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柳暗花明
车子停在凤鸣山庄门口，一个儒雅的男人已经站在门口，似是等候她们的到来。
男人大步上前，主动为她们拉开车门，又招来服务生为沈心语泊车。
正当顾南栀打量之际，男人已经开口。
“心语，这就是你的徒弟顾南栀吧？你好，我是唐砚初，沈心语的师哥，也是凤鸣山庄的老板。”
唐砚初看向沈心语时，原本淡然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悦然的情绪。
“师叔好，我是顾南栀，今天要麻烦师叔多多指教了。”
脆生生的师叔，引得唐砚初一阵轻笑。
“瞎叫什么，唐砚初，我早就不是你师妹了，别误导我徒弟。”沈心语语气嗔怒。
“你这徒弟倒是乖巧。”
唐砚初对着沈心语宠溺一笑，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沈心语的头。
沈心语瞪眼。
唐砚初放下手，对着顾南栀道，“你叫的没错。”
转而又对着沈心语道，“今天就让我来领教下小师妹的教学成果。”
寒暄过后，顾南栀跟在二人身后走进凤鸣山庄，心思百转千回。
沈心语从未提起过师从何人，也不曾提过有个师兄叫唐砚初，但从今天两人的互动中不难看出，这两人有故事。
顾南栀一边想着二人的关系，一边打量着凤鸣山庄。
这里仿佛是一个远离现代喧嚣的世外桃源，穿过山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的一片竹林。
春风吹过，林叶沙沙作响，仰头俯首之间，处处皆是诗情画意般的浪漫。
穿过竹林，青瓦白墙灯笼高挂，桃花依亭曼妙雅致，庭院清幽，意趣盎然。
餐厅格局十分巧妙，中间是八面屏风围起的舞台，驻演琴师在这里演奏，琴师弹奏时的身影会投射在屏风上，有点皮影戏的趣味。
用餐雅间围绕在演奏台四周，如果想要听曲，可以打开房门观赏，如果想要谈事，关上房门就有了私密性。
面试在单独的琴房进行，唐砚初直入主题，示意顾南栀如果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演奏了。
她贴好指甲，坐在琴前，把古筝调至d调，开始演奏。
一曲终了，顾南栀抬头，只见唐砚初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心语。
那目光太过灼热，沈心语不自然地抚了抚头发，主动开口问道，“如何？”
唐砚初这才有所收敛，正色道，
“不错，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选她当你的亲传徒弟了，她有你当年的风范。”
沈心语挑眉，“我的徒弟，以后会比我更好。怎么样，她通过你的面试了吗？”
唐砚初勾起唇角，俊朗的面容浮现宠溺的笑容，
“你的徒弟，也算半个我的徒弟，自然是通过了面试的。”
顾南栀连忙道谢，“谢谢师叔！谢谢沈老师！”
今天的面试竟如此顺利，原本她还担心自己在唐砚初面前班门弄斧，会下不来台。她明白，今天的顺利主要是借了沈心语的光。
得到肯定，顾南栀像是受到莫大的鼓舞，犹豫片刻，看了一眼沈心语才开口，
“师叔，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请你明天帮我伴奏一段《国乐盛宴》？”
顾南栀湿漉漉的杏眼盯着唐砚初，眼里的是藏不住的期盼。
“你的理由呢？”
唐砚初好奇，眼前的女孩当真大胆，第一次见面，就敢提出让他伴奏。
顾南栀索性将她准备通过明天的演奏，为自己争取盛世国乐献礼片面试机会的意图和盘托出。
光是弹奏，可能会显得有些单薄，如果边弹奏边舞上一段水袖舞，或许能博上一博。
可惜古筝太大，无法抱着演奏，边弹边舞不太可能了。故而只能退而求其次，请唐砚初在在她跳舞时帮忙伴奏。
唐砚初觉得这个女孩有意思的紧，古灵精怪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
明明是想要利用他达到目的，从女孩口里说出来，让他有种甘之如饴被利用，想帮助女孩达成愿望的想法。
“你不怕我和你一同演奏，抢了你的舞台？还有，你为什么不找你沈老师帮忙？”唐砚初提出疑问。
“师叔，我的演奏跟您相比，肯定有所差距，这就要看我们的配合了嘛。是沈老师建议我找你合作的，这不是可以借用下你的名气嘛，我们先配合一下试试？”
顾南栀借用了沈心语的名义，心虚地瞥了一眼，见她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放下心来。
“呵呵，行吧，你说说我们要怎么配合。”
唐砚初再次被顾南栀的坦诚逗笑了。
顾南栀十分庆幸之前得到沈意安的舞蹈指导，否则她此时还真不敢提出这个方案。
她详细地解释了两人的配合方式。
顾南栀跳舞时，唐砚初进行主旋律的弹奏，其他时候只需辅奏。
她的表达很明显了，暗示要以她为主，以唐砚初为辅，突出她的表演。
顾南栀表示，这个安排确实委屈了难得出山演奏一次的凤鸣山庄庄主。
唐砚初若有所思，他倒是没有在意自己要给一个年轻的姑娘辅奏。既然这次演奏是为了协助顾南栀的表演吸引到秦导的注意力，以顾南栀为主，以他为辅，也是合理安排。
他吩咐山庄服务员几句后，两人进行了第一次配合。
琴音一出，顾南栀就感受到了大师级别琴师的功力之深，琴音十分具有穿透力。
顾南栀先舞再奏，切入古筝弹奏部分。在唐砚初的带动下，两人的配合渐入佳境。
曲终舞毕，沈心语鼓掌，拍手称快，两人配合十分默契。
这支曲子加上汉唐舞后多了几分意趣，明天二人在屏风后演奏，会有种若隐若现的朦胧美感。
厅中的屏风是遥控的，一般琴师演奏时是不会打开的，但明天的演奏有舞蹈表演的部分，适时可以安排人打开屏风，让观众可以更清晰地看到舞姿。
唐砚初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沈心语立刻附和赞同，主动要求来做这个遥控屏风之人。
虽是下午，凤鸣山庄的厅中已有一些客人在品茗谈事，不便去厅内彩排，顾南栀和唐研初只能在琴房继续排练。
两个小时练习下来，二人配合也愈发默契。
用沈心语的话来说，两人的合演可以成为凤鸣山庄的头牌曲了，定能让山庄的生意更加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