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计起
“你不愿意?”
男子蹙眉,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贺婉月立马摇头,小步挪到他面前,咬咬唇,心下一狠,不就那么一回事,又没事没做过。
她闭上眼,就把自己的腰带解开,衣裙要散开的瞬间,窗外翻进一人。
男子也在瞬间起身将她挡在身后。
宁同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他们二人这么惊讶作甚,但他还是凭着直觉指着屏风后那晕倒的男人问了一句:
“我把他带走了。”
“嗯。”
李文竹点头。
宁同背着人再次翻窗而出。
他才垂眸看着因惊吓抱紧自己双臂的女子,
“你解衣裙作甚?”
“???”她震惊出声,
“不是你要同我”
他哼笑一声,上下扫了一眼,
“没想到你比我还急。”
“!!!!”
她急?
她哪里急了,
“你不是要我尽职责。”
她咬唇,翘起的眼眸里都是怒火,难道他看中的不是自己这副身体吗?
女子如此活色生香的模样,倒是让他微微滑了滑喉咙,黑了眼眸:
“我改变主意了。”
他伸手拽住她的手臂将人,扶着腰将人拉入怀里,低头,薄唇寻着女子的樱桃唇而去,浅尝轧止后。
女子伏在他的宽阔的胸膛上喘着粗气,他轻笑一声:
“你和林城难道没有接过吻吗?还会把自己憋住?”
“怎么可能没有我只是紧张。”
贺婉月下意识反驳。
当然这是假话。
自新婚夜,林城落荒而逃后,每每她靠近后,林城都有意回避,两人最多也就碰碰嘴皮,哪像这般激烈,他恨不得把自己吞入腹中。
这话似是惹怒他,他没说话,可眼神更暗几分,捧着她的头再次弯下头。
直到他的手探入衣襟,女子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他忽然停下,垂下眼眸把他的衣裙重新系上。
“陪我用膳吧。”
他说着拉着人就坐到桌旁。
贺婉月就坐在男子的身边,两人默默无声吃饭,她突然想到刚才二人那般,她这算不算给林城戴绿帽子了?
想到这,她偷偷瞥了一眼李文竹,那他是小白脸吗?
“你笑什么?”
男子察觉她打量的目光,放下筷子,看向他,
“你在心里编排我什么?”
“这你也知道?”
贺婉月惊讶出声,可随即又摇头,带着几分遗憾道:
“我没有,我在想,我还是林府的少夫人,如果李大人在此,我可以属于您,但您要是离开,我就不能跟您走了。”
实际上,她心里是非常高兴的,他绝对不能光明正大带走自己。
看出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唇角微微扬起,声音温和却又带着几分狡黠:
“你说,如果林城知道我有意于你,他会怎么做?”
女子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林府的一家子是何脾性,她已经了解的透透的,如果他们得知一点点苗头,绝对会把自己打包送给李文竹,以换得林府的高升。
而她对外的名声也只能是病逝
病逝?
女子眼前一亮。
对啊,如果她能“病逝”,那岂不是自由了?
想到此,她突然朝男子认真看去,郑重问:
“大人,我有个问题问你,就是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这张契书在,您就不会反悔今日的约定对吗?”
“自然。”男子颔首。
“多谢大人。”
女子弯了眼眸,唇角微扬,
“我会一辈子记得您的恩情。”
她反常的欢喜,让他皱了下眉,但也没多想。
回到林府,一进丹桂苑,贺婉月就碰到了正站在芳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松荷。
她脚步一转,直奔芳馨院而去,院中还没来得及躲藏的束菊就这般和贺婉月直愣愣的对视上。
她满脸惊慌,着急跪倒在地:
“奴婢见过少少夫人。”
但贺婉月直接从她面前走过,未看她一眼,走进屋中。
看中腹中胎儿的陈露还躺在床上,生怕胎儿有半分不妥,松荷站在床边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她轻笑一声:
“你们都下去。”
松荷站着不动。
贺婉月蹙眉,斥责道:
“我能把你主子如何?还不快滚出去。”
松荷看了眼陈露,后者点头,她才慢腾腾退到屋外。
陈露看着贺婉月,慢悠悠抚着自己的腹部,得意道:
“少夫人,奴婢不能起身给您请安,还请您见谅!”
“陈露,你什么时候和贺婉云有了联系?是束菊帮你联系的?”
她漫不经心的话,可惊得陈露眼皮一跳。
她张口否认:
“你胡说什么,我联系你妹妹做甚?”
“我今日能平安回来,你很遗憾对吗?”
贺婉月紧紧盯着她,没错过她眼中那一抹气愤,她悠悠扬起唇:
“你这胎可要好好养,公子的身体,我最是清楚,你能怀上这胎也实属不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露捏紧拳头,眼底有惊慌。
“当然是,你好好安胎,最好的是等孩子出生,这才好让孩子和公子验验血,林家的血脉容不得玷污。”
她欣赏着陈露惊慌又勉强装成镇定的模样,她才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去。
她走到院中,束菊跪在地上,“少夫人,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人各有志。”
贺婉月步伐不停,朝外走。
束羽气不过,回头骂了一句:
“少夫人对你那么好,你真是狼心狗肺。”
“束菊,姨娘叫你进来。”松荷站在屋门口喊。
束菊这才起身红着眼圈朝屋里走去。
陈露一看到她进来,抓起小几上的茶盏丢到她脚边,怒骂:
“别整日哭丧着脸,晦气!”
“请姨娘恕罪。”
束菊从善如流跪在地上,请罪。
“我且问你,你以前在芳竹院当值,你可知道贺婉月给公子以前熬的都是什么药?”
陈露一想到这就生气。
以前她虽然同为大丫鬟,可贺婉月做什么事情都瞒着她,只吩咐给束羽,偶尔才会让束菊跑跑腿,而她就管一些无从轻重的打扫屋子、清扫院子的活。
束菊皱皱眉,想了一会儿才道:
“奴婢记得,好像是养身滋补、调养肾脏的药。”
“调养肾脏,半个月前,公子还在喝药”
陈露的脸瞬间白了两分,也就是说,公子他当时根本不行
难怪,自己说半个月前和公子在一起时怀上的孩子,贺婉月那么淡定,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