多少东西被舍弃呢？愿望与众生放在天平上，心怀怜悯的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在远处的甜品店
“阿嚏”品尝着苹果味蛋糕的阿塔兰忒不争气的做出反应，尾巴剧烈晃起。
“怎么了？archer？”瑟利亚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从者，吃着冰淇淋的手都停顿住了。
“御主，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吗？和杰拉尔永远在一起？话说，杰拉尔真慢啊，还不来找我”瑟利亚晃动着双脚，吃冰淇淋的兴致被盖过去了。
“御主，怎么了吗？”齐格飞看着刚刚晃动着尾巴的御主沉默了。
“没什么，只是听到有人说永远在一起什么的，感觉好沉重啊。”杰拉尔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