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习惯和医治
晚上蓝粒的胃口就差了很多,她从楼下回来就去卧室睡了一整天,小五看着蓝粒就动了几筷子的菜,有些焦急的开口问她。
“是不是晚上的菜不合口味?”
蓝粒摇摇头就放下筷子,小五叹口气不敢在说话,蓝粒吃完饭会在太阳躺椅上看一会书,今天她没有看书而是打开了客厅的电视。
随意打开的频道正是娱乐新闻,咋咋呼呼的的主持人讲着一些明星鸡毛蒜皮的小事很是兴奋。
“最新插播一条消息,王明月因情色交易被警方逮捕!”
蓝粒慢慢掀起了眼皮看向电视里一名遮遮捂捂的女人被带走的画面,她好像离那样的生活很远了,远到王明月是谁她都要想一会。
王明月是一个总喜欢跟她作对的女明星,尤其是在蓝粒失去所谓金主的期间,直接从塑料姐妹变成蓝粒头号敌人,处处想要压蓝粒一头。
现在想想突然觉得很幼稚,争争吵吵敌不过别人一句话就能从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消失。
她也是一样, 现在连个新闻都搜不到她了,她就这样悄悄的消失连记得她的人都没有。
蓝粒按掉了电视,步伐不太稳的走向浴室,她才进入浴室锁门的一刻沈之洵就进门。
他微锁着眉头单手松开了领带,他进门没有看到蓝粒,走进浴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的水声,他的眉头才松开一些。
他按了按太阳穴,最近太多事情忙的没有空顾得上蓝粒,明天是蓝粒定期检查的时间,他还是从中抽取了时间决定陪她去医院复诊。
沈之洵单手用力扯下领带丢在床上,他转身去客厅喝水,粉色杯子被收进了柜子里,只剩下一只蓝色的杯子孤零零的放在餐桌上。
沈之洵拿起杯子眯着眼端详了半晌,睁开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阴冷,他把这只蓝色杯子放在了粉色杯子旁边,然后把它们锁进了柜子里。
蓝粒洗完澡出来给自己的脖子拆防水的护脖,这是防止水碰到伤口,她双手反着在脖子后面摸索。
这个防水的是小五给蓝粒准备的,小五说这样让她洗澡方便些,蓝粒虽然没办法说话,还是满怀感激的对她笑了笑。
她不小心打了一个死结,这是一块防水布做的简易围脖,蓝粒扯了扯后面的结怎么都无法扯开。
她刚洗完澡的身体湿润,指尖滑滑一次次的没有解开,她不由的泄气。
这个时候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握住了她正要离开的指尖,她抬起头侧眸只看到沈之洵低头淡淡的晕影打在他的眼下,他握了握蓝粒的手就放开了。
沈之洵凉凉的指尖时不时碰到蓝粒的脖颈,痒痒的像是用羽毛扫过一样的感觉,若即若离的让她有些站不住。
沈之洵不一会就挑开了死结,轻轻的把它从脖子上解下来。
他声音跟指尖一样带着凉意,他们靠的很近他说话的时候蓝粒的后背能感到一阵的胸腔震动。
“是我考虑不周,明天去医院的时候我让医生给你准备一些防水的纱布。”
说完沈之洵摸了摸蓝粒的纱布,比起刚才无意的触碰,现在的触碰带着不明的情绪,蓝粒难耐的往前走了一小步。
她是只往前走了一点点,她对沈之洵的触碰并不反感,只是身体无法承受他。
不过拉开一只手的距离蓝粒就被沈之洵拉入怀里,蓝粒的背撞上沈之洵的胸膛,不重不轻的力度能感受到他的不悦。
沈之洵从进门开始情绪不太好,在他看到蓝粒费劲的折腾死结的时候他不好的情绪慢慢在爆发。
沈之洵的脑袋枕在蓝粒的颈窝,似乎他很喜欢这个姿势,无论是晚上入睡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枕在颈窝里。
蓝粒知道沈之洵不高兴了,她安静的不敢再有动作,他呼吸和他的人一样,凉凉的扫过她的脸颊,他的气息一次次的侵占她的全部。
沈之洵抱了一会慢慢平复下来,他把蓝粒转过身才,蓝粒的头发还没有怎么干,他牵着蓝粒的手走到梳妆台,拿起毛巾给她一点点的擦干。
蓝粒坐在梳妆台前,她的头发很长了已经要到腰的地方,她突然记起长发及腰可以嫁人的话,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什么人跟她开玩笑说的,现在冒出来她只觉得这样美好的事情,跟她的头发长短没有关系。
沈之洵五指穿过蓝粒的发丝,思思缠绕在他的手指上又滑走。
