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选择你,但我不能叛国(24)
“看来是我的错咯?”南宫墨挑眉,对祁暖的话有些忍俊不禁。
他发现接触祁暖的时间越长,就会觉得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
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被人围剿,亦或者是刺客包围中,她总是能很快的镇定下来,临危不乱的处理眼前的困境。
这样一个奇女子,他生平第一次见到。
“本将也没这个意思,殿下喝茶!”
“你,就是你,过来倒茶!”祁暖朝着不远处的侍卫喊道。
自从她坐上这个官职,几乎是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自己动手。
她想着等这些人受不了了,去皇帝面前参她一本。
万一皇帝发怒了,说不定就直接让她告老还乡了。
到时候她就带着父亲远走高飞,回老家种地去。
反正她现在也没抱着打仗的心,只要西秦安稳,祁暖也不想继续原主的任务了。
要是南宫墨真的不想当皇帝,到时候她再去南越国把南宫墨拐走,那就是喜上加喜了。
这么想着,她嘴角忍不住溢出笑意。
南宫墨手执茶盏,看着祁暖嘴角的愉悦,还有眼中掩饰不住的笑意,好奇问道:“祁将军这是想到什么好事情了?”
“没什么。”祁暖掩饰住嘴角的笑意,转移了话题,“殿下在这皇宫里可闷了?”
“还好。”
“改明儿我给你请个戏班子过来,想必殿下也没看过吧?”
“确实,南越没有这些。”
“那殿下可真要看看,这看戏可太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祁暖是真的在夸戏曲,还是话里有话,南宫墨并未继续说下去。
“嘿,内个大高个!”
“对,说的就是你,你那个石像没摆正,重新摆!”祁暖一副不争气又不耐烦的喊道。
这宫里的日子,也过的清闲。
只是这清闲日子没过两天,祁暖就收到了祁峰远出事的消息。
她连忙请假出宫,等见到祁峰远的时候,他正接受大夫把脉。
“草民拜见中郎将!”见祁暖过来,对方立马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我爹他怎么样了?”
“大将军并无大碍,只是摔伤了,这伤筋动骨的可要好好修养,待草民一会儿开服药方,每日按时服用即可痊愈。”
“多谢大夫了,来人,跟大夫去抓药!”
外面的小厮进来,领着大夫出门。
“爹,你这是怎么摔伤的?”
祁峰远半坐在床头,这次见面看起来比上次有精神了许多。
“我本来想着去看望老朋友,这回来的路上马匹突然受惊,这车厢侧翻了,我这一把老骨头反应不及,就顺着车厢摔了。”
“下次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换有经验的车夫,您现在身体不好,还在修养,这下子又要许久下不了床了。”
“唉,年纪大了,不中用了。”祁峰远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爹,上次我给你配的药记得每天都喝,您还年轻呢,可不能说这种丧气话了!”
“行,爹记下了。”
“你这突然出宫,皇上没有为难吧?”
祁暖被封为中郎将的消息,现在外面已经传遍了。
就连大夫都知道这件事了,祁峰远就算不出门,也能听到下人谈论这件事情。
“我亲爹出事了,皇帝还能拦着我回家不成?”
祁峰远也听出了祁暖话里对西秦皇的意见:“这话你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说,以免圣上猜忌。”
“女儿知道,就是陛下这次的旨意让我想不明白,您说我好好的将军,突然被困在了皇宫里,这有家不能回,在宫里住着也着实无聊的很。”
现在南宫墨住在宫里,她还有个乐子。
等南宫墨回南越了,她天天呆在宫里,看着一群莺莺燕燕来回争宠,还要忙着维护宫中治安,想想都觉得麻烦。
“那你可是在宫中做了什么?”祁峰远想想觉得不对,皇帝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降了祁暖的职。
“我没做什么,就是前些日子宫里来了一批刺客,我正好遇见此事,陛下可能是怕我传出去,所以想将我留在宫中。”
祁暖简单的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祁峰远担忧道:“那你可受伤了?”
“女儿没事,您看女儿现在生龙活虎的。”
“而且我现在就算个闲职,每天就吩咐吩咐侍卫巡逻,平常也没什么事情,闲得很!”
“也不怪陛下这么决定,毕竟现在是多事之秋,陛下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爹,咱们祁家守了西秦将近三百年,陛下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真是让人寒心!”
祁暖说这些,是为了将来离开官场做打算。
以祁峰远的性子,他肯定是放不下西秦的。
所以她只能说这些,潜移默化的将祁峰远的心思转移。
“陛下这次的决策,确实有些不妥,但咱们这些做臣子的,理应服从陛下的旨意,你且忍耐着些,莫要冲动。”
“女儿知道啦!”祁暖撒娇的应道。
看来祁峰远对西秦国的执念还是太深了。
也是,三百年来祁家世代为将,这从祖上就传下来的忠心,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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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宿主,任务目标中毒了!”
祁暖在祁家也呆了两天,见祁峰远没什么大碍,她正准备明天就回宫,没想到她才离开两天,南宫墨就出事了。
祁暖也来不及停留,直接让人通传了祁峰远,她驾马前往了皇宫。
此时宫门即将关闭,祁暖直接从马背上跃起,从宫门的缝隙间溜了进去。
“刚才那个是祁将军?”
正在关门的守卫一脸惊骇的问道。
“好像是的!”对方呆滞的点了点头。
祁暖如一阵风般冲往秋枫殿,然而秋枫殿距离宫门甚远。
“狗三儿,传送符!”
不过眨眼间,祁暖就已经抵达了秋枫殿。
此时外面的守卫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正在按部就班的巡逻。
房间里黑压压的伸手不见五指,祁暖刚进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人扼住了脖颈。
“谁派你来的?”对方的力气极大,指尖陷入了脖颈的皮肤。
南宫墨狠厉的声音好似压抑着什么情绪,而且声音也不太对劲。
“是我,祁暖。”祁暖之前告诉过南宫墨自己的名字,想着他应该能认出自己来。
房间里烛火并未点燃,眼睛看不见,只能靠耳朵。
这么近的距离,祁暖还能听到对方猛烈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