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拯救蹴鞠
皇上冷眼看了小燕子一下，甩了甩手串摆驾乾清宫。
小燕子只能老老实实上课，她两手托腮，心里眼里全是接连丢掉的两颗出气球。
而另一边永琏回府整理完事务后急忙回宫，前往乾清宫与皇阿玛和妹妹饮茶。今日任务繁忙，永琏不免也有些慌张，毕竟这蹴鞠被大清禁止了那么多年，猛然一说难保皇阿玛不会生气。
乾清宫
皇上眼神在珠尔身上停留良久，看得珠尔浑身汗毛竖起，他不敢回看，颤颤巍巍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个……皇上，是不是臣今天穿的难看啊？要不，要不臣先告退吧。”
“你坐下。”
“诶，是是是，臣这就坐下。”
瑾怀翻了个白眼，贫嘴，她还能不知道皇阿玛什么意思嘛，明摆了是接受珠尔这个女婿，把他留下来刺激刺激永琏，想给他选个福晋呢。于是几个人的目光都转移到永琏身上，皇上轻咳一声，“你妹妹现在都有人照顾了。”
“照顾得好不好还要用时间去证明。”
永琏巧妙的岔开了话题，他当然想早点把晴儿娶回来，可是贸然提起总是不好的。皇上可不傻，他稍微看了看就知道永琏心里是有人的，可他就是不说，你怕是要纳那个女子为嫡福晋了。
乾清宫的门吱吱呀呀响，皇上皱眉往外看，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瑾怀捂嘴一笑：“皇阿玛，是不是有什么动静啊？”
“对啊，臣也听见了。”
瑾怀说话，没有珠尔不配合的。
“是吗？”皇上抿了一口茶，看向身后跟着伺候的路巍，“是有只大老鼠在磨牙吧？”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看看。”
路巍惊慌，急忙往正殿大门跑去，没想到门一开，靠在门上犹豫着的还珠格格没站稳，直挺挺就摔倒在地，皇上放下茶盏，禁不住大笑起来。一旁的瑾怀和永琏也都被这一幕逗乐了。
“哈哈哈哈，这不就是只大老鼠嘛。”
小燕子摔得有些疼，不过比起打板子什么的简直是毛毛细雨了，她拍拍屁股站起来，却看到屋子里坐满了人。小燕子不好意思地理了一下衣服，不悦道：“皇阿玛，我明明是小燕子，干嘛叫人家大老鼠呢。”
“你鬼鬼祟祟的，不是老鼠是什么？”
小燕子鼓了鼓嘴，一鼓作气还是说出了她想要回出气球的目的。皇上被她吵得头疼，以为她来忏悔，没想到是来这里胡说八道的。小燕子可不愿意了，她干脆一叉腰，一跺脚：“我是来讲道理的！”
珠尔和永琏被小燕子这一句话逗笑了，双双给瑾怀使了个眼色，该劝谏了。
“本宫猜猜，是强身报国的道理吧？”
小燕子眼睛一亮，“哇，三公主，你竟然这么懂我啊！”
皇上也一脸震惊，对着瑾怀疑惑道：“怎么？早上不给你玩蹴鞠，你还扯上道理了？”
没等瑾怀应声，小燕子先振奋起来了，“原来公主也会玩蹴鞠啊，不愧是皇阿玛的女儿，早上皇阿玛那两下功夫多厉害啊。皇阿玛，我敢保证，不管您现在多生气，只要踢两下出气球，就一定怒气全无，神清气爽！”
瑾怀看这局面，皇上是听进去了的，于是功成身退，静待时机。
小燕子没让她失望，她拿自己作例子，说了不少蹴鞠的好处，直到讲得气喘吁吁，落下一句：“皇阿玛，您不该禁止这项运动，不止皇宫，就连民间也要大力推广才是！”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小燕子，你说了这么半天不就是贪玩嘛，什么强身报国，只怕是误了国！”
“我听五阿哥和紫薇说了，我们玩这个球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还有班杰明那个大不咧咧国，所有百姓都在玩。为什么我们中国人玩不了啊，您这样乱禁一通，不怕成为千古罪人嘛？”
“还珠格格！”
瑾怀、永琏还有珠尔三人异口同声叫住了她，这样说话也太要命了，太恶毒了！
“小燕子，你还记得早上本宫给你说什么了吗？”
小燕子想了一会儿，“什么不学什么不能什么的。”
