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要你永远只在意我
温旭就那样怔怔地望着凌故遥，目光仿佛被牢牢黏住了一般，无法移开。
他的心又乱了。
凌故遥那张好看的面容，恰似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确实令人心神不禁为之荡漾。
在那一瞬间，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猛然在温旭的心中涌起。
他突然极其渴望能带凌故遥逃离，逃离这作者笔下仿佛囚笼一般的世界，逃离司命真君精心布局的这盘错综复杂的棋。
然而，仅仅是瞬息之后，这个念头又被现实无情地击碎。
他连自己都深陷其中无法逃脱，又谈何能带凌故遥逃离呢？
这种无力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的心中弥漫着无尽的苦涩。
温旭的心中难以自抑地涌起了一丝念想：倘若，司命真君没有肆意改写原身和凌故遥的命薄，那么他们如今究竟会变成一对纯粹的挚友，还是会成为一对情意缱绻的伴侣呢？
在原书的前期，原身和凌故遥两个人总是相互扶持，彼此关照，那情谊宛如高山流水般纯粹而真挚，如同知己一般。
都说枯木难逢春，仿佛命运已注定其只能在沉寂中腐朽。
然而原身的出现，却宛如奇迹般让凌故遥那枯木生根发了芽，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希望。
可这一切终究只是如果。
温旭默默地叹了口气，在心中暗自思忖着，算了，想再多又有何用呢？
如果没有司命真君的干预，凌故遥恐怕早就已经在那人间化为一具无人问津的烂骨了。
命运的轨迹就是如此难以捉摸，他们在这波澜壮阔的故事中，不过是被摆弄的棋子罢了。
温旭停止了思索，不想再给自己徒增悲伤了。
见自己被温旭这么盯着，凌故遥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察觉到凌故遥的神情，温旭艰难地起了身，说道：“我的身体已无恙。魔君大人，我们继续赶路吧。事先说好了，如今之事只是形势所迫，谁也不许说出口。”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等到宁缘复活之后，我们便两不相欠。”
随后，温旭静静地看着凌故遥的反应。他在等，他在等那一句“我不想两不相欠”，在等凌故遥的回应。
凌故遥却只是随口应道：“好。两不相欠。”
他没等到。
……
司命真君的出现似乎总是毫无规律可循，充满了不确定性。
就拿此次来说，温旭和凌故遥刚刚历经艰难从千凛山成功拿回还魂蛊，正准备折返魔界之际，司命真君竟毫无征兆地突然现身了。
这一次，司命真君并未如往常那般滔滔不绝地说出一些长篇大论，仅仅只是简短地吐出了几个字：“有趣至极。”
这简短的话语让温旭不禁一愣，他实在是难以捉摸司命真君此次又要耍出什么样的花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忐忑。
就在这时，系统那突兀的声音猛然在温旭的脑海中响起：“宿主，大事不妙了！”
“what”系统的话极具震慑力，瞬间就让温旭慌了神。
毕竟一直以来，系统每次带来的都绝非好消息。
温旭焦急地催促道：“系统，快说啊，什么 事？”
系统有些迟疑地说道：“宿主……小说世界中还有一个 bug，我之前忘记跟您说了……”
“到底是什么 bug，赶紧说呀！”温旭越发焦急起来。
“就是您重生之后，所有的事物都会回归到原样，按理来说，就等同于所有人都重生了。只不过您和他们的区别在于您能够保留记忆，而他们的记忆却会全部清零。然而 bug 出现之后，这些小说世界中的人物，可能会时不时地恢复上一次重生的记忆。甚至那些人物死去时，他们的记忆还有可能会涌入别人的脑海……”
系统详细地解释道。
温旭听完，整个人彻底懵了。
“所以说，司命真君每次的套路都各不相同，是因为他恢复了先前的记忆？”
“按理来说的话，应该是的。”系统回复道。
“天杀的系统，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温旭瞪大了双眼，满是愤怒。
系统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原本以为这不重要……”
温旭愈发恼怒起来：“不是，这个破小说世界中到底还有多少 bug 啊？”
系统沉默了，没有了声音。
与此同时，司命真君正和凌故遥激烈地战斗着。
司命真君越战越勇，气势如虹，而凌故遥却渐渐处于下风。
别问为何会如此，原因便是在他们将要离开万妖谷的时候，凌故遥被柳逢迎暗中使坏阴了一把，致使他身负重伤。
由此看来，柳逢迎的记忆恐怕也是留存着的。
这一切都多“亏了”这个破 bug 啊，让整个局面变得如此复杂和棘手。
温旭此刻不能坐以待毙，于是，他拖着受伤的躯体也参加了战斗。
至于他为什么受伤，是因为他也被柳逢迎给阴了……
至于是如何阴的，和第三次重生之时差不多。
只见司命真君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狡黠无比的笑容，紧接着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温旭顿时愣住了，然而下一秒司命真君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凌故遥的身后，手中还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作势就要插入凌故遥的身体。
“住手！”温旭大喝一声，赶忙施展法术试图阻挡司命真君。
偷袭未果之后，司命真君的脸色变得更加恼怒，他二话不说直接朝着温旭施法攻去。
温旭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便直接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凌故遥见状，忽然眸色一冷，身形瞬间瞬移到司命真君的身前，死死地掐住他的脖颈，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要将他的脖子捏碎一般。
“司命，你没想到吧。”凌故遥阴恻恻地说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寒意，“本座什么都想起来了。”
司命真君的瞳孔立马放大，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着实没想到凌故遥居然能爆发出如此强悍的力量。
