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长孙老登第章 你过来啊！
苏牧此时的状态很微妙、同时处境也很奇妙！
你说他在众目睽睽、众星拱月，众望所归之下吧，貌似也可以这么说，至少在场所有人目光都死死的盯着他。
像李泰，李承乾兄弟两个，眼中都满是好奇与期待，想看看苏牧到底能说出来些什么。
而同样的长孙无忌和他儿子长孙冲、此刻也一样是在盯着苏牧，而他们也同样是在好奇，好奇苏牧能说出来些什么！
只不过前后两者之间的态度，相差甚远罢了。
前者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后者则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而在场之人中，唯独坐在苏牧旁边的长乐，一双秋波暗眸极为平静的看着苏牧。
既无期待，又无好奇。
仿佛此刻人们在讨论的事情、完全与她无关一般，她更像是一个旁观者。
“咳咳那个，那我也就来简单的说一下我的看法好吧。呃我说，呃我觉得”
‘我特码说啥啊？这事儿为什么会突然扯到我身上来啊？我的个老天奶。’
‘看李世民的意思，这好像是不打算结下这个婚事了。但是自己又不好拒绝。所以打算让我来代口把这事儿说了。’
‘可看长孙无忌的样子，这个联姻他是极为看重的。毕竟这是巩固家族地位的一种必要与最优手段。’
‘我要是把这婚事给搅黄了，长孙无忌不得恨死我啊？’
‘但我要是不把这事儿搅黄了，李二凤似乎也不会让我好过’
‘呵呵，里外不是人！要不我死一死？’
苏牧支支吾吾了半天，结果却发现自己当真是有些哑口无言了。
他原本以为今天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宴会而已，可现在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压根就是一场鸿门宴啊！
坑爹呐这是！
而看着支支吾吾好半天，这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的苏牧，李世民眉头不由一皱。
这小子，就不能靠谱一次嘛？
难道还得让朕自己出面？
“文和，此刻不是正式场合，在场的除了你，其他都是一家人。你直接说就是了，不用有所顾忌的。”
“呃陛下”
本来心里就有一些乱糟糟的苏牧，在听到李世民这话之后，内心更为操蛋了。
‘你还知道你们这周围都是一大家子啊？我特么一个外人你妹的李二凤，你不是个好人啊！’
面对李世民那鼓励与赞许的目光，苏牧此刻心中直骂娘。
然而现在他人已经被架在火上了，今天要是当真不说出来点什么，估计这关是过不去了。
想到这里，苏牧干脆把心一横。
“长孙前辈、我知道我说这话可能有些冒昧，但令郎与长乐公主之间的姻缘，其实并不合适！”
当苏牧这话说完之后，长孙无忌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铁青了下来。
而坐在苏牧边上的李承乾，此刻更是瞪大了双眸，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苏先生，你还会玄学占卜之术啊？”
苏牧听到李承乾这话后，他有些无语的侧目瞥了他一眼，随后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李承乾耳边轻声说道。
“我勒个太子殿下，您可闭嘴吧！当我求你了。咱有啥话，事后再说行不！”
听到苏牧这话后，李承乾这才注意到，此刻似乎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于是他也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尖，随后笑着点了点头。
而他们二人的小动作、自然也丝毫不落地落在了众人眼中。
当李世民看到苏牧与李承乾、似乎相处的还不错时，他心中也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然而坐在苏牧对面的长孙无忌，此刻却是目光一寒。
“不合适？苏小先生、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口口声声说冲儿与丽质之间的婚事不合适，那我倒是想听你说说，这究竟怎么个不合适法啊？”
“你可不要告诉我，是什么属相相冲、八字不合之类的说辞，若是如此、那可就不要怪我长孙无忌说话难听了。”
“我可不信这些神棍之言！”
“呃长孙前辈息怒，实不相瞒，我并没有学过玄学术法之类的玩而已。我之所以说令郎与长乐公主之间的婚事不合适主要是，他们之间是近亲关系！”
“近亲不好吗？这门婚事，本就是图一个亲上加亲。这本就是一件美事，何来不合适之说？”
看着情绪逐渐激动的长孙无忌，苏牧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在李世民与长孙无忌等人的注视之下，原本虽是跪坐，但却是立直了腰杆子说话的他、竟默默的坐了下来。
并且不急不缓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长孙前辈，多的我一人之言，说出来也显得寡淡无信、我就这么说吧。”
“若是长孙冲这一脉的子孙后代，将来孩子容易夭折、或者是孩子出生之后，容易出现痴儿，或者是先天缺胳膊少腿等问题，在您看来、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儿的话，那先前的话，就当我没说就是了。”
“”
“你刚才说什么？”
“一派胡言！陛下、父亲大人！他这分明就是来捣乱的！你是叫苏牧对吧！我长孙冲与你素来没有仇怨，你说话为何如此阴损？一开口就诅咒于我？”
“此事若你不给我个说法、我我长孙冲与你不死不休！”
原本一直都还保持沉默的长孙冲、在听到苏牧这一番骇人听闻的言语后，也是终于止不住的爆发了。
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他，甚至都顾不得此时的场合，直接站起身，遥指着苏牧，双眸瞪的溜圆的摆出了一副要和苏牧拼命的架势。
而长孙冲这过激的态度，也让李世民眉头顿时深深皱了起来。
看向长孙冲的时候，眼神中也不由多了几分不满。
这种场合，还能说出不死不休这样的话来。
城府太浅薄了啊！
冲动易怒，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放肆！陛下面前怎敢口出狂言？给我坐下！”
看出李世民脸上的不悦后，长孙无忌赶忙开口呵斥住了长孙冲。
随后，一脸凝重的看向了苏牧。
“苏小郎君、既然你叫我一声前辈，那么今日我们就将这件事说的透亮一些，以免日后落下什么隔阂！”
“我想知道，你先前说的那些事儿，可有什么依据？”
依据？我给你开个收据好不好啊！
看着死盯着自己的长孙无忌，再看看上座之上的李世民。
苏牧灵机一动，转而对李世民行了一礼，随后恳请道。
“陛下，臣请求与长孙前辈去那边单独谈谈。还请陛下首肯！”
老登、大庭广众之下施展不开。
我申请与你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