瑾怀捏了捏帕子而后道：“不学礼，无以立。不学诗，无以言。你这些都没学就算了，讲话这样没有章程，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你额娘是个有才气的人啊。”
这句话无疑是一种威胁，是对小燕子身份的质疑，她感受到了不对劲，吓得连忙向皇上请罪，如此皇上倒也没有机会发作，也没有给小燕子机会去对别的皇帝评头论足，反而对皇上一番夸奖让他彻底消气。
“我提出一个开天劈地的比赛，绝对没有人玩过的。皇阿玛，你能不能答应我们玩出气球啊？”
“这是什么比赛啊？”
皇上有些好奇，小燕子就这样堂而皇之说出了办“男女出气球大赛”的想法，在座各位都大吃一惊，暗自期待着皇上的反应。
瑾怀见皇上迟迟不肯松口，有些着急了，“皇阿玛，儿臣斗胆，这次站在还珠格格这边。”
“公主！你真好！”
小燕子兴奋的跑过来牵住瑾怀的手，瑾怀尴尬笑笑，礼貌把手缩了回去，“强身报国不是痴人说梦，今日清晨，儿臣都在带着晴格格舞剑呢，国富民强，大清才能越来越好。”
她这句话算是把主题放到了国民玩蹴鞠上，皇上也明白，比赛一办，百姓不玩蹴鞠是不可能的。
“皇阿玛，我敢打赌，结果一定会让您大开眼界！”
小燕子的最后一句话让皇上彻底“燃起来了”，他大手一挥“朕准了！”
“不过……”
小燕子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不过什么？”
“怀儿，你这回这么积极？那不如，你也参加去吧。”
“什么？”
瑾怀有些惊讶，想不到皇上会这样。
“太好啦！”
小燕子却一蹦三尺高，她见识过瑾怀的功夫，有了瑾怀她们一定能赢！
…………
还珠格格就这样一蹦一跳离开了，接下来，永琏亲自给皇上倒了一杯茶。
“儿臣倒是没想到皇阿玛会松口。”
“哼，你以为朕看不出你的心思？太子，有什么便说吧。”
永琏起身，拍了拍袖子，“皇阿玛，您既然答应举办蹴鞠比赛，不如趁此机会解开对局促的禁令吧。”
“大胆！”
皇上提高了声音，瑾怀和珠尔都没有胆子插话，不过瑾怀大着胆子看了一眼，皇上显然没有生气。永琏也没有跪下，而是拱手作揖：“请皇阿玛息怒。”
“你先说。”
“皇阿玛，一颗蹴鞠事小，可是民心事大。一项运动只要人尽皆知，就会有人始终惦念，娱乐事项那么多，没有蹴鞠也有棋牌、戏曲、话本。高俅是奸臣没错，可皇阿玛却是明君，您自然不会因为一个人会踢球亦或是会唱戏就放纵他。五代史伶官传序中有云，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有明君在时照样是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我大清子民个个心怀天下，闲暇之余也多有人谈及蹴鞠，与其打牌赌钱，倒不如蹴鞠来的强身健体。”
皇上转了转手上的珠串，“可也有祸患常积于忽微，智勇多困于所溺。你的意思是，只要百姓不被蹴鞠耽误劳作，朕也不放任小人偷奸耍滑，这球踢一踢也无妨喽。”
皇帝脸上带笑，永琏心中明了，接下来就只是时间问题了。瑾怀虽不属于后宫，但也是不愿意讨论朝政，她坐得端正，只仔细听着。
“皇上，臣在大清十余年，见识了您无因喜以谬赏、无因怒而滥行。文武百官政务繁多，蹴鞠也多位百姓玩乐，亦不会出现玩物丧志。若是有人借着蹴鞠惑乱朝纲，您处置了就是，别让小人连累了这么好的运动啊。”
珠尔边说边看皇上的眼神，直至皇上抬手让他们坐下，“你们的心思朕明白，只是眼下事务繁多。待到中秋过后，再做定夺。”
“皇阿玛/皇上英明。”
小辈们都松了口气，只有瑾怀，这一茬算是过去了，可她偏偏还要跟着小燕子一起去参加那个什么出气球比赛，凭什么啊！！
可皇上嘴里说出来的话可是圣旨，而且他们离开乾清宫时还听见了皇上略带着得意的声音，“怀儿，好好表现。”就像是期待女儿表演的单纯老父亲。
嗯，她可以请外援吗？投机取巧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