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总是喜欢装傻
张婼羽掐掉手里的烟,拿着红酒,看着夜色幕临,上半身上只穿着黑色蕾丝内衣,靠在落地窗前。
“张婼羽,我让你找蓝粒,你找了没有。”林腾开门看着张婼羽性感的蝴蝶骨,玲珑的曲线,站在窗前的配着夜色赏心悦目。
张婼羽听到林腾的声音就嫌弃的皱眉,好好一个夜晚就被臭老鼠给毁了。
扔出一个小巧的录音机,播放出那天见面聊天的语音,这其中被张婼羽掐头去尾了,只留下她委屈巴巴向蓝粒祈求的部分,至于后面威胁的话不能给林腾知道。
她之所以会去找蓝粒,不过是打发林腾罢了,她被林腾缠的恶心了。这招不过是缓兵之计,不这样林腾他不会死心的。
张婼羽需要时间喘口气,她好谋划之后的路。她不想被林腾当做物品呼来喝去了,她迟早会被林腾送上别人的床。
林腾拧着眉毛听完了,他不信张婼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张婼羽把录音甩出来他也不好说什么,蓝粒不想帮忙也正常,谁会愿意给自己男朋友找小三。
“你找蓝粒说这些,你还不如直接找沈之洵复合来的快些。上赶着当婊。子吗?”林腾笑的贱,还不客气的捏了张婼羽胸前的柔软。
张婼羽一口气喘不上来,胸前的刺痛让她失去理智,她把手里红酒泼向林腾,红酒泼的林腾睁不开眼。
林腾暴起,一巴掌甩到张婼羽脸上:“你活腻了吧,还敢打我!”
张婼羽脸上迅速泛起红痕,一会就肿了起来。这一巴掌的力度很大,她颤巍巍的扶着玻璃站着,玻璃的倒影着她肿起的侧脸。
张婼羽抬头,恨不得把林腾撕碎,看着林腾心虚了下,他留着她还有用呢。
“林腾,不是你让我找蓝粒吗?你心里不就是希望我能和沈之洵旧情复燃吗?我告诉你,我跟沈之洵没有什么旧情,他对我从来都没有意。”
“你现在满意了吧,你要是觉得我会一直做你的傀儡,你做梦!”张婼羽红着眼嘶吼出来,林腾一而再而三的逼她,让她破防。
林腾摸了下被红酒浸湿的脸,红色液体从脸上流到脖颈,一身的狼狈,他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用纸巾擦干脸上和手。
“你也不用太激动,就算没有旧情,以你的样貌。说不定他能心动下呢。”淡然的神态,说着最卑鄙的话,他不在乎更过分一些。
“哎呀,你非要撕破脸对你什么好处?”林腾收拾干净自己的手,慢慢的摸上张婼羽的身体,完美的曲线,勾人的姿态,哪个男人能不心动呢?
醇厚的红酒气息沾染到张婼羽的身上,面对林腾的抚摸她忍不住的颤栗,这个疯子,我一定会杀了你。
张婼羽心里怎么厌恶和害怕,面上表现的委屈流泪,她轻咬下唇,攀上林腾的脖子,美目含泪的说:“我一时激动了,你不要生气了,我们在想想办法呗。”
这招对林腾好用,他抱起张婼羽往床的方向走去,顺势拍了拍她的屁股:“早这样,我怎么会舍得打你,哈哈哈哈。”
——
蓝粒决定找沈之洵,给他提个醒。
蓝粒在酒店休息的这几天,沈之洵都没有出现,她问助理,助理只说不知道。
没办法,她只好在酒店守株待兔了,她让管家沈之洵一回来一定要告知她,不管是几点。
她在凌晨两点的时候接到了管家的电话,蓝粒迷迷糊糊的起来,这个点了还要去见沈之洵吗?
