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蛇传说
“梆~梆~梆~梆~”屋外的敲门声吵醒了熟睡的两人。
“谁呀？”申克明从床上爬起来，手扶着自己老腰，打开屋门看见两小只在门口站着：“你们醒这么早啊？”
“早早早，早你个头，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啦。我们饿了，要吃饭。”申若彤一脸幽怨，叉着胳膊看着申克明。
申克明抓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酒店不是有早餐嘛，你们去吃就好啦。”
申浩轩在旁边说：“早餐我们吃过了，现在是中午了”
“啊？”申克明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还在睡觉的王可可：“你们先回屋里等会，我把你婶婶叫起来，咱们就去吃饭。”说完，啪就关上了屋门。
“可可？快起床了，都中午了。”申克明晃了晃王可可，王可可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嗯你先洗洗，我我先穿衣服。”
半小时后，两人收拾好东西，喊上两小只，就下楼退了房，出去觅食了。
中午饭吃完，一行人就匆匆忙忙赶去后山的白云洞，下了观光车，走了几步路，王可可就皱着眉头，扭扭捏捏的不想走了：“明哥，我我走不动了。”
申克明回头看看王可可：“怎么了？不舒服嘛？要不要看看医生？”
王可可轻轻捶了他一拳，小声凑到耳边说：“我腿里火辣辣的疼，不敢走了。你背着我。”
“疯狂是要付出代价的，爬上来。”申克明说完就蹲了下去。王可可嘿嘿一笑，就爬到了申克明背上。
赶上前面的两小只，申若彤一看这情况，就对哥哥说：“你也背着我。”
申浩轩摇摇头：“不背，太热了。”
“你敢不背我？”申若彤举起肉嘟嘟的小手，作势就要打哥哥。申浩轩一看架势不对，扭头就往前跑。俩人一追一赶，跑的满头大汗。
在后面背着王可可的某人可不好受了，虽然头上有遮阳伞，但是也架不住天热呀，完了自己还负重九十来斤。虽然看着周围路人投来羡慕的眼神，可其中苦楚，别人是感受不到啦。
王可可一边拿湿巾给申克明擦汗一边说：“你这么虚啊走这点路就气喘吁吁的，还满头冒汗，别给脱水了。”
申克明腰一用力，把王可可往背上驮了一下，巨大的震动让王可可疼的一声轻嘶：“你真讨厌，存心报复我是吧。”
“嘿，还说我虚，昨晚要不是你，我能背着你上下山一个来回。现在又说我虚了。”申克明伸手往王可可屁股上摸了一把。
“哼，马儿快跑！”王可可往申克明胳膊上拧了一下：“你老实点，这么多人看着呢。”
时间到了中午两点，像蜗牛一样的申克明总算是驮着自己的家，赶到了白云洞景点：“就这？也太没意思了吧，我还以为白素贞住的地方有多好呢。”
看着眼前的人工通道，申克明大失所望，环顾四周，找了个阴凉的座位，把王可可放下。自己转身，瘫在旁边大口喘气：“快，给我拿瓶水。”
两小只看叔叔婶婶坐下了，连忙跑了过来：“叔叔，叔叔，咱们进去看看不？”
“咕咚~咕咚~”申克明炫了半瓶矿泉水，看着眼前的两小只：“不行了，叔叔走不动了，你们想去看看，就进去看看吧，票都买了，不能浪费不是。”
“嗯呐~”两小只得到叔叔的肯定，扭头往洞里跑去。
王可可在后面招呼：“看看里面有什么，回来告诉婶婶~”
申若彤回过头招招手：“知道啦婶婶~”
申克明转头看着一脸母爱泛滥的王可可，动了一下身体，把头枕在王可可腿上：“哎~舒服。”
王可可抚摸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申克明：“怪累的吧？”
“你感觉呢？背着你走了十几里地，我又不是铁打的。”申克明看着王可可，发了个牢骚。
“那给你奖励个雪糕。”王可可噗嗤一笑从包里拿了个十块钱伸手一指：“给，就在那，自己去买。”
看着在眼前晃悠的十块钱，申克明一把抓住，站起来就去买雪糕了。
“给，一个草莓的，一个西瓜的，喜欢吃哪个？”
王可可看着眼前俩雪糕，双眼一眯：“只要你给的，我都喜欢。”
“厉害。你这回答显得情商很高。”申克明转身坐在了王可可跟前：“草莓味的很好吃，给你吃。”自己顺便拆开西瓜味的咬了一口。
“那好吃的给你吃，我吃你手里那个。”说完，就把自己手里的递给申克明，反手从他手里抢走被咬了一口的雪糕，自己也咬了一口：“嗯~不错，挺凉爽的。”