随后，他又痛苦地闭上了眼眸。
凌故遥狠狠地将司命真君扔在地上，随后转身，准备去扶起地上的温旭，就在这时，司命真君竟然是诈死，他忽然起身再次想要攻向凌故遥。
温旭见状，心急如焚，赶忙一个闪身绕到凌故遥身后，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大量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洒在地上。
“温旭！”凌故遥慌忙拥住温旭，声音中满是焦急与心疼。
凌故遥的眼眸瞬间变得更加幽暗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动本座的人，你可知是何后果？”
随后，凌故遥大手一挥，司命真君便在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中灰飞烟灭了。
温旭也愣住了：凌故遥实力真是强悍……还有，莫非他也想起了之前那些记忆
紧接着，凌故遥眼神里的疯狂好像又增添了几分，他不由分说地猛地吻上了温旭。温旭的瞳孔一颤，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凌故遥紧紧地拥着温旭，疯狂地亲吻着他，他的舌尖贪婪地舔舐着温旭嘴角的血迹，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温旭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着，想要挣扎却又似乎被他的气息所蛊惑，渐渐沉沦其中。
凌故遥则是一脸享受地品味着这腥甜，仿佛要将温旭整个人都吞噬进去一般，吻得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疯狂，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起来。
温旭清醒了一点，于是奋力推开凌故遥：“你在干什么！”
凌故遥松开嘴，用一种占有的眼神盯着他：“给你渡灵力啊。”
“渡灵力用嘴？”温旭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一抹红晕悄然爬上他的脸颊。
“本座高兴。”凌故遥勾了勾唇，嘴角带着一抹肆意的笑，随后又吻了上去。
温旭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凌故遥的气息瞬间将他包围。
灵力源源不断地从凌故遥的嘴中灌输到温旭的口里，那股强大而温暖的力量在他体内流淌，滋养着他受伤的身躯。
温旭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原本紧绷的神经也逐渐舒缓。
凌故遥的吻霸道而又温柔，他紧紧拥着温旭，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温旭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那颗心强有力地跳动着，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强烈的情感。
过了许久，凌故遥才缓缓松开了嘴，他的眼神依然炽热地盯着温旭，那目光仿佛要将温旭看穿。
“感觉好些了吗？”凌故遥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温旭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他的嘴唇还残留着凌故遥的温度，心里乱糟糟的。
“那走吧。”凌故遥轻笑一声，“一起回魔界。”
……
在那回魔界的漫漫路途之上，温旭于心中一遍又一遍地虔诚祈祷着，已然重复了一万次之多：千万不要遇到江封尘啊，千万不要遇到江封尘……
而与此同时，凌故遥却好似能将温旭的心思全然看穿一般，蓦地转过头来，那面庞之上浮现出一抹邪魅至极的神情，直直地望向温旭，语调悠悠地开口道：“天帝陛下莫不是正在心中想着别的男人？”
温旭听闻，急忙用力地摇头，连忙回应道：“这是何话。怎会如此？绝无可能之事。”
然而，凌故遥却微微眯起双眼，仿佛是在仔细揣测着什么，继而又缓缓说道：“让我来猜猜看，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是否名叫江封尘？”
此言一出，温旭的心中不禁猛地一惊，那震撼如涟漪般在心头荡漾开来。
凌故遥紧接着又道：“既然那江封尘对你如此忠心耿耿，倒不如让他来吞下这蛊虫，如何？”
温旭的瞳孔之间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之色，他着实难以想象这个魔君的脑回路究竟是怎样的奇特。
看着温旭这般反应，凌故遥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略带失望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天帝陛下并不愿意啊。”
就在这一瞬，忽然之间，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着尘埃与落叶，而江封尘竟犹如鬼魅一般蓦然出现在眼前。
他手持长剑，面色冷峻，怒喝一声：“放开天帝陛下！”
温旭见状，整个人都惊住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焦急之色，急忙喊道：“不是和你说过不要来救我的吗？你快跑啊，别来找我！”
此时，凌故遥的周围渐渐散发出一种冰冷彻骨的气息，那气息仿若寒夜中的冰霜，不断蔓延开来。
温旭顿感大事不妙，心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与不安。
凌故遥身上散发的气息愈发寒冷，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要被冻结成冰。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紧紧盯着江封尘，仿佛要将他看穿。
江封尘那俊逸的面容之上瞬间布满了坚毅之色，他没有丝毫的犹豫，更没有半句多余的话语，直接扬起手中的长剑，以迅猛如雷之势向着凌故遥狠狠地刺去。
那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犀利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都割裂开来。
