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阵门
出了防门，两人并肩返回。
“蒙面先生！你今天是怎么了？先是带本公子去换飞剑，又带本公子来修法袍？听说你鲜少与人私下接触，如今待本公子这般好，是不是心怡本公子？”
前面说得好好的，后面又展露出本性，不知为何秦御总是想占蒙面先生便宜。
“休要胡思乱想，静心修炼才是正道。根据学院安排，理论修习完毕后便是历练。历练需要外出，早点给你配点保命之物，好让你熟悉了解，免得你死在那历练路上。”
蒙面先生一本正经说着，心里到底怎么想，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不过秦御心里还是稍微有点失落。
“秦御！给你修炼的闪现术卷轴可保管好了！那可是书院最高等级术法之一，弄丢了死百千次也不足惜。”
蒙面先生突然停下来，视线余光瞥了旁边建筑一眼，然后很大声说了这么一句，将秦御吓得一愣一愣的，赶紧拿出卷轴看了看才松口气。
“突然那么大声做甚？吓本公子一跳。看，在这里，好着呢。”
秦御有点郁闷，蒙面先生今天是怎么了。
“甚好！”
蒙面先生不再言语，继续往前走了，秦御一脸懵逼。
两人离开不久，一道身影从暗处闪出，快速往书院大门而去。
书院阵门是重建的，就建在那条长沟之上，先前书院被秦御劈成两半，地处中心位置的阵门首当其冲，直接被劈散架，连带护院大阵也支离破碎。
书院阵门其实也是护院大阵的阵枢中心，移位不得，只能重新建在长沟之上，仅一道小桥可过。阁楼整体为木制，底下长沟有水汽升起，烟雾袅袅，如仙境阁楼。
蒙面先生说是要带秦御学习阵法理论，便带他来到此处。也不见她找人通报，自个熟头熟路过小桥，入结界，最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蒙面先生，不请自入不大好吧！？”
秦御暴汗，这不是妥妥的私闯民宅吗？
“进来，跟吾步伐走，否则死了别赖吾。”
既然蒙面先生这般说了，秦御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反正再不济也有她顶着。
小桥易过，结界开了口子，秦御进去后傻眼了，里面烟雾袅绕，哪里还能看清蒙面先生走过的痕迹。
“不会吧，蒙面先生坑本公子！”
秦御一脸苦涩，后面的结界口在他进入后突然关闭，他是进退两难。踌躇良久，他咬咬牙试探性踏出一步。
瞬间，周围景色大变，变得狂风呼啸，飞沙走石，电闪雷鸣。阵法被触发！
嗖嗖嗖！！！
破空声中，有危险逼近。
“出鞘！”
秦御施展御剑术，珠光出鞘，周围瞬间如白昼。三杆长枪瞬间即至，幸得珠光速度极快挡下。也庆幸他回来路上炼化了，不然剑都没得用。
“何人闯阵！找死不成？”
一道女声悠悠传来。
秦御也不回应，右手结印，剑茧缚再出，瞬间困了声音传来之处。借着剑光，才发现困了个寂寞，那里根本没人。
“御剑术！好小子，你是秦御？”
女声再次传来，明显和善了不少。
“本公子正是秦御，是误会，可否先撤法阵再说话？”
秦御赶紧回话，跟一个阵法打，又没有好处，傻子才干。
突然，周边环境恢复，秦御发现前面站了一老妇人，衣裙朴素不带任何装饰，头发斑白，不施粉黛，气色却相当好。
“秦御！不是让你跟吾步伐入阵吗？真是的，看少一阵就能闯祸。”
蒙面先生出现在老妇人旁边。
“小衣回来了。小秦御，进屋说话。”
老妇人拉了蒙面先生，招呼一声率先进屋。
秦御跟在后面，原来蒙面先生小名叫小衣，应该没多少人知道，他应该是为数不多知道的人之一，心里窃喜一把。
“秦御？你怎能来此？”
独孤月红也是惊喜不已，秦御跟她是同一届进来的，因为这层关系，再见面多多少少让她有点亲切感。
“独孤月红？你也在？”
秦御有点惊讶，独孤月红不是被接去辅助一门了吗？
“什么叫你也在？本姑娘就不能在这吗？倒是你，谁带你来的，来这作甚？”
“小衣…… 哦不是，是蒙面先生带本公子来此处学习阵法理论。”
秦御差点说漏嘴，赶紧打住。
“巧了！本姑娘也是来学阵法的。”
“你不是入了辅助一门吗？学阵法作甚？”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阵门先生过去要人，防御一门先生便选了本姑娘过来。”
“为什么选你？”
“因为本姑娘在阵法上的天赋无人能及呀！”
“臭不要脸！”
………
这边两人说着话，阵门先生则以弄吃食需要帮手为由，拉了蒙面先生去厨房。
“你向防御一门要的人？为何？”
蒙面先生率先发问。
“还能为何？还不是因为你。自从你当了游走先生，一天到晚到处跑，小小阵门怕是关不住你，迟早有一天你要飞出去寻找你想要的那片天。老身不想栓住你，但也不能让阵门没落，护院大阵无人看守，所以就趁身体还硬朗，找个人来接替原本属于你的位置。”
老妇人语重心长说着，语气中透着慈爱，这做不得假。
“……”
蒙面先生抱了老妇人，有点心酸，感觉自己有点自私，都忽略了那个一直视她如己出之人。
“傻孩子！别说老身这里的破事了。倒是说说你，那小子咋回事？”
老妇人语气变得有点严肃。
“那小子是个刺头，无人愿意收，斐老头给吾指配的小跟班。”
蒙面先生随意说着。
“老身是问这个吗？他是刺头整个学院都知道，老身能不知？老身是问你，为何要带他来这里？”
“来这里还能做甚？当然是让他学阵法呗。”
“学阵法你自己不也可以教吗？”
“整个学院，教阵法教得最好的是你，让你来教会更好。”
“真的只是这样？老身还以为你以学阵法为借口，带他来见家长呢。”
“胡说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才知道。老身只知道，你从没带人回来过，他是第一个。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老妇人凑上前，两人的脸都快凑到一块了。
“有吗？”
蒙面先生的面纱被呼吸吹动，有点紧张的后退一点。
“没有吗？先是自掏腰包，不惜花费自己辛苦积攒的贡献点给他换取术法卷轴，不惜送出七曜石帮他换珠光，还带他去修复法袍，如今更是带了回来……”
“停！都一把年纪了，为何还这般八卦！菜胡了啦……”
蒙面先生跑开了，看着有点像落荒而逃，留下老妇人独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