坐在梳妆台前面的蓝粒还不到沈之洵的胸口,她看不到沈之洵的脸,也看不到沈之洵退出冰冷和审视的眼现在是如何的温柔,他的眼里此刻溢出了从来没有过的柔情。
外面的月光和屋内的灯光两种光照在沈之洵身上,交叠着他一半清冷,一半温柔,这样的沈之洵蓝粒没有看到,她的视线里只看到沈之洵的手拿起她的长发放在手里的毛巾上一点点的擦拭着水分。
头发擦干以后蓝粒先躺进床里,沈之洵才去浴室洗漱,隐隐听到水声,蓝粒无聊的看着床顶上的宝石光斑,慢慢的眼皮越来越沉。
沈之洵和以往一样把蓝粒抱在怀里,蓝粒身体软绵绵的带着刚沐浴的玫瑰花香味,沈之洵向来喜欢薄荷味道沐浴乳,这种霸道苦涩的味道总能让蓝粒在要沉睡的时候逐渐清醒过来。
和以往不一样的是,沈之洵不停的揉捏着蓝粒的五指,一根根的手指捏过去,他在无名指的位置他停留了很久,才继续动作下去。
蓝粒的睡意被沈之洵的动作搅灭,她睁开眼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她伸手握住了沈之洵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手,沈之洵的手指带着薄荷般的凉意,蓝粒贴上他的手阻止了他继续下去。
沈之洵只是手腕一转就和蓝粒的手十指相扣,蓝粒没有挣扎,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跳的很快,跳的难受仿佛胸膛里的那颗心脏要跳出来。
沈之洵枕在蓝粒颈窝里的头抬了起来,他的嘴唇蹭过蓝粒的脸颊,最后停留在耳垂。
蓝粒的呼吸一紧,接着耳垂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她的身体一颤,喉咙沙沙的发不出声音来。
细微沙哑的挣扎声音被沈之洵忽略,他轻轻的舔嗤着蓝粒小巧的耳垂,含入口中用舌尖一遍遍的扫过每一个角落,好像嘴里是一颗糖果,他怎么都吃不够。
蓝粒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静谧的空间里只听到她不规律的呼吸声,一声喘过一声。
沈之洵终于放过她那可怜的耳垂,在黑暗中耳垂上仿佛看到上面泛着光泽。
他的声音很平静,他靠在蓝粒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穿过蓝粒的呼吸声,“你要习惯,我们本应该如此。”
蓝粒憋红的脸,喘着粗重的呼吸和跳的像拨浪鼓一样的心脏,她没有听清楚沈之洵说了什么,她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沈之洵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她怎么也听不清楚说了什么。
终于安静下来,蓝粒沉沉的睡过去。
黑暗中沈之洵眼里一片清明,他没有丝毫的睡意,不沾染一点情欲的眼里如同深潭一般深不可测,他静静感受怀里的人呼吸和心跳。
刚才蓝粒的心跳好快,他都知道。
第二天一早沈之洵准备带着蓝粒去医院见医生,走到门口的时候沈之洵又返去拿了一件外套,一件白色带帽子的针织外套。
他把衣服给蓝粒穿上,还把帽子给蓝粒戴上把蓝粒包裹着严严实实。
蓝粒捂紧了帽沿,她记得以前出门她也是全副武装的,现在反而不习惯这样。
沈之洵牵起她的手捏了捏,语气不明的说。
“今天天气有些凉,你穿这个正好,放心吧,以后不用戴口罩和帽子了。”
蓝粒的想法一下子被沈之洵看穿,她低下头躲过他过多的审视。
蓝粒现在觉得自己以前在沈之洵故意耍一些小把戏真的幼稚的可笑,他一眼就看穿,静静地看着她演戏。
沈之洵似乎笑了一声,蓝粒低着头还在懊恼自己以前做的蠢事并没有认真听,只抬眼看到沈之洵的嘴角带着一点弧度。
蓝粒露出害羞的表情让沈之洵开心不少,记忆中她很少露出娇娇的样子,他这一刻很想俯身亲亲她。
他也这样做了,只是在她的发上轻轻的贴了一下就离开了,轻到蓝粒没有察觉到。
沈之洵重新牵起蓝粒出门去,那抹笑意一直在他的脸上没有消失。
来到医院里,检查的医生是之前主治医生推荐的,一名五十岁的女医生名叫钱慧,特意从国外赶回来给蓝粒看病。
钱慧要求跟蓝粒单独谈谈,意思就是让沈之洵出去,沈之洵当即脸色不悦,他甚至想不见这医生也罢。
还是主治医生看出沈之洵的不悦,他在旁边帮着说话。
“钱医生向来习惯是不喜欢有家属在旁边陪同的!”
