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蒋狗蛋你飘了
马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泥道上。
不远处,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虞穗掀开马车帘子,探头去望,出声问:
“前面怎么了?”
“小姐,前面好像打起来”
这时候虞穗隐约记起原书中的情节,在女主开火锅店铺前,还曾遇到一个阻碍,就是锦县县令小舅子蒋玮,仗着县令的名号横行霸道。
这人同女主兄长姜恒都在青山书读书,也因此结下梁子。
姜恒成绩出众,得院长看重,常年位居榜首,都说他有望中举,改善门庭。
但蒋玮不同,他之所以能进青山书院,靠得是关系,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自命清高的寒门子弟,没少找姜恒麻烦。
但二人起矛盾却是因另外一件事。
蒋玮这人最好美色,前些日子看上了东街卖豆腐那家的小闺女,奈何人誓死不从,在大街上一拉二拽争执了起来,其余人顾忌蒋玮身份无一人敢伸出援手。
此时恰巧姜恒路过,打着青山书院院长的名号救下了那姑娘,承诺只要蒋玮放过人姑娘,他便对此事守口如瓶。
却在不久后东窗事发,青山书院院长不知从何得知此事,直接将其劝退,永不录用。
蒋玮一口咬定是姜恒告状。
按原书时间估摸着,这时应是蒋玮找上了姜家的摊子,同姜恒争执无果,便打了起来。
这可是接近女主,插手火锅生意的好机会。
虞穗二话不说,掀开车帘就下车,步伐匆匆向那边的摊子走去。
两个青少年滚做一团,周围无一人敢上前,姜悦想要上前把两人拉开,却被蒋玮无意间一脚踢中肚子,她捂着肚子蹲下,没一会就满头大汗。
见姜悦受伤,姜家其他人不干了,刚要上前准备替其撑腰,身后一群握刀侍卫齐齐向前走了几步,将蒋玮护在身后。
为首的那个看上去面若冰霜,声音不带一丝波澜的说:
“我家少爷说过,这是他二人私人恩怨,其余人不得插手,还望姜老板别让我们难做。”
姜母一脸愤慨,想要上前理论,被姜父一把拉到身后。
这姜恒可不止是县令的小舅子,更是兵部侍郎的老来子,可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得罪得起的。
此事可以说是蒋玮单方面殴打姜恒。
蒋玮好歹幼时在京城师从名师自是比姜恒这个文弱书生强上不少。
姜鹤看再不阻止,只怕兄长要被活活打死,想要上前,却被侍卫手中的刀挡下。
他一脚踢开侍卫手中的刀,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虞穗就是在这种紧张的气氛时出现,当着所有人的面一脚踢飞蒋玮,足足飞出几米远。
侍卫们想要拦,却被虞穗带的人挡得死死的。
蒋玮一脸懵逼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出声:
“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敢多管闲事,想死吗!”
虞穗步步逼近,冷笑几声,一把揪过他的耳朵,下了死手,痛得人连连跳起:
“怎么,蒋狗蛋,飘了啊!”
论嚣张跋扈,在京城还是江南,跟虞穗比,都是垃圾。
蒋玮看清人脸的时候,差点两眼一闭过去了:不是,他都逃到小县城了,怎么还能遇到这位祖宗啊。
说起他曾经在京城受得苦,就是一把辛酸泪。
招惹妹子,招惹到了这位头上,被痛打一顿,躺了半个月。
而且后来他遇见这位一次,就被打一次,那叫一个悲催。
往事不可追忆,越想他觉得身上越痛。
姜恒好好个如沐清风的君子,这时候被打的鼻青脸肿不成样子。
见虞穗撸起袖子,看样子是要再被揍一顿,蒋玮连滚带爬上了马车,带着一众侍卫跑了。
姜欢痛得整个人面容扭曲,依在姜鹤身上,却还不忘道谢:
“多……多谢虞小姐救下家兄。”
“无事,我不过是想同姜小姐交个朋友。”
姜悦疼得整个人蜷缩在姜鹤怀里:
“那我们便是朋友了,虞小姐,嘶……若有空,可来我家摊子寻些吃食。”
姜家人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虞穗瞧她这副模样,不自觉间皱起眉头,言语中带着些关切:
“姜小姐不若去看看大夫。”
“好。”
药馆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还时不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
这家药馆同其他的不同,它是一名女子开的,堪称妙手回春,曾经救回了一难产的妇人。
那妇人便是县令夫人。
姜欢被大夫领进了幕帘后,徒留姜家着急万分在原地。
虞穗更是面露关切,好似比她家人还要急上三分。
外面传来阵阵马蹄声,不过半晌,一白衣少年闯了进来,不小心一把抓住姜恒的伤手询问:
“姜师妹如何?”
姜恒疼得龇牙咧嘴,连忙用另一只手拍开他,好半晌没缓过来。
姜父适时上前:
“多谢关心谢公子,小女无事,不过受了些皮外伤。”
虞穗饶有兴味的看向谢锦州,没想到啊,这女主竟是反派谢锦州的师妹,真是出乎意料呢。
察觉到她直愣愣的视线,谢锦州别开了眼,蓦然红了耳根。
心细的姜恒注意到此幕:
这谢世子果然是个浪荡子,仗着家世为所欲为,勾搭他纯洁善良的妹妹还不够,还看上了虞小姐,真是不知廉耻,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虞小姐这般好的人被他这种人蒙骗。
心里这般想着,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
虞穗倒没心思注意这些小插曲,她满脑子都是该如何不动声色的提起合作火锅的事,想的脑袋都要炸了。
时间的流逝于大家而言度日如年,风风浪静之下暗潮涌动,人人有各自的小心思。
如盼星星盼月亮般,终于,姜欢出来了。
身形高挑,身着黄白衣袍的女子跟在其身旁,五官秀丽,声音冰冷,仿佛没有一丝情绪一般:
“回去后好生将养,每日上药三次,三月后便好了。”
姜恒伸手扶过姜欢,连连道好。
姜父有些无措,小声提问:“这价钱不知……”
不知道想到什么,女子神色冷了些,但还是好声好气解释:
“小姑娘她伤得是腹部,用药便用的是上好的药材,钱的话我给你们算个成本价,一两银子。”
姜父松了口气,主要是家中刚买了铺子,银钱所剩无几,不过一两银子他们还是拿得起的。
女子见姜父利利索索给了钱,问话中十分关切女儿的身体,便心知是自己误会了人,并不是往日那些个重男轻女,费尽口舌不愿治疗,出钱之人。
出于补偿心理,女子又拿了不少上好的药膏赠予。
几人刚要分道扬镳,虞穗刚要上马车,就听见有人唤她名字,转过身去,看着来人,感到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