然而，凌故遥却只是看似云淡风轻地抬起一掌，这一掌看似朴实无华，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劲气喷涌而出，江封尘只觉一股难以抵挡的巨力袭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而后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埃。
温旭见此情形，心中大急，慌忙地跑到江封尘身前。
他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犹如母鸡护雏一般，将江封尘牢牢地护在自己的身后。
温旭大声喊道：“不要杀他！”那声音中充满了恳切与祈求。
凌故遥微微侧过头来，那冷峻的面庞之上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冷冷地说道：“我不杀他，难道要等他来杀我？”
温旭实在是不想让江封尘就这样死去。于是，他咬了咬牙，干脆跪了下来，那姿态无比的卑微，语气也极为低声下气：“师弟，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过他吧……求求您了……”
凌故遥听到温旭的话，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占有和偏执，那光芒如同暗夜里的鬼火，令人不寒而栗。
但很快，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好啊。”
随后，只见他挥手之间，便变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只见盒子里正静静地放置着刚刚拿到的还魂蛊。
“让江封尘吞下它，我就可以饶了他的命。”凌故遥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温旭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脚步略显蹒跚地从凌故遥的手中拿过还魂蛊。
随后，他犹豫地走到江封尘面前，眼神中交织着痛苦与挣扎。
“陛下……我不想让你为难。这抉择就由我来替你做吧。”江封尘的声音略显沙哑，他艰难地从地上捡起那把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想要挥向自己的脖颈，以此来结束这一切可能给温旭带来的困扰。
不想让他为难。
温旭听到这话，心中满是苦涩。
凌故遥说爱他，但却处处让他为难。
温旭瞬间清醒，他知道，就算司命真君没有改命薄，凌故遥的性格也终究是偏执自私的。
凌故遥逃得了命簿的束缚，却逃不了小说设定的束缚。
温旭清楚，他不该爱上凌故遥的。
于是，温旭眼疾手快地一把拦住了江封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有些颤抖：“不，你不能这样做。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所以，我想让你活。”
凌故遥站在一旁，眉头紧紧蹙起，脸上满是不悦之色，冷冷地说道：“难道本座为你做的事情还不多吗？”
温旭犹豫了一会儿，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最终，他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自己张开嘴，将那还魂蛊吞下。
“我替他吞，放了他。”温旭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
凌故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一股强烈的怨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你就这么在意他？先前你愿意为了他死，现在你还愿意为他吞下还魂蛊？”
他的声音近乎咆哮，那愤怒的情绪如潮水般汹涌。
温旭依旧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而江封尘却红了眼眶，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这时，凌故遥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股压抑的气息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只见他突然抬手施法，一道道神秘而强大的光芒从他的指尖激射而出，瞬间便将江封尘紧紧束缚住。
江封尘挣扎了几下，但那束缚之力极为强大，他根本无法挣脱，只能满脸愤怒地怒视着凌故遥。
此时，温旭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
他瞬间意识到，凌故遥这是准备开启弑神阵。
温旭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快速奔向凌故遥的身前，他的手慌乱地扯住凌故遥那飘动的衣角，声音因为极度的焦急而变得有些尖锐：“凌故遥，你疯吗？你为什么要对他启动弑神阵啊！你不是说要放过他吗！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然而，凌故遥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温旭的话一般，对他的质问充耳不闻，自顾自地闭着眼开始默念起那神秘而古老的口诀。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无尽的魔力，在空气中激荡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随着他的默念，周围的天地元气开始缓缓涌动起来，仿佛在呼应着他的举动。
温旭见凌故遥无动于衷，心中愈发焦急，他知道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于是，他咬咬牙，决定施法打断凌故遥的口诀。
他迅速调动起体内的法力，双手舞动间，一道道光芒在他的指尖凝聚。
可就在他即将出手之时，凌故遥却微微张开了那紧闭的眸子，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只见他快速地伸出一只手，一道光芒瞬间激射而出，准确地击中了温旭。
