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珍贵水源
此类灵泉，每年仅凝结一滴，乃世间珍贵水源之一。
曾属妖祖，后归林天所有。
然而此物难以轻易携带，故即便敌人攻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暇动手夺取。
此井，至少可盛一小湖灵泉，如今全归林天，收入葫芦之中。
紧接着，林天将玉盒内的龙血藤及帝宫所夺珍宝药材一并投入。
以帝级龙血藤为主，其余辅助，配以数十万年灵泉酿酒，只为炼体。
林天此举若为人知，他人恐怕恨不得生吞活剥。
“浸泡一月，便可开始突破炼体境。”
林天摇晃紫金葫芦，轻笑低语，他做事向来如此，要么不做，做则力求最佳。
既决定修炼凡胎，便要将每个境界修炼至极致。
如今虽已临近聚气境圆满，随时可破入炼体境。
但欲将炼体境修炼至完美，还需外力相助。
因林天计划在开脉期，将他认为最适合的功法融入各大经脉，确保凡胎也可动用特殊体质之力，而非直接修炼成特定体质。
此举极为冒险，因林天所修体质力量，单独置于九天十地，皆堪称无敌存在。
无一例外，皆为世人称颂的无敌体，万古难寻，无一可比。
故此，其力量相冲。
昔日林天，最多只以分身修炼。
即便如此，他最多仍仅能同时掌握六种不同体质。
而此次，他计划修炼十四种，且同一躯体兼容掌握。
难度可想而知。
然而，一旦林天成功，此世将成为他最强一世，战胜天道亦不再艰难，易如反掌。
而非如上一世，两败俱伤，历经多世休养仍未恢复，险些被人暗算。
固然，理想美好，然道路漫长，林天并不焦急。
提着葫芦，他向外界行去。
此处已无让林天眷恋之物，故他爽快地离开寝宫。
然而刚出寝宫，林天发现自己突然成为众人焦点，颇感惊讶。
正前方，一位气质出众、身披银袍、腰佩长剑的青年男子起身，目光如霜，直视林天，冷声问道：“你便是林天？”
林天愣怔片刻，随即回神，察觉银袍青年敌意，淡淡回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何事相询？”
“吾赵旭，无情阁内门首席弟子，你杀我师门长老及师妹，这笔账如何清算？”
赵旭向前迈步，整个人如冰冷利剑，即便修为被压制至聚气境，浑身依旧透着令人生畏的气息。
“无情阁？”
闻此名，林天恍然大悟，难怪这家伙身上的气息如此熟悉。
原来，出自此宗门。
“你欲寻我报仇？”
林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赵旭未语，冷冷盯着林天，认为他在废话。
“你还不足以挑战，让你们宗门的圣子之类人物现身吧，或许他能与我过上三招。”
林天轻描淡写地挥手，语气鄙夷，懒得再多看赵旭一眼。
在聚气境，他已是无敌般的存在 林天并不信服，九天十界之内，有人能于此刻战胜他，此乃神迹也。不，无须神迹，若果真有，便是天意所赐。即便是天帝亲临，亦是如此。此非林天自负，实乃他有此自信之底蕴。
“哼，妄自尊大。”赵旭冷哼一声，轻蔑地言道，他并不认为林天有何过人之处。苏如烟与无情阁长老之死，赵旭将之全然归功于小黑。至于林天本身的战绩，他们选择了忽视。因在各宗弟子眼中，以聚气九重之修为挑战炼体，他们皆可办到，故而并未觉有何可夸耀。散修们多半仅闻林天之名，不知其真实实力几何。是以，此刻听闻其言，众人之心境与赵旭无异，皆视其为装腔作势。然而，如今此情此景，此人竟尚敢如此，莫非是个蠢材？
众人皆以嗤笑之眼光望向林天。
啪！啪！啪！
此时，一阵掌声响起。
林天抬眸望去，只见一袭白衣的青年自人群中走出。
白衣青年望向林天，笑道：“果然是敢让仙子做侍女之人，狂妄至极，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小弟佩服。”
