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身体石头做的
高三下学期已经开学一个多月，终于迎来了第一次模考，模考是根据高考的时间来规划的。
秦若自然而然在第一考场，江季他们在后面的考场，第一天考试完秦若就在卫生间听到了关于江季为什么打人的八卦。
不知道哪班的几个女生在交谈
“我也是听我男朋友说的，他那边刚好在，那几个男生在讨论秦若，说的话有点恶心，江季就冲出来把他们打了。”
“这么说江季是为了秦若打人的？”
“欸，那他是不是喜欢秦若啊”
“不一定吧，秦若是19班的，江季最护短，上次于双那件事也是他管的。”
“走吧走吧，别讨论了，我男朋友说不让乱说的，你们可别乱传。”，悉悉索索的动作消失，几个女生离开了，秦若从卫生间推门出来心情莫名复杂，她边洗手，边暗叹：果然卫生间是听八卦最好的地方，江季为了我打人？她有点好奇那几个男生说的什么…
两天考试很快过去，考完试迎来了大休，又可以回家休息两天喽。
周五，秦若，江季，陈君陈行四人一同坐公车回乌衣巷，四人下车走到巷子口遇到经常跟江奶奶一同散步的陈奶奶。
陈奶奶看见几人开口：“小季啊，你快回家吧，你爸爸回来了。”
“我爸爸？”江季不可置信，从他记事起就没见过爸爸，只是见过照片，不然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给他的感觉爸爸回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心头一跳转身就跑。
秦若是听过他的故事，以为他是着急回家，陈行看这反应总觉得哪里不对把书包扔给陈君说：“我去看看，你先回家。”说完也跑走了，留下陈君和秦若。
她们两个女生也不方便跟着去看，毕竟是家事，两人面面相觑各回各家。
江季跑回家中，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奶奶坐在另外一边沙发，两人在争执着什么，看见他进来不约而同收声。
他面对不熟悉的男人并没有打招呼，走到奶奶旁边喊了声：“奶奶。”
江书云握住他的手，脸上浮现淡淡的笑说：“小季回来啦，这是你爸爸。”
沙发上的男人也露出个笑容：“小季都长这么大了。”这话这笑在他看来都是假的。
江季没和他打招呼只是问：“奶奶，他回来干什么？”
“小季，他是爸爸，他回来看看你。”
“我不需要他看，我也没有爸爸”江季说出的话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就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男人尴尬歉声道：“小季，爸爸知道对不起你…”
江季冷声打断：“说了我没有爸爸。”
江书云抓着他的手示意道：“小季，你先出去玩会，我跟你爸爸说会话。”江季不放心还想说什么，“听话”奶奶又开口道。
江季不舍得走出去，门口看见大门处站着的陈行，他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陈行问：“你爸真回来了？”
“嗯，不过我不认他。”
“你是不是恨你爸？”
江季抬头望天，说道“恨，不是他，我妈不会走，不是他，我跟奶奶的生活不会如此，我恨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
“你滚，滚”两人听见屋里传来愤怒的声音，来自江奶奶。
江季跑过去，陈行紧随其后，他正要推门而入被陈行拉着，陈行摇头。
里面的声音再度传出，“妈，小季是您的孙子，小宇也是您的孙子，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江书云猛地拍桌厉声道：“那是谁？我只有小季一个孙子，我早跟你说过你要回来看小季可以回来，要是别的你就别回来。”
江海：“妈，我就借一段时间后面还给您。”
“想都不要想，那些钱是我留给小季上大学用的。”
外面的陈行算是听明白了，他爸回来就是要钱的，言语中的意思他还在外面有个儿子，应该给那个儿子用的，他一直都知道江季家的事情，此时看江季的眼神都是心疼。
后者没什么反应，很坦然，仿佛跟他没关系，江季直接推门而入眼睛看向屋里男人时透出无情的寒冷，他自嘲般的说：“我没有爸爸，我们不认识你，还请你离开。”
“小季…”，江季扶过来奶奶温声开口：“奶奶，我只有你一个亲人。”
江书云眼含热泪点点头，随后对着男人说：“江海你走吧，以后都别来了，我全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江海：“妈…”
“请你离开我们家”
“小季…”
“滚，别让我动手。”江季直接打断他，说出的声音冷冰冰。
“唉”江海叹口气没办法只能先行离开，他得先回去看看他的另一个儿子江宇，还在医院躺着呢。
“阿季，我先回家啦，有事给我发信息。”陈行很有眼色的说句话溜走了。
江季：“奶奶，您休息我去做饭。”
江书云神情倦怠：“小季，苦了你了，孩子真是对不起。”
“奶奶，有你我就很满足。”
江书云哭笑不得，一边心疼他一边又笑他这么容易满足：“小季，奶奶累了不想吃晚饭，你出去自己吃些吧。”
江季知道她心累，没有勉强，便扶着她进卧室后，一个人出门。
陈行刚到家，陈君立马围上去：“哥，你回来啦，江季家怎么回事？”
陈行：“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阿季，怎么忽然问他。”
陈君也不瞒他，坦诚道：“若若让我问的，我帮她打听打听。”
他双手抱胸奇怪的看着自己妹妹：“嘿，你就不怀疑秦若为什么让你打听江季的事情？”
陈君理所当然道：“怀疑什么，江季喜欢若若，还是若若喜欢江季啊，我丁点都不怀疑，他俩互相喜欢。”
这回轮到陈行惊讶：“你说什么？秦若喜欢江季？还有你是怎么发现江季喜欢秦若的？”
“怎么，你以为你妹妹我瞎吗？江季看着若若的眼神算不上清白，据我所知那么多追江季的女生，他没明确拒绝不假但他也没有看那些女生一眼，寒假开始他就盯着若若看，这都看不出来。以为别人是傻子啊，哼”陈君解释了一大堆。
陈行：“佩服，那你刚才说秦若喜欢阿季，这是怎么回事？”
陈君一脸高深莫测道：“怀疑是那天你们说江季打架，她担心了，你们走后她问了我们几个什么心情，确定就是今天，我跟若若一起回家，好几次她都没听我说的什么，心不在焉的。”
“这就确定她喜欢阿季了？”
“这还不能确定啊？”
陈行摸摸下巴：“看来应该是，他们都不肯说害我们猜来猜去，那我们帮帮他们？”
陈君：“唉，我看不惯江季，不过若若喜欢，我不但要把他看顺眼了，恐怕日后得日日相处…。”
两兄妹一合计，给他俩制造机会，陈行给江季打电话，得知他出去吃饭了，陈君把江季的事情给秦若说一遍，还添油加醋说他可怜，可悲，指不定在哪里难过呢。
秦若不顾他想，生平第一次做事冲动，她还穿着长袖睡衣就这样披个外套就跑出去了。
还好三月份的天已是早春，秦若跑到转弯处没注意迎面撞上一人：“唔”
“不好意思，你有没有事。”男生问
秦若捂着鼻子抬头，她疼得眼眶一瞬间发红，鼻头也被撞的发红。
两人对视，
“江季”
“秦若”
“你怎么在这？”
“你跑那么快干嘛？”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话
秦若揉着鼻子声音微糯：“……江季，你身体是石头做的吗？这么硬。”
江季：“……”