俩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了一会后，两小只从洞里出来了，跑到跟前，申若彤把叔叔一抱，就开始说在里面看到大蛇雕像，形容怎么这么逼真，然后就问：“叔叔，那大蛇是真的嘛？给我们讲讲呗。”
申克明考虑了一下：“行，那叔叔就编个故事给你们听。”
王可可一笑：“别编的太离谱哦，他们正是好学的时候。”
伸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想来你们都知道白娘子，也就是白素贞的民间传说。”
王可可包括两小只都点点头。
“其实有没有白素贞一说，就像我那天说的一样。白素贞的本体，蟒蛇肯定是存在的，有人看见了蟒蛇，理论上也是有落实的可能性。但是传说的白蛇报恩，更像是开了个玩笑，因为什么呢，因为呀，两栖动物的品类，冷血动物较多，它们形成自我意识是很难的一件事，因为他们寿命基本不怎么长。”申克明看了一下两小只继续说：“以后你们会在生物课本上了解到这些，其实像寓言故事的农夫与蛇，才更像是现实写照，冷血动物们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有的只是自我保护能力，什么是自我保护能力呢，就是对自身安全有一个大致的判断，就像咱们看到悬崖，就会判断自己掉下去会不会摔死，是一个道理。”
“有了这个判断呢，还要取决于对方是固态还是动态，固态就是不能动的一类，动态就是可以活动的一类。石头就属于固态，我们人类就属于动态一类。石头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但是人类会主动的伤害他类。”申克明看着一头雾水的两小只：“这么说吧。你们走到悬崖边上第一反应是什么？”
“嗯不能掉下去。”
“恐高，头晕。”
“是的，不能掉下去，还有生理性的恐高和头晕，会让你们做出什么样的行为？”申克明继续问道。
“当然是往后退啦。”申若彤说了一句。申浩轩也点了点头。
“没错，这是你们自身的安全保护意识作出下意识的反应。跟冷血动物一样，他们感知到危险第一反应也是逃跑，远离。”申克明考虑一下又继续问：“那如果你们看到一条活着的大蟒蛇，会不会扭头就跑？”
申若彤犹豫了一下：“会，我在里面看到那个大蛇的雕像，都可害怕了，见到活的肯定会跑。这么说，我也是冷血动物呀？”
“彤彤倒不至于是冷血动物，只不过我们人有意识，有思想，有判断是非的能力。趋吉避凶是所有生物的天性，我们人既是冷血动物又是以情感为媒介的热血动物，这个要看场合的。”申克明看了看申浩轩：“如果妹妹让蛇追着咬，你会怎么做？”
申浩轩愣了一下：“那我踩死那条蛇，不能让他伤害我妹妹。”
“那如果蛇咬的是一个陌生人，很有可能下一个就来咬你。你怎么办？”
申浩轩不吭声了，犹豫了一会：“那，那我可能会跑吧。”
“所以，蛇咬妹妹的时候，你就是个以感情为基础的热血生物。蛇咬陌生人的时候，你就是个冷血动物，因为你对陌生人没有感情，少了感情的这个媒介，大家就都是冷血动物。”申克明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就听到王可可问他：“陌生人也应该要救呀，人难道就因为感情的存在就要亲疏远近，那所谓的团结还有什么意义？”
“高远了，可可，他们俩这年纪，用不着扯民族大义。高尚的品格并不能保护自己，反而会让自己秀木于林，鹤立鸡群。那以后等他们到了需要理解民族大义的时候，他们的意识也就成熟了，会自己判断的。就这两小只，别说抓蛇了，抓只鸡都费劲，搞不好鸡还咬他们。我像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在村里被大公鸡追的满街跑。”申克明冲着王可可解释了一下，王可可听完点点头，觉得说的很有道理：“也就是说，人需要阶段性的进步？”
“是的，就像你拿枪的时候，肯定也是先看着别人怎么拿枪，打枪。然后自己再根据学到的去拿枪，打枪。对不对？”对着王可可一笑。王可可说：“我又没打过枪”
申克明没接茬，对两小只继续说：“根据上面说的呢，白蛇报恩，然后修炼成白素贞去嫁给许仙，本来就没有根据。再者说中间都过了几百年了，从蛇修成精怪也是需要时间的不是，我们人才能活多少年？90年？那人都死了好几回了，白蛇怎么知道谁是谁呀。”
“小伙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白大仙肯定有能力识得自己恩人的气味儿，要不然怎么能找到许仙报恩呢。”