闻此言，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连各宗弟子亦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天，未料他竟做过此事。
此白衣青年何许人也？
乃映月天宫之弟子，出身东域两大圣地之一，势力远超他们这些所谓顶尖势力。
林天竟欲令仙子为他做侍女，啧啧……众人皆不知该如何形容他，狂妄至极矣。
实令人敬佩者，尚在后头。
林天闻此，鄙夷地瞥了白衣青年一眼，淡然挥手道：“无须佩服，佩服我之人多矣，你尚排不上号。”
此言一出，白衣青年面色骤冷。
“林天，你莫非还未认清局势？”白衣青年面色阴沉，言道。
“何局势？无非欲杀我而已，何必多言？”林天不屑地看着白衣青年，讥讽不已，对心存敌意者，无需客气。
“……”
白衣青年震惊，未料林天明知如此仍敢放肆，面色益发阴郁，感遭轻蔑。
“既知如此，我便不再与你废话，速将紫金葫芦交出，随我去天宫领罪，受罚。长老们或念你主动，尚可饶你一命，否则……哼哼。”
白衣青年最后冷哼两声，满脸冷笑，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交出紫金葫芦，领罪？
闻言，林天眼中尽是讽刺。
即便映月天宫老祖复活，也不敢如此对他说，眼前此人，又算哪根
林天尚未开口，一旁的赵旭已急不可耐。
“不可，林天乃无情阁之敌，不可让你们带走。”赵旭连忙道，未提紫金葫芦，只说要带林天回无情阁。
闻言，众人皆不满。
林天曾入大帝寝宫，天知晓他在其中得何机缘。
说不定大帝传承就在他身，故无势力愿将林天交予他人，即便映月天宫亦然。
“此人紫金葫芦乃从吾宗太上长老手中夺去，为此，他还害死了吾太上长老。若不带回，我难以向宗门交代，还请诸位谅解。”
又一紫袍青年不甘示弱，站了出来，此人来自那老者所在宗派，即死于紫金葫芦藤前之人。
“呵呵，他还夺走了吾副宗主的龙须藤种子，此事不可就此罢休，此人，天斧宗定要拿下。”
另一边，一浑身肌肉，手持巨斧的青年走了出来，中气十足地说道。
其余人纷纷出声，称林天掠夺了他们的宝物，包括天剑宗弟子在内。
赵勇一行人，如同赵旭，对林天并无好感。
甚至，因上次炎阳学院之事，林天未给赵勇颜面，除无情阁与映月天宫外，喊得最凶的就是天剑宗。
此刻，林天成为众矢之的。
众人争夺其归属，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赵旭甚至对映月天宫的白衣青年拔剑，众人皆瞠目结舌。
然想起无情阁这群人的特殊，众人释然，由杀手组织演变的势力，岂会顾虑太多。
林天看着眼前众人，为争他而近乎动手，不禁有些好笑地问：“喂，你们就认定我必死无疑了吗？”
闻言，正欲与赵旭动手的白衣青年嘲讽地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否则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去？”
林天摇头，笑道：“为何要逃？”
“不逃？”
赵旭闻言，亦投来不屑的目光，讥讽道：“难道你以为，你能打败我们所有人，不必逃？”
“难道，不可以？”
林天歪着脖子，认真反问道。
“此时还满口胡言，大言不惭，真是不知死活！”赵旭冷声道。
“看我，不知死活的是你们。”
林天淡笑，伸手取下腰间挂着的紫金葫芦，高举过头，大声道：“欲杀我夺宝者，站出来，不愿者，退后十步，否则，后果自负！”
闻言，众人哗然。
林天想干什么？
难道，真想凭一己之力挑战眼前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不过，少数人稍作犹豫，退后了十余步，人数不多，仅十几人。
