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系统
“轰！”的一声，三师兄手中一颗灵力光球飞向人群炸开。附近围观的杂役也鸟兽俱散，像是早已习惯了如此。
见人群终于散开，三师兄俯身蹲坐，望着那还在哭泣的少女，将她散落的头发搭在耳后，轻声叹气道：
“唉，如鸢啊如鸢，你说你是何必呢？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小杂役呢？”
“我平时对你也不薄，在山门内也算是对你无微不至了，怎的，怎的在你心中就落的如此不堪呢？”
随即，三师兄指向了躺在地上的少年：
“你怎就看上了柳天这小子呢？”
“可惜啊，可惜，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如鸢眸子低垂，并没有顺着三师兄说下去，只是婉拒道：“三师兄，你莫要强求鸢儿了，鸢儿只是小小的杂役，配不上三师兄的。”
见如鸢委婉拒绝，三师兄轻叹一声，似是感叹命运对其的不公后，三师兄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用手抹去了如鸢挂在眼睑的泪珠。
可如鸢却是扭头甩开了三师兄的手，很是抗拒。
看到如鸢如此抗拒自己，三师兄再一次叹气，说道：
“也罢，如果真心换不得真心的话，那鸢儿就莫怪师兄不讲理了。”
“想要救你的天哥儿，可以，不过你要用一样东西来交换，只要你肯换，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如何？”
像是听到了什么震惊之事，本来跪地哭泣的如鸢和趴在地上的柳天神色猛地一怔。
突然，原本还躺在地上的柳天爆发了一股力量，将身旁的的如鸢猛地推开，喊道：“如鸢，不要管我！我没事，不要听他瞎说！”
“屮！你个砸中！还敢打小爷？不要坏了老子好事！”见地上的柳天如此，三师兄也暴怒，踹飞了受伤的柳天。
“玛德飞屋，都需要女的保护你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小爷我今天就要定你马子了，你不同意也没用！”
“李三！你个小人！若是我大师兄还在，定是不可能让你如此猖狂的！”
见柳天此时搬出大师兄，李三冷笑的望向倒地的柳天：“小子，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挑大师兄不在才来找的你麻烦。你想怎么办呢？你能怎么办呢？认清现实吧小子，你大师兄已经被师门赶下山了，他再也不可能护你周全了！”
“你！”
“切，不跟你小子扯皮了。如鸢，如今小爷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只要你从了老子，以后每晚洗漱好了等在屋里。今后你二人在山门内，我保你们不受欺负。如鸢，你考虑一下，我给你三息时间，三息后我等你的答复。”
随后，李三便面无表情的开始了倒数：
“三！”
“……”如鸢低头沉默，啜泣声隐约不断。
“李三！你个勾！鸢儿不要听他胡言！”柳天挣扎着，似是要起身，但巨大的疼痛让他此时不能动弹分毫。
“二……”
“我……”如鸢抬头望向想要努力起身的柳天，流下了眼眸中蕴藏的最后一滴泪珠。
“鸢儿！鸢儿！你快走开！”柳天终于挣扎的爬了起来，一步又一步的挨了过来。
“一！”
“你答应我！”如鸢擦掉了脸上挂着的泪珠，眼神坚定，不再泪眼婆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突然说道。
“嗯哼？”三师兄饶有兴致的问道，不顾身后柳天的辱骂。
“你答应我，从今往后不再骚扰天哥儿，而且要保证天哥儿在山门内不会受人欺负！”如鸢眼睛竟是像猎鹰一般，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三师兄。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从三师兄口中传出，似是满意，又似是嘲讽，“好！我今天就答应你，还有天哥儿，我以我师傅的名义发誓，今后我若是再骚扰天哥儿，即刻被师傅除名，逐出山门！”