沈之洵冷笑了一声,还是配合的在门口等着。
这才让紧张的气氛消散不少,主治医师也赶忙出去站在门口等着。
比起对着沈之洵的冷脸,钱慧转脸对蓝粒很友好笑了笑,让她先躺在休息椅上,她要拆开纱布检查一下。
蓝粒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医生不喜欢沈之洵,她还是听话照做。
钱慧拿着大灯仔细小心的拆开纱布,伤口已经闭合只能看到粉色的肉慢慢长出来。
钱慧戴着手套轻轻碰了碰,蓝粒有些难受的紧闭眉头。
钱慧摸了摸问她,“是不是觉得痒痒的?”
蓝粒点头,感觉有蚂蚁在爬,她不敢去碰。
得到肯定的答案钱慧接着问,“最近试过发声音还像以前那样难受吗?”
蓝粒不怎么敢尝试发出声音,昨天晚上无意间发出了声音却没有想象的难受,想到昨天的事情她脸慢慢变得红起来。
钱慧疑惑看着蓝粒本事苍白的脸变的红透,蓝粒对上钱慧疑惑眼,她忙点头表示自己没有以前难受。
钱慧重新给蓝粒上了药,绑好纱布把蓝粒扶了起来,她告诉蓝粒她的嗓子恢复还可以,很快就能开口说话了,平时没事可以练练对嗓子恢复有好处。
交待了蓝粒最近需要早点睡觉,饮食清淡之类的注意事项。
蓝粒一一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摸了摸自己喉咙,她真的很快就能说话了吗?
看着钱慧医生带着慈目的对她笑,她相信了这位第一次见面的老人。
沈之洵坐在门口的长椅上长腿交叠,如玉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让人有着无法接近的距离感,而这样的距离感反而使他的容颜添加了几分的高冷。
他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沉香手串,直到蓝粒出来他才起身用手贴了贴她的脸,并没有问蓝粒治疗的情况。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沈之洵转头看了一眼候在一旁的主治医生,主治医师被沈之洵冷厉的一眼吓得一抖。
沈之洵拥着蓝粒回家了,他看着蓝粒脸上带着兴奋,他只是出门的时候再次为她戴好帽子。
主治医生稍有肥胖,生气起来肚子的肉也跟着颤。
他站在生气的质问钱慧知不知道沈之洵是谁?
还敢给他使脸色!
钱慧满不在乎的写着病例,“如果不是你求我,我还不会那么早回国,给你面子就不错了。”
主治医生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刚才沈之洵离开的那个眼神告诉他要知道她们交谈的所有内容。
“到底现在是什么情况?”
钱慧终于从一堆的病历本里抬起头,深深的看了眼主治医生。
“这个病不能受刺激,主要能不能说话还是要看自己,确保病人的心理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主治医生又再一次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到底能不能说话还不一定。
这他要怎么跟沈之洵交待啊?
主治医生愁容满面的出门去,颤巍巍的给沈之洵的助理汇报了所有的情况,齐安冷漠的说了声知道了又接着说了句,“需要防水的纱布。”
主治医生本已经不流汗又开始冒汗,哪里去找防水的纱布啊,他不敢说其他的,只说句好的。
送走了这尊大佛,他瘫软着身体坐在椅子上,太心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