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暴君他又又叕叕作死了(2)
黑夜里的皇宫,像是被一只巨大的野兽盯着,到处都是暴君的眼线。
祁暖蹲在黑暗里,扫视周边隐匿在角落里的护卫,暗道:这暴君是多怕死,居然派这么多人守着。
这些人功力深厚,祁暖想绕过这些人进入暴君的寝殿,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风险比较大。
百人包围的寝殿,几乎没有落脚的位置。
祁暖无功而返,想回自己房间,但又觉得无聊,直接去了御花园的方向。
夜色下,祁暖依靠着凉亭,看着亭外的明月,想着上个位面的许墨,有人接近也未发现。
凤栖墨被头痛折磨得难忍,烦躁的心情让他朝着御花园走来。
走在月光下,他眼神阴郁,突然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
他走向那气息,看到凉亭里一个女子坐在里面。
本想着处置这个没规矩的东西,但突然生出了玩心,他缓步走向那凉亭里的女子。
祁暖正想着事情,一股气息突然靠近,她猛得转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鬼啊!”
她叫喊着从凉亭的椅子上弹跳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宿主,这是任务目标!”
“靠!碎片走路没声吗?吓死个人!”
凤栖宫眼角勾起带着兴味,看着面前如兔子般受到惊吓的祁暖,声音温润低沉:“吓到你了?”
祁暖缓了缓神,看向四周,又看向凤栖墨。
一身墨色长袍,领口用银色丝线勾勒,那双桃花眼在黑夜中闪烁着光芒,薄唇浅而淡。
祁暖今天照过镜子,原主长得确实很美,差点让她自己都着迷了。
然而看到面前的凤栖墨,祁暖突然就觉得原主的脸也就那样。
“碎片这个位面看起来很好相处啊?”那双桃花眼让祁暖觉得对方很亲切,而且语气带着关怀。
003:……劝你不要高兴的太早!
“没事,就是你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现在没事了,”祁暖左右没看到其他人,好奇得问道,“你是?”
“朕……我是陛下身边的护卫,来这里巡视,看到这里有人,就想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惊吓到姑娘,是在下唐突了!”对方认真的道歉,让祁暖觉得碎片更加亲切了。
不过在暴君身边当护卫,岂不是太危险了?
“姑娘是陛下身边的妃子吗?”凤栖墨假装不知得询问。
妃子?当暴君的妃子,她疯了?
祁暖鬼鬼祟祟得朝凤栖墨招了招手:“你过来,我问你点事情!”
凤栖墨暗暗挑眉,朝祁暖走了过去,淡淡的馨香让他的头痛之症缓解了许多。
祁暖凑到凤栖墨耳边小声问道:“你们皇帝是不是很可怕啊?”
“你很怕陛下?”凤栖墨眯起眼睛,打量着祁暖的神色。
“也不是怕,我是担心你,听说陛下脾气很差,你在他身边当差多危险啊,要不还是赶紧跑路吧?”
凤栖墨盯着祁暖看了一眼。
当着他本人的面,翘他的墙角?
祁暖摸着下巴,想着怎么把碎片弄出去,并未注意到凤栖墨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姑娘是这次献给陛下的奴隶吧?”瞥到祁暖耳侧的奴隶印记,对祁暖的身份也有了定义。
听到这话,祁暖怕碎片误会,立马解释道:“我只是被迫来的,完全没想要当陛下的妃子,我可不喜欢他!”
前几个位面让祁暖明白了,碎片这个人的占有欲很强。
万一他要是误会了,自己岂不是要倒大霉?
铁链子,小黑屋她不想再经历了。
要不她连夜带着碎片跑路?
脑袋里思考着这个办法是否可行,并未发现凤栖墨袖子下紧握的手。
这个女人,竟然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
“喜欢你啊!”祁暖想着事情,凤栖墨这么问,祁暖竟下意识的回应了。
等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刚见面第一面,这样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想着,祁暖立马解释道:“我开玩笑的,你看你长得如此俊美,要不要跟我走啊?”
003蹲在系统空间里,提醒道:“宿主,劝您别说话了!”
“不说话怎么跟碎片联络感情?”
“你想离开这里?”凤栖墨的话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对啊,听说暴君可是很可怕的,我可不想被做成人彘!”祁暖想到原主的结局,就感觉浑身发毛。
这暴君口味太重了。
祁暖唏嘘着,没发现凤栖墨越来越黑的脸。
“大皇朝都在陛下的掌控下,就算逃离了这里,你也没有可去的地方,还是劝姑娘还是留在这里为好,说不定陛下并没有他们口中说得那般呢?”
这个女人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可以留下来玩一玩。
祁暖摆了摆手,一脸不信:“他要是不残暴,百姓会那么害怕吗?”
“你看看!”祁暖指着自己耳后的烙印,“多丑啊,白瞎我这张脸了!”
这烙印从耳后延长到下颚,一大块的疤痕,毁容般的狰狞丑陋。
这烙印会伴随着祁暖一辈子,也在提醒着众人,她是个地位卑微的奴隶。
凤栖墨却突然伸手扼住了祁暖的下巴,阴恻恻道:“不好看吗?”
他目光带着欣赏,这些卑贱的人,就该被随意处置。
祁暖拍掉凤栖墨的手,缩了缩肩膀,伸手抚上他的额头:“你不会是被暴君给传染了吧?”
这玩意儿能好看?
温暖的触感出现在额头,凤栖墨眸中杀意重了三分。
进了皇宫的女人,就是自己的玩物,现在居然接触一个外男,恬不知耻!
虽然这个男人还是他自己。
祁暖耸了耸肩膀,怎么感觉今天格外的冷?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盔甲的碰撞声。
祁暖立马警惕起来,这里可是暴君的地盘,要是被人发现她跟碎片在一块,那可就说不清了。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有的是办法逃走,但碎片可就不一样了。
他可是暴君身边的护卫,要是暴君发怒,说不定要砍他的头。
“那个,我先溜了,你赶紧走,别让人发现我们见面了,知道了吗?”祁暖像个老妈子嘱咐自己孩子一样,拍了拍凤栖墨的肩膀,催促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