“鸢儿！！！”柳天似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扑通一声，趴倒在地上。
见三师兄答应，如鸢也像是松了口气一般，回眸望向倒地的柳天，杏眼微眯，含泪欲滴，眼睛里再次蓄满了泪水，眼神里充满了无奈与决绝。她走向此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柳天，她双膝跪地，对柳天轻柔的安慰道：
“对不起了天哥儿。”
“大师兄走了，这山门内没有人可以护着我们了。”
“我们都是普通人，是斗不过修仙者的。就算是被修炼者打杀了，也不会有任何人会追究他们……”
“既然没有人能护着你我，那就让鸢儿来守护你吧。”
“天哥儿，答应我，今世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来生，莫要做普通人了……”
突然，一双白皙如玉的手轻轻的捧起了柳天的脸。正处于气急状态的柳天突然感觉到一丝微凉撬开了他的嘴唇，一抹香甜涌近了他的唇齿，就像夏日里清凉的湖水一样，浇灭了柳天烦躁的内心。
柳天愕然，望向了与他近在咫尺的如鸢。
那是一张绝美的容颜，微闭的杏眼上，修长的睫毛隐隐有几滴泪珠倒挂，眼皮微动，呼吸柔滑，动作轻柔，像是捧着一块无瑕的美玉，又像是把玩一块温润的美玉。
两唇相拥，互诉着彼此的情感。
约莫一息后，两唇相离，离开了仅是几寸的距离，却像是永隔天涯海角一般。
望着柳天依旧木讷的眼神，如鸢“噗呲”一声笑了，那笑容，与记忆里在西山上依偎在他怀里少女的笑容重合，古灵精怪；却又带着一丝凄美与释然。
少女双臂挽住少年的脖子，额头相碰，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耳语道：
“天哥儿，君当不负卿，卿亦不负君。”
“待鸢儿走后，天哥儿就此下山，远离这是非之地，是就此找个清净之地也好，还是去追随大师兄也罢。
“总之，忘了鸢儿，照顾好自己。”
如鸢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转瞬即逝，随即却是无限的温柔。
“莫要让我太早见到天哥儿哦，就当是鸢儿小小的任性吧，不然鸢儿会伤心的～～”
不等柳天有任何反应，如鸢的唇轻轻的啄了一下柳天。
凉齿咬住柳天的想预说话的嘴唇，强势的闭上了柳天嘴。
随后，如鸢站起身，望向不远处正在看戏的三师兄，甜甜的笑道：
“三师兄，让您久等了，还是莫要扰了师兄的兴致，我们走吧。”
见如鸢态度转变，三师兄满足的大笑：
“哈哈哈，好好好，柳天，你也是看到了，这并不是我强逼着你二人，你放心，今后山门我罩着你，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
话必，三师兄抓起如鸢的手。
柳天还未从刚刚那一丝清凉与似是遗言的告白中回神，却看见李三抓住如鸢的手腕似是要离开：
“我日你仙人！狗日的李三！放开如鸢！你听到了没有！我日你仙人！”
柳天用尽浑身最后的力量，挣扎着起身。
痛！钻心的痛沿着肌肉与骨头爬向四肢百骸，但柳天已经顾不上这钻心刺骨。
此刻的他，只想守护那一丝清凉。
柳天抓狂的扑向正欲离开的三师兄，也就是李三。
“噗——”只听一声闷响，柳天又一次飞起，是李三的头也没回的一脚后踢。
这一脚的力度不可谓是不重，让本就严重受伤的柳天被踹到直接昏迷。
李……三……我日你仙人！
就在马上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间，柳天朦胧的眼前，看到了挣脱李三手的如鸢，哭喊着向他冲来；又看见转身拉住如鸢头发的李三，在巨大惯性被拽倒在地的如鸢……最后，柳天只看到了一片虚无，惊呼声，叫骂声和嘲笑声传入耳中。
意识丧失的最后，柳天好像看到了光，那是虚无中逐渐亮起的一点金光……
“那是……来生吗？如果来生……我也是修炼者……那就好了……”
…………
……
…
“叮！检测到宿主即将死亡，系统开启紧急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