踌躇半天,还是决定去,错过了不知道沈之洵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大半夜的蓝粒没有精心收拾自己,穿着睡衣就去敲门了。
门敲了很久才开,沈之洵满脸疲惫,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他困顿的站在门口:“什么事?”,声音一如既往的干净冷漠。
“我。。。有事要说。”
“嗯,进来吧。”沈之洵转身走进屋内,蓝粒跟在后面,想着怎么组织语言。
沈之洵走到书房,电脑还开着,桌上散落着很多文件,没有想到应酬完回来,他还在继续工作。
蓝粒惴惴不安的坐在他对面,沈之洵坐下继续看着电脑,眼镜片反光着,眼里有着对工作严肃和认真。
沈之洵不知不觉的敲着电脑,完全忘记坐在对面的蓝粒,她想开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安静的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俨然像在认真听课的学生模样。只是心跳动的厉害,害怕老师随时提问这个不知道答案的学生。
终于在结束一轮的工作后,沈之洵才抬眼想起来蓝粒,他晚上喝了一点酒,也没有要醒酒汤,内心无法安宁,就跻身工作中,一忙工作就忘乎所以了。
“你想说什么?”沈之洵关上电脑,扯开领带,呼出一口闷在心里的浊气。
蓝粒坐正身体,不敢看着沈之洵的眼睛,视线集中在桌面上电脑,盯着电脑做汇报。
“额,我觉得那天见到张婼羽,状态很不对,我觉得你应该要注意下。”蓝粒说完后悔,本来心里打的草稿不是这样说的,说出嘴就变味了。
那沈之洵肯定会问她,她们之间聊了什么,她怎么说呢。
不能说张婼羽威逼利诱她,要她拉皮条吧。
沈之洵摘下眼镜,轻轻用布擦拭眼镜,修长的手指像在擦拭艺术品,专注的,蓝粒看着他的动作,沉浸在其中,感叹手真的好漂亮。
“你过来”,沈之洵放下眼镜,眼里如墨一样,深深的吸收所有的光,她被迷惑的走过来,眼里带着深不可测的魔力。
她走到沈之洵不足一米的距离,沈之洵伸手一把拽过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蓝粒的背轻撞在他结实的胸口,左手撑在他的左腿上,拉出距离,他们从来没有这么亲密接触过。
察觉到女人的心思,沈之洵用力拉回,紧密的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从后面传来的体温烫的吓人。
头顶带着烟味和酒精的味道呼在蓝粒的头顶,气息很快把她包围。
她像一只迷失在森林的小兔子,危险的气息,不安的环境,她陷入其中,找不到出口。
沈之洵感受着从来没有的柔软,好闻的玫瑰花气息让他头疼缓解不少,他舒服的叹了口气。
他把玩着蓝粒的手,滑的不可思议,圆润的指甲盖,修剪的整整齐齐,他的手比她大的多,一只手能完全包裹着她的小手。
他的另一只手从睡裙的钻进去,中指一点点的滑动,从大腿往上,一点点前进。
他轻轻的按压着从来没有人触摸过的领域,鼓鼓的,滑滑的。
他带着微哑的声音,“你总是这么纠结呢?”
“一方面想着离开,又怕别人抢了你的位置。”
沈之洵在耳边说着,呼出的气让蓝粒浑身轻颤,陌生的感觉让她晕厥,他的手进去了,好痛,好胀。
她的心里受不了,可是身体又希望他能在放肆一些,在用力一点。
沈之洵恶意的抽离,蓝粒空虚感从脚底到脑袋,她飘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她好难受。
他又进来,恶意的搅动,搅的天翻地覆。
她没有,她想狡辩,她好热,她没办法思考。
她有想离开,她没有不允许别人接近他。
他不是自己的,他们的关系也很单纯,不是外人看到的。
可是她现在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满脸通红,眼泪被撩拨的在眼眶里,轻咬着嘴唇。
他们没有什么吗?为什么她的情绪这么容易被沈之洵掌控?她讨厌自己沉溺其中。
“我没有,我只是给你提醒,她想回到你身边。”蓝粒按住沈之洵作恶的手,她轻喘的捏着自己的耳垂,冰凉的手指给耳垂降温。
沈之洵抽出手,把蓝粒的脸翻过来,他看着她眼里情欲迷离的双眼。
“所以你要帮她?还是你不想她回来呢?”
最后一声带着玩味的语调,蓝粒摇头,嘴唇张开又发不出声音。
她不知道,她没有想帮任何人,她没有什么资格想不想。
“你们真的好傻,张婼羽不清楚,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爱没有爱过,你比谁都清楚,只是你总喜欢装傻。”
沈之洵放开蓝粒的脸,温柔把她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长到腰的头发和他的纽扣缠在一起,他慢慢的整理清楚。
“不要自作聪明,还没有到你上台表演的时候,你更没有资格罢演。”
温柔的动作,温柔的语气,话里带着严厉的警告。
沈之洵冷漠的推开她,眼里清冷不带一丝情欲,他站在岸边,看着要溺水而亡的蓝粒,嘲笑她,不会游泳还敢踏入危险。
蓝粒觉得自己很可笑,她正如沈之洵所说的那样,自作聪明,可能他早知道了,等着她出丑。
拖着疲软的身体,慢慢的走出了他的书房。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抱着自己的双腿,埋头哭泣。
她穿着纯色的睡裙,方领的领口有一圈的白色蕾丝,长裙到脚踝,公主风的一款睡衣。
蓝粒小时候觉得自己是城堡里的公主,流落在人间可怜的公主,她在等能拯救她的王子。
长大了,清楚的知道并没有王子会来拯救她,她以为的王子不过是利用她,她不在乎,就算没有王子,她依然是公主。
她被王子一点点被迷惑,她给自己找了无数的借口,无数的理由,因为她喜欢这个王子。
他不是良善的人,他的利用,他的冷漠,她都为他找好了借口,安抚自己的,让自己安然在他身边的借口。
她也想过离开,她不想再做谁的替代品,可是她舍不得,她站在这里看了很久,离开了她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自作聪明,她故意耍小脾气,王子都愿意忍,他不温柔,他恶狠狠的警告她,不要痴心妄想。
她就是想了,又怎么样,她从高中就开始想了。
他不是一直知道吗。
生性凉薄的王子怎么会爱人呢?他谁都不爱的,那所谓的白月光不过是蓝粒幻想,她不想当一枚可以随时遗弃的棋子,就算做一个不存在的替代品也好过棋子。
王子告诉她,她的戏份还没有开始,她要老实的待着,把不该有的感情收起来。
三年了,她还要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