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不闻，不问
我没有选择打扰，除了再过一阵子需要上去献唱之，而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酒吧。
闲来无事，给马蓉蓉 facebook 发过去一条留言，问她在美国怎么样了。
现在这个点应该是凌晨，马蓉蓉可能已经睡觉了。
结果马蓉蓉发来一张照片，类似于家庭聚会，我赶忙退出软件，省得马蓉蓉的老父亲询问之类的。
酒吧里，这个点大厅的人不是很多，而我的面前坐着两个“小朋友”，大黑和小黑。
这俩都是刚刚成年的，值得一提的是，他俩的黄毛已经染色回去；大黑递给我一根烟，而我告知他自己已经戒烟。
“嘿，上次的事真是对不住。”
我摇摇头，并没有放在心上；而小黑摸了摸鼻子，“哥，没想到你也认识这里的老板？”
“算是认识吧，有什么事？”
大黑尴尬一笑，“我弟弟考上咱们这边的外语大学，但是人家是私立学校，学费有点……”
“这关我什么事？”
我看着这二人，不清楚两个小朋友想搞什么。
“但是我俩看见你和老板关系好啊！”
我无语，“我有老婆了。”
小黑惊讶，赶忙竖起大拇指，“牛逼哥，那你这么说我们老板还是你的小 3？厉害啊！那嫂子是有多漂亮？”
大黑赶忙让他住嘴，我抠抠手指，十分想打他一顿。
“咳咳咳，我的意思是，想请你帮我们老板说一下，上次提小弟的学业，她不信那……”
“如果是真的话，我会帮你问问的。”
大黑闻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印的截图，也就是网络查分平台，由于我没有用过，也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
收下之后，这二人开始去忙包间了，至少看起来这个大黑还是蛮懂事有个当哥的样子。
看着桌上留下的一根烟，正当我有点禁受不住诱惑的时候，忽然被一双玉手拿起，放进她的嘴里点燃。
“陆大哥，你也在这里？”
“你喝多了。”
陈可亲艰难坐在对面，“我，我只是有点难过。”
我不想知道和我无关的事情，任由这股烟雾怎么散发起来，都与我无关，我不闻也不问。
“陆大哥，你怎么不说话？”
沉默。
陈可亲抽着烟，哪有和是爱在一起的样子？说实话我心里立马给这个女人下了判决书，不配当我妹妹的朋友。
我怕她带坏是爱。
“你说，高中的爱情是不是都是玩玩啊？”
“为什么他考上内陆体校之后，就不要我了，咱们福州不是个好地方吗？”
“为什么你们男的下了床就不认人？”
“小妹妹，你怎么了？”
我站在离陈可亲隔几个桌子的那里，看着萧黑梓正在和她拉扯，这一切与我无关。
如果有错有对，不都是她自己选择？
“砰”！
那张酒桌被陈可亲一把推在地上，酒水野格鸡尾酒全被打烂，玻璃桌子都碎成渣渣，萧黑梓难以置信的盯着她。
场面立马有些不对劲，有几个客人已然被吓跑，而我感觉有些头大；看看，失恋的人都是这么冲动么？
“你们这些死男人！都是畜生啊啊啊啊啊！”
陈可亲一直在大骂，下一刻又靠在墙上呕吐，有几个被她骂到的男人十分不悦，纷纷冲上去问她什么意思。
可笑她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孩呢？
我猜，是微分碎盖，然后体测一千米，最好是沉淀，完事还要感谢教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黑梓无语得看着我，以为这是我带来的人。
“小陆，你笑什么？”
“我想起好笑的事，对了，她的损失你们怎么处理？”
大黑小黑也跑了过来，不过都以为是我的人所以都没有开口问；而我打量着那几个找事男人，心里毫无波澜。
“我不认识这个女人。”
萧黑梓无奈叫来保安，矿泉水往她的脸上洒着，而这些找事男人旁边的女人也没有丝毫怜悯；此刻俨然如同人间悲剧。
自己坐在这张桌子上，旁边是一个白领男人，他和我一样看着这出好戏。
几分钟后，陈可亲醒了，由于人群围绕着，所以我也看不太清楚。
“现在的年轻人啊，哎。”
我笑笑，“怎么了？”
“太冲动，太敷衍，太单纯，太老实，太……”
听着这个白领的讲述，我自顾自喝下一口白开水，看着舞台上的几个跳舞小妹，今天看来我是不用上去卖艺了。
片刻之后，是爱怀揣着一个黑色包包冲了过去，她拉起陈可亲，不过还是被这些男人围住。
“哥，你在哪里？”
“砰。”的一声，刚刚推倒是爱的那个男人，现在躺在我脚下的地上，他的后脑勺正在流着鲜血，那个女人被吓坏，顷刻间我身旁的人一个也不动。
是爱吓坏了，而我只是提起那个男人，打通 120。
萧黑梓叹气一声，而我完全没有想法，看着是爱和陈可亲；这个女人竟然叫来了是爱，这让我有点厌烦。
“出去。”
是爱扶着陈可亲，看了看，想开口说什么，还是离开。
上了警车之后，大黑作为目击证人在另一辆车里面，而那个男人已经被送进医院。
……派出所。
“名字？”面前是两位中年警察。
我一五一十回答，而警察写下一个问题，就看向一旁的大黑。
“为什么要动手？”
“因为……”
大黑连忙开口，“我当时就在陆鸥鹭的旁边，是那个男人先动手打了他的妹妹，警察同志，这算不算是那个什么防卫？”
警察无语，“谁问你了？！”
另一名大肚子警察摆摆手，“陆鸥鹭，属实吗？”
我轻轻点头。
这是我第二次进来看守所，因为陆全有不在，所以晚上只有那个大肚警察来给我送吃的。
“后生，你前一阵子是不是来过警局？”
“来过。”
“真冲动啊嘿，你有没有考虑过把人一不小心打死了咋办？”
“死了就死了。”
“嘿！我就和你好好说说；就算人家有错在先，你也不能上来就动手，你要是也死了咋办？”
“死了就死了。”
“好，你有种。”
警察叹气一声，“那你对象呢？你家人呢？你对得起他们吗？”
我沉默，好像是有点不太对。
“所以啊，人要遵纪守法，人可教导，但是畜生不行，懂我意思吗？”
“我明白，我还要找我老婆呢，我还要陪我的家人，老母和老妹，所以说我是不是就要判死刑了？”
大肚警察将门关上，没有回答我。
这个晚上，想过为难，想过放弃，想过结束，就是没有想过；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