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难道他真是天才？
“我在精进自己技艺的闲暇之余，也会研究一些娱乐作品里面的招式，并去探究它们的实战价值。”程式把枪棍放到一边，腼腆地笑了笑，“不过现在看来，这招只是看起来花哨一些，实战价值并不高。”
“”何仙茗暂时想不出来如果他掏出自己的绝活来自己该如何应对。
程式刚才的招式看起来确实是花里胡哨，但自己却非常反常地找不到一处破绽，甚至是连切入点没有，只能在对方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势之下陷入对方的节奏。
而且还有一点。
“普通的枪棍，怎么可能破开我的火？”何仙茗问道，“哪怕是子弹，也会在碰到火焰的瞬间化为液态。”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心源使的武器选择常是冷兵器的原因。”程式把棍子放到一边，随手舞了个枪花，说道，“一方面是拥有超凡力量的心源使，在使用冷兵器时往往能拥有比热武器更高的上限，另一方面则是，冷兵器往往能和心源使的能力更好地配合。”
“方才刺破你的火焰，便是我心源之涡的能力，这导致在我手中的兵器，可以破除其他心源之涡和暗源之涡，当然，是有限度的。”
程式解释道，“你可以理解成附魔，我们称之为心源附加，不论是心源使还是暗界灵，将力量附着在冷兵器上都会比热兵器更加轻松，上限也更高，毕竟在高阶心源使和暗界灵面前，子弹还是太慢了。”
何仙茗若有所思地点头。
“明白了吗？那就让我们开始第二回合吧。”程式把长枪也丢到了一边，去另一边的兵器架上取了把和何仙茗一样的长刀下来，“我看你刚才的动作，基本功竟然还蛮扎实的，练过？”
“并没有。”
程式看向何仙茗起手式稳如泰山的下盘，对他的回答是一个字也不信，他现在这个起手式表现出来的水平，比他刚才和自己的枪棍对拼时还要高得多，只当他是刚才面子挂不住，在给自己挽尊。
只见双方各自摆好架势严阵以待，随后程式如闪电般主动出手抢占中线，刀尖直刺何仙茗面门。
何仙茗急忙转守用力挑开这一刀，随后再变式夺取中线，但程式一击不得便已经消失不见，随后另一刀便向何仙茗的身侧刺来。
好快！
何仙茗这才想起来这并不是正常人类之间的械斗，传统的夺取中线直击要害的方法在面对远超人类应有的身体素质之时也会显得捉襟见肘。
程式的这一刀也没有刺中何仙茗，因为他也已经出现在了超出长刀攻击范围的地方，这让程式略有惊叹，惊叹于何仙茗竟然能这么快就从传统的兵器技法中脱离出来，转而利用属于心源使的强大素质进行拉扯。
还说你没练过？程式这么想着，识别出何仙茗的位置，又与他站在了一起，两人在训练场里对拼的速度凭借常人的肉眼已经几乎无法完全捕捉，兵刃相击的叮叮当当声也密集到了刺耳的程度。
何仙茗是越打越爽了，他从未如此通透地感受过什么叫“战斗！爽！”，今天这种纯粹的身体素质和技法的对拼让他倍感愉悦。
但程式确实越打越胆战心惊，何仙茗之前的招式相当生涩，尤其是在刚开始，除了有那么些基本功之外招式基本一塌糊涂，但与枪棍的对拼结束之后水平便有了明显的上升，自己还以为对方是终于打算动真格了。
但程式发现，似乎并不是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他怎么一直在进步？！
这家伙就好像一台超级计算机一样，每次对拼之后似乎都会成长一分，随后下次的迎击就会比上次进步些许，如果不是自己对兵器的技法极为敏感，是根本看不出来何仙茗每一刀的进步的，只会发现，这家伙怎么莫名其妙的，打着打着就和自己四六开了？
虽然自己确实有所放水，但这还是太过夸张了，见稽古之眼也没你这么进步的啊？程式这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
尤其是这家伙现在一脸战斗爽的样子，只怕是完全没有发觉自己飞速的进步吧？
难道这家伙还是个亿万分之一几率诞生的天生的绝世高手？
他说自己之前没练过，不会是真的吧？！
程式一边加大力度应付着已经几乎夺走主权的何仙茗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一边这么想道。
至于何仙茗？
他从提到最高速开始对拼的不知道第几刀开始，就已经进入了一种相当神奇的状态之中。
战斗！爽！战斗！爽！战斗！爽！战斗！爽！战斗！爽！战斗！爽！战斗！爽！战斗！爽！
总之就是非常爽！
就好像每次出手都不需要思考一样，何仙茗之前说自己没学过械斗当然是真话，他大学学的考古，大四遇上了拉，连已经复习完备的考研初试都没参加，直接就当江湖骗子养这个吞金巨兽去了，哪有时间学什么械斗？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在按照一种最原始的指引在应对程式的技巧，至于这种战斗技巧是来自于拉还是其他的什么，他并不知道。
毕竟拉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程式见何仙茗这样，也不敢出声或者停手打断何仙茗的进步，毕竟何仙茗现在进入这种状态对他绝对是有利的，自己若是贸然打断，天晓得他下次进入这种类似顿悟的状态会是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何仙茗长刀一挥隔开程式的攻击，随后刀身上竟然燃起了璀璨的金光，金光几乎是瞬间就蔓延到了全部的刀身，将长刀变成了一把金色的光剑，但随后却是闪了一闪，只有刀刃处的金光仍然保留，其余的金光则是消失不见了。
“心源附加？就这么做出来了？”程式顿时不淡定了，将心源之涡的力量附加到武器上，听起来很简单，实际操作起来也并不麻烦，但这就像抄课文一样，是个需要靠时间堆积来熟练的活儿，天赋的影响系数并不大，也就是说，你天赋再好，往往也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熟练的，哪怕是年纪轻轻就已经达到r8的一组组长许凌修也一样。
但这家伙这般流畅的心源附加刀刃，就好像已经练了三五个月一样，更何况这还是一把跟他完全没有任何磨合的训练用刀！虽然可能与他使用的并不是心源之涡，而是体内暗界灵的力量有关，但这也足够妖孽了。
“老大啊，还真让你捡到宝了。”程式也将自己的心源之涡力量附着到手里的长刀上，低声惊叹道，“这家伙，简直就像怪物一样。”
随后，二人同时劈出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