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选择等待
下班之后，由于我特别不喜欢这里的环境，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这里，对于工资找谁领我不太清楚，准确来说，是我准备 pass 掉这个工作。
baby 酒吧门口，萧黑梓领着刚刚那位丝袜女人走了出来，女人正在一旁呕吐，他递给我一个眼神，我不太明白他想干什么。
紧接着，萧黑梓拦下一辆车，抱着这位丝袜女人上了车，就这么消失在了漆黑的街道中。
“好看吗？”
闻声我回头看去，正是坏女人卜卜，“什么？”
她走过来手指着那个车开走的方向，“那女人，好看吗？”
对此我不知不觉又想到回舟，这三天我很想去找她，但是完全不知道她在哪里，这是让我最烦的。
而我只能被迫选择等待。
卜卜握着酒杯，是半瓶鸡尾酒，我看向她，今天她也是化着妆，而且上身穿的有一点漏。
“干什么？”
坏女人随手从口袋掏出钱包，递给我五十块钱，“这就是你今天的工资，唱了五首，一首十块钱。”
“你是这里的老板么？”我疑惑的看着她？
坏女人点点头，手指着后面的广告牌，“你要不看看联系方式？”
我顺着她手指方向看去，果真和她的电话号码一样，不过我没有选择接受这五十块钱，因为我要炒鱿鱼。
是我炒这个“老板”的鱿鱼。
“我不干了。”
卜卜愣住，“什么？”
“我说不喜欢这个风格。”说着我便转身离去。
离开 baby 酒吧之后，今天晚上注定继续睡大街，要问我为什么睡大街？一是喜欢，二是没钱。
自己坐在木头栏杆旁边，点上一根烟，我看着海边的海螺不禁愈发想念那个女人，她到底和陆全有说了什么？
这时，身后停下一辆帕拉梅拉，从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外套的长腿女人，看起来有点酷。
坏女人走了过来，拿起我身上的吉他，我有点好奇她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不过我还是没有问。
“今天唱的挺好听的。”
“是么？”我沙哑开口。
坏女人点点头，又看见她名字下面的英文字母，问我什么意思？
我不回答。
海是黑色的，有一点点反光的白；沙滩是安静的，有一点点吵闹；路灯是昏黄的，又有一点点黑；我是沉默的，心里又是波涛汹涌的。
“你在想那个女人么？”
我点点头，接过吉他放在身旁，卜卜毫不客气的坐在旁边，她竟然也点上一根烟。
也难怪，毕竟是酒吧人士，不抽烟才怪。
“干什么？”
“坐一会，我和你一样，没有家。”
我笑了，“所以你只有房子？和小学课本一样？”
她回头吐出烟圈，看不出来还是一个老手，我捡起地上的塑料水瓶，用瓶底看着这个坏女人。
我很想她是回舟啊！
可惜透过塑料水瓶，那个人还是看不清，就连我自己都有些虚无。
我们两个人保持着沉默，严格来说，我比她还要沉默一些。
想起老母的话，我准备戒烟，将剩下的一盒芙蓉王（从家里偷的）递给了卜卜，“送你了。”
“嗯？给我做什么？”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缓缓向着大海走去，“我戒烟了。”
衣服慢慢脱下，卜卜的声音也变得愈来愈小，我慢慢走进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游个泳啊！
海水有些冰冷，不知为何，让我感觉有些岔气，这次的状态更差了；比如回舟就在灯塔那里，可惜就是过不去。
当我上岸的时候，坏女人早就离开，在她刚刚坐的位置下，只剩下那个塑料水瓶。
说不定，她还模仿我去看别处。
将水瓶丢进垃圾桶之后，我自己打开手机，看了看三天没有刮的胡子，索性选择放任。
“回舟啊！偶想你！”
……
第二日早上，当我从木头栏杆上睡醒的时候，其实是被咯醒的，让我的后背很不舒服，到底还是没有床舒服。
日出的大海是金黄色的，浪花一朵接着一朵，今天不知道为啥海岸线上没有几个人，此刻我已经很饿了，于是我选择去老妹的房子那边蹭一顿饭。
正当我刚刚起身的时候，陆全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几天他没少打电话，让我十分无奈。
“干什？”
“小陆呐，你去机场接个人，你姥姥从家里过来了，现在就在机场等着呢。”
我叹气一声，“知道了，那我没车啊！”
陆全有呵呵一笑，“别着急，你去了就知道了。”
……机场旁。
对于这个姥姥我十分讨厌，准确来说是我妹的姥姥，为人十分尖酸刻薄，上高中时很喜欢说教我，而且特别喜欢贪小便宜。
自己在机场门口等了等，果然过来一辆车，还是我认识的帕拉梅拉，准确来说就是那个女人的。
果然下来一位戴着墨镜的女人，我朝她走了过去，“陆全有说的就是你？”
卜卜点头，“你姥姥呢？”
我指了指里面，反正机场里面凉快，让她多吹一阵子空调也挺好的，我冷笑一声，“走吧。”
卜卜又从车上拿下一个礼盒，我无语的看着她，“你要送给那个女人？”
“毕竟是你姥姥。”
我很想说一句姥你老母啊！
伸手夺下她的墨镜，戴在自己的脸上，卜卜无奈的看着我，于是我们两个人就进去开始找寻这个老太婆。
终于，在头等舱的零食区，发现了这个老女人，黑白相间的头发，脸上还有一个小小的胎记，正在和一个打扮雍容的女人聊着天。
我走了过去，她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我，倒是那个女人先开口，“二位，有什么事吗？”
我推了推卜卜。
“啊，是姥姥吗？我是陆鸥鹭的朋友。”
这女人果然站起身，我不自觉退后两步。
老女人面无表情，伸手拿了两包奇异果干，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那咱们走吧。”
卜卜拿出礼盒，“老太太，初次见面，送您的。”
老女人见状喜笑颜开，“好，不愧是我孙子的朋友，孙孙啊，你的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