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线索
“大人啊，草民的生意算是很不错的，每天这么多人哪记得住啊？”
方鹤白想了想，道：“有没有那种特别漂亮的？”
虽然妖族也有长得丑的，但狐妖除外，无论男女，狐妖都长得贼好看。
人或许记不住一个长相普通的人，但绝对能记住一个长得巨好看的人，尤其是美女对男人而言。
果然，摊主思索片刻后说道：“还真有一个特别漂亮的，穿着一身黑衣裳，在那两人死之前来过我这买过点心，走了没一会那两个人就死了。”
“那你记得她往哪个方向走了吗？”开口的是冷月曦。
摊主摇摇头：“我真的不记得了。”
方鹤白看向冷月曦：“这下算是有线索了，先回司里吧，明天让李毅飞去那条巷子附近找找，看看今天中午有没有人在那看到过黑衣女子。”
“好。”
冷月曦拄着拐杖走了。
方鹤白本来也准备走，不知怎么的，忽然有点想吃绿豆糕了，于是停下脚步，对摊主道：“来两斤绿豆糕。”
两人回到镇妖司的时候，刚好李毅飞也带着三名目击者回来了，冷月曦顾不上休息，立刻开始了对三人的问话，结果是三人全都对那个黑衣女子有印象。
结束问话，冷月曦让李毅飞把人送回去，她自己则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方鹤白坐到她旁边，从戒指里取出买的两斤绿豆糕，道：“吃夜宵吗？”
冷月曦微微一愣，本来想拒绝的，但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
“多谢。”
冷月曦道了声谢，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方鹤白也拿了一块，一边吃一边说道：“现在看来，这只黑狐还是个幻术高手，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什么？”
“黑狐一族害人修炼一般只需要吸人精气，但都是妖王级别的强者了，这种方法对她来说作用已经不大了，但她还是选择这么做，不光如此还挖心，这很奇怪。”
冷月曦点头：“的确，挖心虽然是黑狐的手段之一，但一般情况下它们不会既挖心又吸人精气，她到底想干什么？”
“算了，今天就别去想这些了，她今晚估计不会出来作恶了，先回去睡觉吧。”
“你累了就先回去吧，我在司里守着，以防夜里出事。”
“那好吧，明天见。”
方鹤白没有拒绝，拿了两块绿豆糕就离开镇妖司回家了。
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什么？你问我留美女同事一个人加班良心会不会痛？抱歉，完全不会。
……
第二天。
唐裳云刚到镇妖司，屁股还没坐热呢，冷月曦就找了过来。
看着她的样子，唐裳云叹了口气：“小曦，你又在司里待了一夜吧？你这样是不行的。”
“唐姨放心，我没事的，您帮我看看，这个香囊是来源哪里的？”
冷月曦拿出香囊，递给了唐裳云。
唐裳云先是闻了闻，然后拆开香囊，看了看里面的香料，道：“这些东西的价格都很昂贵，而且各种香料的比例十分精准，不可能是自家做的，据我所知，全金陵城的香袋铺里只有千香阁有这种香囊。”
“千香阁？”
“嗯，他们家的生意做的很大，足迹遍布大楚，金陵的是总店，连宫里的香囊什么的都是用的他们家的。”
“我知道了，谢谢唐姨。”
冷月曦拿起香囊，向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碰到了方鹤白。
“这么早你这是要去哪？”
“那个香囊有线索了，我去查查。”
“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来到位于北城的千香阁总店，进了门直接亮出次使腰牌，让店小二把掌柜叫来。
很快的，大腹便便的掌柜就屁颠屁颠的来了，大脸盘子上露出一丝笑容：“参见两位大人。”
虽然被镇妖司找上准没好事，但表面上还是要满脸堆笑的，都是人情世故啊。
冷月曦：“掌柜的不必多礼，你看看这个香囊是不是你们这里的？”
说罢她拿出香囊递了过去。
掌柜接过来看了两眼：“回大人，这的确是我千香阁的香囊。”
“那可否查到这种香囊都售往了何处？”
“大人，这种香囊是专供宫中的，而且到目前为止只调了一批，一共十八个。”
宫中？
两人对视了一眼。
“多谢掌柜的了。”
“举手之劳罢了，何必称谢？能够帮到二位大人就好。”
两人出了千香阁。
方鹤白摸了摸下巴：“难道这只狐狸藏在宫里？”
“不可能，叶叔现在就在宫中，要是那黑狐真的在宫中的话，叶叔不可能发现不了。”
“也是啊，不过现在线索指向宫中，无论怎样都要去调查一番。”
冷月曦点点头：“不过以我们的品级，无诏不可擅自入宫，先回去找我爷爷。”
方鹤白嗯了句表示同意，随后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封建余孽。
两人回到镇妖司，找到冷连山，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你们等着，我这就进宫请示陛下。”
冷连山是个行动派，当即就出发去宫中了。
方鹤白坐了下来，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就吐了出来，表情变得扭曲起来：“这谁泡的茶？这么难喝？”
冷月曦瞥了他一眼：“我爷爷泡的，他喝的都是上好的红茶，只不过不会泡而已。”
“那可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茶叶。”
“走吧，去公厨吃个饭，陛下的旨意应该一会就到了。”
方鹤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公厨在古代就是食堂的意思。
“好。”
不得不说，镇妖司的食堂比方鹤白上辈子的学校食堂味道好多了。
方鹤白要了两个大包子和一碗豆浆，坐到冷月曦对面吃了起来。
冷月曦吃的跟他差不多，只不过豆浆换成了牛奶。
“你喜欢喝牛乳啊？”方鹤白随口问道。
冷月曦点点头，淡淡的嗯了声。
怪不得腿长得这么长。
他上辈子就听说喝牛奶有助于腿部生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方鹤白忽然感到有道异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他扭头望去，只见尹澈正一脸嫉妒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