现场数千人，这十几人显得微不足道。
甚至，各宗弟子懒得理会，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既然你们不退，便是与我为敌了？”
林天看向剩下的人，笑容不减，更显浓厚。
“林天，你在此虚张声势无用，你仅一人，再强又能掀起何种波澜？”
天剑宗的赵勇嘲讽道，一脸不屑。
其他人亦是如此。
显然，他们与赵勇想法一致。
林天见状，无奈摇头，机会已给，他们不珍惜，便怪不得他。
对欲成为他敌者，林天绝不心慈手软。
此时，赵旭率先出手，持剑直奔林天。
他并非真欲杀林天，而是想先行制住他。
林天不屑于与白袍青年争辩，再度唤言：“葫芦儿，再杀之！”
紫金葫芦旋即转向，对准白袍青年。青年面色剧变，未加思索，仓皇逃遁。
扑通——
然而，转身之际，白袍青年脚下趔趄，猛然栽倒在地。
不待其起身，葫芦中喷涌出混沌之光，直射向他。
白袍青年目睹此景，骇然欲裂。
“不！！！”
他的恐惧之声回荡在天地之间，顷刻间，便被紫金葫芦当场斩杀。
四周一片静寂，众人皆被震慑，瞠目结舌地望着林天。
林天未待众人回过神来，挥手一指，葫芦便向着众人疾冲而去。
噗——
噗——
葫芦每一次宝光吐露，至少带走数十条生命。瞬息之间，数百人灰飞烟灭。
数千人顿时慌乱，无数胆小者惊恐呼喊：“魔鬼，此乃恶魔！！！”
各宗派弟子面色苍白，四散奔逃，因林天的杀伐，他们首当其冲。
其余人则成为附带牺牲。
“快，速回宗门报信，此子藏有重大秘密，让宗门替陨落的师兄弟报仇！！！”
有弟子歇斯底里地咆哮，随即被紫金葫芦一举抹去，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其他宗派弟子目睹此景，惊惧地喊道：“林天，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这是自寻死路！！！”
“若你将我们尽数杀害，我宗门绝不饶你！！！”有人吼叫，试图以此威胁林天。
然而，林天对此毫不在意。
“呵呵，既已杀我，还有什么可惧？”
林天淡然一笑，接着说道：“你们宗门若要杀我，尽管来便是。”
话音刚落，林天继续出手。
“不！！！”
那个先前威胁林天之人，瞬间被混沌之光淹没。众人模糊中仍能看到他在光中挣扎的骇人神情，心中不禁寒意滋生。
于是，众人奋力四散奔逃，再也不敢回头。林天的手段他们已领教，狠辣无情，根本不将这些宗派弟子放在眼里。
至于散修，更不在他的顾虑之内。
故而，奔跑尚有一线生机，停留则是绝路一条。
林天定不会手下留情。
先前挺身而出的十几个弟子，双脚发寒，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望着身边一个个惨死，全身颤抖，头皮发麻。
幸亏他们及时退避，否则只怕也难逃厄运。
众人惊魂未定，相视庆幸。
有人见状，也凑上前去，意图浑水摸鱼，实在不行，找个垫背也好。
然而，林天的攻击仿佛长了眼。
即便他们挡在那十几个弟子前面，紫金葫芦的攻击依然穿透他们，落在后面之人身上。
这令那些妄图取巧之人彻底绝望，只能拼死逃窜。
片刻之间，数千人几乎伤亡过半，仅剩百余人逃出甚远。仍有几人，被林天操纵紫金葫芦远程击杀。
望着原本熙熙攘攘的帝寝前，此刻空旷无人，仅剩十几人，他们心中五味杂陈。即使林天未曾对他们下手，亦有人直接吓昏过去。
毕竟，眼前之景太过恐怖。
虽无鲜血，但这般凭空消失，更令人毛骨悚然。
林天解决完众人后，便指挥剩余的十几人清理战场，将死者遗留之物尽数搜刮。
灵药之类，用以温养神炉。
如万星神炉，修复需诸天星辰之力，以灵药滋养亦可，只是稍显奢侈。
不过，林天并不介意。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众人虽不明林天将诸多药材投入一炉之用意，也不敢多问，只老实四处搜集。
