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囚鸟
“我跟你拼了!!!”
宁次憋着一肚子火气,一上岸就冲上去试图一雪前耻。
可是现在的宁次怎么可能会是经受住根部磨炼的熏的对手,分分钟就被对方压制在身下。
“可恶!”
宁次用尽所有手段都奈何不了女孩分毫,甚至还被封锁住了一切行动,不免又气又急。
“你这是什么手段?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挣扎了几下,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抵抗女孩的力气。
她使用的,并非是传统的忍者体术!
感受到身下之人的挣扎,熏稍稍松了点力气,但依旧控制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没见过对吧?这世上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的是,难道你都会指望自己的敌人来教你吗?”
“你!”宁次又一次被怼得哑口无言,脸唰的一下通红。
见他稍微安静了点,熏抬头看了眼天色,自觉再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继续说道:
“我根据基础体术的弱点自创了一种新的术,我把它命名为格斗术。在这种术式面前,一般的体术根本无法近身,所以你输得不冤。”
虽说是小鬼头无礼在先,但她也没有非要打压未来天才的想法。再说所谓的自创,其实就是系统出品啦~
天才和挂逼之间根本没法比。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刚刚还说——”宁次才没忘记女孩那句令他羞愧难当的话,惊异之下忘记了反抗。
“我是你的敌人吗?”熏酷酷地丢下这句话,便松开擒住宁次的手,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我们,大家,都是守护木叶的忍者,对吧?”
守护木叶的忍者……
一丝憎恶的情绪在宁次眼睛里漫延,那额头露出来的青色花纹好似恶魔的诅咒,深深刻进了骨髓,刻入了灵魂。
日向一族的成员摊有“白眼”这一强大的血继限界,并拥有柔拳等特殊体术能力。作为和宇智波并肩的强大瞳术家族,为了保护血继限界,日向一族分为了宗家和分家两部分。
宗家是真正的继承者,负责保护和发扬日向一族;而分家则是守护宗家的存在。
成为分家的人要在宗家长子年满三岁时在额上刻上咒印,这个咒印可以封印白眼的能力,并且宗家可以通过此控制分家成员的脑神经。
作为日向分家日向日差的儿子宁次,从被刻上咒印的那天起,他再怎么天才再怎么优秀,等待他的命运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终身受制于宗家的掌控,死不足惜!
他们亲手将他高高捧起,又亲手将他羽翼折断,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日向一族,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木叶!
要是没有这个诅咒,要是没有这个诅咒的话……!
“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根本没有资格说保护木叶!你什么都保护不了,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想到此处,宁次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因隐忍而变得格外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熏看着面前这名满眼执拗的男孩,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沉默。
她知道的。
或许别人不清楚,但她是知晓对方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些话的。
“我们一直在名为世界的牢笼里缝缝补补,编织着所谓命运的蛛网。”熏只是安静地说道,仿佛这仅仅是朋友间的偶然闲谈。
没有一副要讲大道理的模样,也没有半分熟视无睹的敷衍,熏只是有些感同身受罢了。
以前的自己,不也是一直被人推着走吗?
一步,两步,三步……可渐渐地,当她站在人生的终点往后看时,哪有什么选择,哪有什么不同的路?
每个人,从来就只有一条既定好的轨道,从生到死,谓之“命运”的路。
“虽然不知道你为了什么而悲愤,但我只想活在当下罢了。”
熏挨个捡起洒落一地的鱼,有几条甚至在他们互掐的档口逃回了水里。
“你看啊,都怨你,我这鱼都跑了好几条!”
“明明是你用鱼篓砸我!”
宁次下意识摸向还隐隐作痛的额间,在一片湿润冰凉中,手指隐约触到了那块禁忌的印记,刺痛感随之传来。
活在当下哪有女孩说的那么容易?
看不见触不到的未来在他看来,就是慢慢靠近的深渊。每往前多走一步,离它就更近一点,可他又无法停下,只能任由着命运推动,越陷越深。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在冰冷河水的浸泡和泥土地的亲密接触下,一身白色的衣服已经变得脏乱不堪,脸上也沾满了灰尘,再无半点粉雕玉砌的翩翩少爷模样。“我记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熏抓鱼的手微微一停,疑狐地瞧了他一眼,好像在看一个傻子:“你都要记住我了,我干嘛还告诉你?等着你来寻仇吗?”
宁次眉头一皱:“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啊!”
“……”
“走走走,赶紧走!”宁次气得心头一梗,再不想看她第二眼。
“那我走了啊?”熏下意识背过身子正对离开的方向,声音忽的拔高了几分,生怕对方听不见似的。
她这是做什么?他又没聋,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宁次疑惑地回头,却突然发现对面灌木丛中似乎有东西一闪而过。
“?”
……
“哎!你干什么呢?别乱动啊!”
“你别吵啊,牙!我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了!!”
草丛之中,两个人影开始互掐起来,撞得枝叶沙沙作响。这种超没水平的偷听技巧,想猜不到是谁都难。
躲在隔壁草丛的鹿丸庆幸地擦了擦汗水,还好机智如他,离得远远的,躲过了那两名神一般的队友。
“那个笨蛋鸣人!”
同样庆幸的还有井野和志乃,毕竟谁都知道,除开熏,鸣人便是意外性第二名的高手,所以这俩人一开始就没打算跟鸣人一组。
然而,强中自有强中手。
本以为牙多少会控制着点鸣人,谁知竟也跟着一起胡来,难道这就是熏说过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几小只同时在心里对熏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这个男孩儿长得还挺帅的嘛~”井野自言自语地说道,“反正只要不是佐助,我还是挺能磕的!”
“磕?”志乃侧过头来,面露疑惑,“你要给他俩磕头吗?”
井野:“……”
“这是女孩子之间的专属密语,志乃你个男孩子是不会懂的!”
“……”志乃深深感受到了来自女孩子对男孩子的满满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