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主打一个口是心非！
好好好，这就是你所谓的顺带畅谈一番是吧？
您可真顺带啊！
你要是平日里都是这么聊天的话、那恐怕不是把人聊死，就是把天聊死啊。
原本苏牧还以为、李世民所谓的顺带畅谈一番、多半是聊一些家庭琐事、或者是民生趣闻之类的事儿来的。
可当李世民的嘴里、突然就蹦哒出来这么一个万世之朝的时候，苏牧差点没让自己的口水给噎着。
万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不？
从古至今不对，这个从古可以说，但是至今、那还得是从我的今。
自我穿越那天算起、有记载的历史之中，一共就出现了八十几个王朝。
其中帝王共计五百多位
就算这些帝王都是同一个朝代的、而且还都不是同一个时期的、那也才500多世啊！
你这一开口就要万世
关键你要是这么问，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啊？
“陛下、这个问题于草民而言，是不是有些太难了点啊？或者说，你希望草民如何回答？”
“哦？朕还能选吗？说说看，在你这儿都有些什么样的答案可选啊？”
虽然说苏牧心中之言，李世民基本都能听见，但是当苏牧忽然开口了之后，李世民也不由有些好奇了起来。
其实李世民自己又何尝不知、他这个问题对于苏牧而言是多么的离谱。
苏牧虽然没开口，但他却也差不多能知道苏牧给出的答案了。
“回禀陛下，其实也没有多少答案可以选择，主要是看陛下想听实话、还是想听假话。若是假话、那倒是甚是悦耳，但若是真话可能会触怒陛下。”
“嗯、说的也是。假话虽是悦耳，但终究是假的。所以，朕还是想听听实话。”
听到苏牧说出假话与真话之间的区别之后，李世民毫不犹豫的便选择了真话。
虽然说，他从苏牧的心声中已经听到了真话了，但是实际上，李世民要的并不是这一句。
“若是说真话的话，那草民只能说，王朝更替乃是大势，几乎是不可逆的。”
“尤其是帝王制之下，皇家稍有变故，就可能是亡国灭种的下场。”
“一个庞大的帝国想要崛起，想要富足，可能需要数代帝王的辛苦经营、而想要灭亡，可能只需要眨眼之间。”
“这里，陛下可以参考一下秦二世！”
‘当然，你也可以参考一下你们李唐皇室家的唐玄宗。’
唐玄宗
李世民在听到苏牧心中补上的这一句的时候，他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
苏牧在心声当中提到、让他参考唐玄宗那么也就是代表，这里就是大唐的终结了
他的大唐、亡了！
而随着李世民的态度的转变，与他同坐一辆马车的苏牧顿时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要凝固了一般。
这一刻，苏牧甚至连呼吸都感觉莫名的压抑。
再看向李世民，这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帝王，此刻脸若寒霜，可以说阴沉的可怕。
‘完犊子！哎呀，我可真是嘴贱，干嘛非要想着说真话啊。我说句假话哄哄他不就好了嘛现在他这看着貌似是生气了，咋办才好嘞？’
‘呃，以李世民历史上的风评，他应该不会杀我泄愤才对，稳住、稳住干，稳不住啊！’
虽然说李世民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世上不可能有万世的王朝。
可是知道归知道，当真正听到他的大唐亡了的这个消息时，李世民终究还是感觉有些接受不了。
毕竟、这是他一生的心血。
然而在李世民满肚子怒火的时候，耳边苏牧的低语声，也让他心头的怒意逐渐的收拢了起来。
眼前的苏牧，只不过是一个阐述者罢了，他并没有什么过错可言。
“的确如文和所言啊！人们在询问他人问题时，总是想得到别人诚恳而真诚的回答，但当听到真话的时候，却又难免会有一些接受不了。”
“这世上没有经久不衰的王朝、这毕竟是大势！”
“不过文和你觉得、人力是否可以干预大势呐？不说万世王朝，好歹百世、五十世尽最大的努力，去让一个王朝延续。”
“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看着李世民的语气再次趋于平静，苏牧那原本悬着的心也总算落了下来。
只不过对于李世民抛出的问题，苏牧这一次却并没有去接话。
开玩笑，刚才就已经怒不可遏了，这要是再突然蹦出点什么李世民不爱听的，那现在这马车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要是李世民发飙，遭罪的不用想都知道，肯定都还是他苏牧自己了。
有些话题，还是浅聊就好。
“怎么？担心说了真话，朕会生气，然后迁怒于你？”
看着陷入沉默，甚至连思绪都不曾跳动一下的苏牧，李世民一脸玩味的扭头对着他调侃了一句。
而面对李世民的调侃，苏牧只是默默拱了拱手。
“陛下误会了、王朝更迭之事，但凡可左右者，无不是当世之豪杰，千古之名流。”
“苏牧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哪里会有勇气、有能力去妄自谈这些话题啊！”
“草民不曾开口，非是有所顾忌，只是单纯的无话可说而已。”
看着话说的滴水不漏、一个劲儿的贬低自己的苏牧。
经过这一下午的接触，李世民也算是习惯了。
尤其是他能听到苏牧心声的情况下，李世民基本得出了一个结论。
但凡从这小子嘴里吐出来的字眼，只要把意思反过来，基本就等于他心中所言了。
‘废话！我要是没顾忌的话，我能跳起来给你一个脑瓜崩你信不？’
果然，李世民这边刚想完，耳边就再次传来了苏牧的心声低语。
对这小子心里的这些忤逆之言，李世民此刻也是几乎免疫了。
或者换个说法，在李世民看来，眼前的苏牧，那简直就是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不过李世民此时也差不多摸透了苏牧的一些性子。
这个人嘴虽然碎，而且说话还不怎么好听。
甚至说，这小子对于皇权似乎打心眼儿里没有多少敬畏之心。
但同时，他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至少，当前来说是这样的。
一个来自后世，还没什么坏心思的混账小子
“苏小子，有时候朕都不由会想、若是到了若干年后，这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可惜，人终究是人啊！”
“你说、要是朕能一直活着，活到几百上千年后、看看那个时候的世界该多好啊！”
‘嗯？这就开始想长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