数千人散落各地，他们遗留之物寻找不易，十几人耗费半个时辰，才将最密集区域清理完毕。
其余之地，搜寻更为艰难 第八十八章 长老，皆亡矣
林天不急，寻得一处倾颓巨石，安然坐下，静待时至。
灵草仙药，悉数投入丹炉熔炼；灵兵法宝，则交付紫金葫芦解构，汲取精华，以补己力。
此刻，此处变故已传遍四方。各宗门弟子于遗迹之中闻讯，无不色变，匆忙领队撤离，疾驰向出口。
直至他们抵达遗迹门前，赫然瞧见断柱之上，一袭白衣身影静坐其上。此人非他人，正是心狠手辣，赶来封锁此地的林天。众人望之，心神立沉，寝宫前之败绩仍余震心魄。
林天转身对众人微微一笑，语含挑衅：“你们不是一直在寻找我吗？如今我在此，是否感到欢喜？是否出乎意料？”
闻言，众人嘴角抽搐，心中怒火中烧：“欢喜？有何欢喜可言！此刻只想离开此地！”
一银袍弟子咬牙切齿，面色阴沉：“林天，为人留一线，日后才得相见，莫要一意孤行。”
林天点头，沉吟片刻，答道：“言之有理，然而抱歉，日后我并不愿再见你……”
话落，林天起身，众人立时紧张起来，无人再敢轻视。
“林天，你非要赶尽杀绝？我是映月天宫弟子，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映月天宫今日之事定不追究，甚至可以庇护于你，如何？”又是一名身着映月天宫白袍的青年低沉提议。
林天目光轻蔑，嘲讽回应：“你以为我会上当？”
映月天宫青年见林天不信，面色僵硬，连忙保证：“我以人格担保你的安全，只要你随我去映月天宫，无人敢动你。”
闻言，林天冷笑愈甚：“别人不敢动，映月天宫呢？难道你能确保你们天宫那些老不死的不会有异心？你的人格担保又有何用？安危？囚禁亦可算安全，此话只配哄骗稚童，我并无兴趣。”
林天不屑一顾，提壶一掷，率先击杀白袍青年，下手果决，众人尚未反应，映月天宫弟子便已陨落。
“入口近在咫尺，冲出去尚有一线生机，冲不出去，我们唯有赴死，你还愣着作甚？”
智者识破林天心意，毫不犹豫，大吼一声，混入人群，企图借人多势众逃出升天。
然而林天何许人也？众生平等阵法固然压制全场，即使皇者也无法动用魂力。唯独林天，既是布阵者，魂力之强，找人易如反掌。
“葫芦，斩杀！”
林天淡漠下令，紫金葫芦随即吐出黑白之光，瞬息洞穿发话者的眉心。恐慌之中，众人纷纷向前，奔向五十步之外的出口，每前进一步，人数便骤减。
终于，有人忍受不住，失魂落魄地朝林天冲去。“恶魔，我跟你拼了！”
此人面目狰狞，血红双眸直视林天。林天视若无睹，仅葫芦微动，便取其性命。目睹林天冷漠收割，众人内心涌起难以名状的寒意，双腿颤抖。
先前的冲击虽败，却也为众人争取了喘息之机，众人激动万分。“快，拦住他！”
一宗门弟子面目狰狞，朝旁散修咆哮：“你不拦，出去后，我也要杀你。”
散修闻声，无动于衷，直奔出口。“呵呵，反正都是死，不如先出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面对林天，只有死路一条。”
各地上演相似情景，但无人愿上前。一番挣扎，人数已剩百人。宗门弟子心慌，再如此下去，恐怕无人能生还。
“师弟，出去后，让长老替我报仇，将此人千刀万剐，炼成尸油祭祀于我！”
一宗门弟子毅然决然，低吼着向林天杀去。“师兄！”
另一位弟子悲痛呼喊，懊悔贪生怕死。但悲痛之余，他不敢多做停留，拭泪奔向出口。
五十步的距离，在众人眼中宛如无尽黑暗，漫长无边。一个个宗门弟子做出抉择，扑向林天，为生者争取时间。有人离开，外界王者与皇者自会得知此事，仇恨便有人代报。
唰——紫金葫芦混沌之光掠过，众人终逃出生天，林天惋惜未能全灭。远处，妖族闻风而至，见林天杀人无数，竟有些意犹未尽，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