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珍贵的情报

    水莲主动前去送行小慈，以期能攀附这位神秘莫测的“慈姑娘”。她不惜重金探寻小慈的背景，得知小慈曾是十三少的旧仆，却攀附上了军阀二公子，自此飞黄腾达。据说她内心深处对萧楠和婉月充满厌恶，私下里常将他们斥为“奸夫淫妇”，这些仆人们都暗中记在心中，视之为交易的筹码。

    在萧府，主子的一言一行，喜好厌恶，都是珍贵的情报，可以用来交易。于是，水莲在护送小慈的路上，假装不经意地提及对婉月的不满，立刻引起了小慈的关注。

    “那个夏婉月，依旧矫揉造作。走到哪里都改不了她的恶劣本性。”小慈如今已是主宰，言语毫无顾忌，直言不讳，言语尖酸刻薄。或许是她曾经为了上位极力逢迎，如今成为主子，便有了报复心态，比任何一位夫人更为凶悍。传言中，凡被她看不顺眼之人，都会神秘消失。

    “确实如此！有她在，这庭院里无人安宁。”水莲见四周并无十三少的眼线，便愈发大胆地说。

    “你这丫头倒有些机智，我教你一计，也算‘除恶扬善’。”小慈示意抬轿之人停下，让水莲靠近耳边，如此这般地吩咐一番，最后道：“如此一来，内外呼应，定让那贱妇颜面无存。”

    水莲闻言，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连忙向小慈行礼致谢。

    ——

    这一天，萧楠接到消息，说是夏婉月的伯父伯母前来探望，询问是否放他们一家进来。

    萧楠对正在整理书籍的婉月说：“你的伯父伯母来了。”

    “他们来干什么？大半年没见他们，也没给我写过信。”婉月惊讶道。

    “你自己决定吧。”萧楠说。

    “毕竟是我父亲的亲大哥，让他们进来吧。”婉月终究念及亲情。在萧楠看来，这伯父不过是侵占婉月家产，欺凌孤儿寡母，还将婉月当作货物卖给萧家，这样的人，理应直接驱逐。但既然婉月开口，让他进来也无妨。

    于是，他吩咐门厅的仆人迎接这一家。萧家大门平时只允许老爷和贵宾通行，其他少爷也只能走侧门。侧门设有专门的抬轿和人力车，供府内通行。

    婉月的伯父伯母竟带了多人，因此用人力车将他们载来。

    当这群人来到萧楠面前，只见有婉月的伯父伯母，他们的四个孩子，还有一个据说是婉月伯母侄子的男子，怀抱一个哭闹不止的婴儿。

    这些人一见萧楠便下跪行礼，偏厅里充斥着婴儿的哭声。萧楠不悦地说：“今日天象不佳，恐怕有狂风暴雨，你们尽早回去。”

    然而伯母嘴角一弯，笑道：“十三少，我们此行不仅是来看望婉月，还要带她离开。”

    “哦？”萧楠挑眉，“当初送婉月出来的，不是你们吗？”

    “哎呀！那时我们不知，原来婉月早与我娘家侄子大壮有了情愫，还生了个女儿。你看，孩子现在哭着要娘，所以我们带了小女儿来换她。”那女子说着，指向旁边跪着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显然是她的女儿。

    婉月闻言，喊道：“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大壮！”

    旁边的村夫反驳：“婉月！你怎么血口喷人！我们毕竟夫妻一场，还记得那个雨天的小木屋吗？你怎么求我的？你说忍受不了寂寞，要与我私定终身……”

    “婉月，我们才知道，你平时装得多清纯，实际上……呵呵……反正孩子都有了，你们也算夫妻了。你这已许他人的人，在十三少面前走动不太好吧？你忘了，你怀孕时还故意说是胀肚，我还为你做了许多美食。”婉月的伯母挥舞着手帕说。

    婉月脸色涨红，怒道：“你们才是血口喷人！”

    “婉月！你翻脸不认人！你忘了分娩那天！还是我偷偷跑到村里请的接生婆！你说生完不敢回家，孩子就抱到我家养着！天可鉴！你转身就投入萧家！给我戴了绿帽！你说过过几个月就让我去提亲的！”村夫突然激动地大喊大叫，“现在我白白养了你一年的孩子！这孩子你不想要，我也不要！摔死算了！”

    婉月气得浑身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而她的伯父竟说：“婉月，十里八乡都知道你一女许二夫了，你看，乡报上都登了。”他从袖中掏出一份粗糙的报纸给婉月看，“你不跟我们回去，族里的老人就会带人来我们家，把你浸猪笼！你让你爹，我们夏家的脸往哪搁！现在我们夏家人出门都被戳脊梁骨！只有你嫁给大壮，安安稳稳过日子，才能逃过一死啊！你爹一生的好名声，怎么被你败坏得如此彻底！”

    “不许你说我爹！”婉月咬牙切齿，“你们空口无凭，串通一气诬陷人！”

    “我可不是空口无凭，婉月，你屁股上不是有个桃花状的胎记，我没说错吧！正经姑娘怎能让男人看到那里？”大壮说，“你敢不敢跟我对质？让人验明正身！”

    “你！你！”婉月颤抖的手指指着大壮，比起他污蔑自己未婚生子，这话更让她愤怒——她不明白这人如何得知自己的胎记，只觉这群人心机深沉，恶意昭彰！分明是要让萧楠知道，自己是个所谓的“淫荡”！

    她不知道，眼前这一切，正是水莲与小慈精心策划的“局”——婉月因自认为只是仆人，不能用萧楠的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