“大爷说的很合理，我也认同大爷的观点。白蛇修成大仙儿，自然有它自己的特殊方法可以找到投胎几辈子的恩人，这侧面印证了另一个神话故事，就是人的灵魂可以轮回。”申克明看了一眼插嘴的大爷：“可这种事情，没有办法考究论证。同样的是白蛇报恩找的许仙也没有办法去考证许仙究竟是不是几百年前照顾过她的恩人。”
眼看着王可可眉头一皱，申克明就说道：“其实还有另一种说法，白仙儿到底也是受了当年青城山祖师的恩泽，说下来也算是半个道教子弟，只不过是种族不同。白蛇报恩，白蛇是那条白蛇，报恩同样是报恩，可这个恩，是报给当年在农田放生它的恩，又或者是报答青城山帮他开启智慧的恩，不好判断。但总归是一点，她这个恩肯定是面向一种人，热心帮助过她的好人。”
看着周围聚集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申克明点上一根烟继续说道：“所以白蛇修炼有成，变成人形之后 ，可能道心有缺憾。为了报当初无论是放生，还是开启智慧的恩，就选择了当初施恩一些人的共同点，那就是热心肠的好心人。所谓的报恩也就是修道为了圆满自己的心境，但是民间传说解释不了这种缘由，所以用了爱。”
“道和爱本来就是无法解释的存在，流传下来变成了多种版本，我们人类流传一个版本，可能蛇类也流传一个版本，或许道家也有一个版本。可以根据多种理论推断，自白仙儿与许仙之后，可还有人跟蛇仙的情爱交集嘛？据精怪而论，继白素贞之后，可还有其他蛇类精怪传闻嘛？所以民间传说固然是传说，你加一句，我加一句，用爱来诠释解释不通的事情，才是我们把故事圆上的重要途径。”申克明深吸一口烟，喝了一口水。
然后人群之中有个大哥嗖的扔过来一根烟，就喊道：“那白素贞跟许仙是真心相爱嘛？”
申克明捡起丢过来的香烟，放到石头上：“大哥你没看电视剧上白素贞喝完雄黄酒，把许仙吓得好几天不敢回家，你说他们是真心相爱嘛？”
申克明低头想了一下：“许仙爱的是人形的白素贞，但是白素贞变成了蛇，可能三观接受不了吧。在白素贞是人形的时候，肤白貌美，两人可能是相爱。但是发现白素贞是蛇精以后，存在欺骗的爱情，那还是爱情嘛？”
大哥又说：“那要是白素贞先说自己是蛇，那岂不是恋爱都谈不成？”
人群里又说：“人还分三六九等歧视呢，更别说种族不对了。”
“”人群里众说纷纭，申克明想了一下，再不走，一会自己可解释不清了，本来就是自己胡诌的，就拉着王可可跟两小只偷偷摸摸溜走了。
下山的路上，趴在申克明背上的王可可一路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间，王可可说了一句：“存在欺骗的爱，就真的不算爱情嘛？”
埋头赶路的申克明一听，完了，又是送命题。该怎么回答，他们俩人之间确实存在类似的情景，王可可隐瞒了自己的家境，可能这件事在她心里有了愧疚。
申克明想了一下，噗嗤一笑：“咋啦？你总不会认为你一开始没跟我说你家里情况，现在对我愧疚吧？也不至于，我喜欢你，是因为你长得漂亮，身段又好，你能让我做你男朋友，对我来说比中彩票还要幸运。”
“你真这样想？”王可可听完瞬间开心了，把申克明脖子一搂，也不嫌弃满头大汗，吧唧就亲了一口。
申克明嘿嘿一笑：“那当然啦，我家王大美丽走在街上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就现在来说，我都不敢醒，生怕一睡醒，你就没了。这几天我一直都像在做梦一样。”
王可可嘻嘻一笑，拧了一下申克明：“疼不疼，疼不疼，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看着呲牙咧嘴的申克明，王可可抱的更紧了：“我不想你有压力，你也不要多想，就算家里不同意，那我就跟你跑了，咱们找个小地方过。”
申克明把王可可放下来，坐在旁边的石头上顺手把她抱在怀里：“我有啥压力，我还有一千万呢，没事儿，你爸不同意，孩子他姥爷同意有外孙就行。”
王可可一抬头：“那我爸要用一千万让你换我，你怎么办？”
“换啊，大不了我就去大街上卖烤山药，那也能养活你。”申克明顺手理了一下王可可的头发。
王可可两眼汪汪的直接一口亲了上来：“明哥，你真好。”
“我爱你，就是因为你没嫌弃我。”
虽然这句话有些卑微，但是动了情的王可可又亲了上来，随着某人不老实的手伸进了内衣里，王可可挣扎一下：“现在在外面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