温旭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动弹不得。
此时的温旭心中充斥着了绝望和无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故遥继续着他那疯狂的举动。
随着凌故遥口诀的不断默念，江封尘的身边开始逐渐形成一个复杂而神秘的阵法。
一道道光芒在阵法中穿梭交织，如同无数条银蛇在舞动。
而在阵法的上方，天空开始变得阴暗起来，一团团乌云迅速聚集，隐隐有雷光在其中闪烁。
温旭看着这一切，他的眸中闪烁着泪花，那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封尘即将面临那恐怖的天罚，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的嘴唇颤抖着，发出一声声绝望的呼喊：“不要！不要啊！”那声音中充满了哀求与不甘。
而凌故遥此时却睁开了眼睛，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疯狂而扭曲的笑容。
他猛地将温旭揽在怀里，那动作粗鲁而霸道。
他的手用力地按着温旭的头，强迫温旭看向那即将降临的灾难。
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温旭的耳边回荡：“快看，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你在意的人在你眼前死去！哈哈哈哈……”
温旭在凌故遥的怀中拼命挣扎着，但他的力量与凌故遥相比太过弱小，根本无法挣脱。他只能大声吼道：“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做！”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那是因为极度的痛苦和焦急所导致。
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愤恨，他不明白凌故遥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他们。
凌故遥却完全不理会温旭的求饶和呼喊，他的神情越发疯狂：“师兄，你为什么会伤心啊你不是教过我，不要将自己困于爱恨之间吗”
他紧紧地抱着温旭，那力度仿佛要将温旭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眼中闪烁着癫狂的光芒，周围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恶鬼，让人毛骨悚然。
在这股气息的笼罩下，温旭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发冷，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此时，阵法已经完全形成，天空中的乌云翻滚得更加厉害，一道道雷光在其中穿梭闪烁，仿佛随时都会劈落下来。
江封尘被束缚在阵法之中，他的脸上满是绝望和愤怒，但他却无法挣脱这可怕的束缚。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即将降临的灾难，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温旭的泪水不停地流淌着，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自责。
他觉得是自己害了江封尘，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凌故遥也许不会对江封尘下此毒手。
他只能在凌故遥的怀中拼命地呼喊着江封尘的名字。
而就在这时，第一道天雷终于落了下来。那道天雷犹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狠狠地劈向江封尘。
江封尘的身体在天雷的冲击下剧烈颤抖着，但他依然顽强地坚持着。
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天雷接踵而至，每一道都比上一道更加凶猛、更加恐怖。
温旭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刺穿一般，疼痛难忍。
他的嘴唇已经被咬破，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但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眼中只有江封尘那在天雷中挣扎的身影，他的心中只有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随着天雷的不断落下，江封尘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他的身体已经变得伤痕累累，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依然没有放弃，他用最后一丝力气与那恐怖的天罚抗争着。
终于，在最后一道天雷落下之后，江封尘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他的双眼依然睁着，仿佛还在凝视着温旭，那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眷恋。
温旭看着江封尘倒下，他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不！”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久久不散。
而凌故遥却在此时松开了温旭，他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残忍和冷酷。
温旭瘫倒在地，他的眼神空洞而无神。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江封尘的身影。
“师兄，这就是你在意别人的下场。我要你永远只在意我，永远。”
凌故遥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